苏婉如想啐他一口,斜睨着他,道:“那我就陪你说说话!”
“困,太困了。”他往她身上贴了贴,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我们都要好好休息,快睡吧,一会儿天就亮了。”
厚颜无耻!苏婉如闻着一鼻子的血腥气,决定不提这事儿,保不齐他就去将外衣脱了拱被子里来了,“拿把被子放中间,我对你不放心。”
“我什么都不做。”沈湛保证似的道:“就只是睡觉。”
苏婉如想踹他,可一转头人在她耳边打起了细细的鼾声,她气的揪着他的胡子,不知不觉也睡着了,等她睡了某人就睁开了眼睛,盯着她的睡颜,眼里划过笑意,抱着亲了好几口。
“媳妇儿。”沈湛得意的道:“睡觉!”
但却一夜没睡着,跟火燎着似的,明明倦意浓厚,可就是睡不着。
第二日一早苏婉如醒的时候,某人正抱着她的腰刚睡着,她一动他就醒了,一脸苦闷的样子,她一愣问道:“干什么这幅表情?”
“睡的好。”他龇牙笑了一下,“睡的特别香。”
莫名其妙!苏婉如白了他一眼,下床洗漱,沈湛就趴在床上磨磨蹭蹭的,等她收拾好了,某人终于腾挪着起来了,去洗了澡神清气爽的出来,苏婉如已经将饭菜提回来,两人对面吃着早饭。
“他们既然派人来截杀,就肯定不是一拨人就了事的,我们人是不是太少了,要不要请官府的人来护送?”苏婉如放了筷子,看着他。
沈湛颔首,道:“今晚就能到沧州,那边有人等我们。”
“那就好。”苏婉如道:“我刚才出去的时候,驿站的人都起来了,那些人的尸体就堆在院子里,现在孔顺义正带着驿丞在收拾。”
沈湛点了点头,苏婉如就盯着他,“你昨晚没睡吗,看你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
“怎么会。”沈湛道:“我抱着媳妇睡的很香,一觉到天亮。”
苏婉如就哼哼了两声,一副你骗人的样子,敲了敲桌子,“赶紧吃,我们要赶路了。”
沈湛三两口将早饭吃完,抹了嘴道:“走吧。”
“等下。”苏婉如嫌弃的道:“把胡子刮了,太难看了。”
沈湛就拖着椅子坐在她面前,看和她,“你要是看不习惯,我就刮了。但是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了,你原谅我了呗。”
“不想理你。不要以为最近给你好脸,你就顺杆爬了。”苏婉如哼了一声,道:“那你接着难看好了,反正我不看你就行了。”
说着就出了门。
沈湛摸了摸一把胡子,又去镜子上看了一眼,觉得还不错,负手出了门。
院子里已经收拾干净了,段震迎过来,拱手道:“侯爷,这些人的来路没有查到。”
“意料之内。”沈湛并不惊讶,“收拾好,我们启程。”
查不到也没事,只要祝泽元在手里,那些人自然还会再出现,他也一定能查到祝泽元背后那些人的来路。
囚车先出的门,孔顺义带着人护送,延平府进京作证的百姓则坐在随后的马车里,一共来了四个人,三位年轻的男子,一位四十左右的妇人,有一位男子受了伤,此时正有妇人在车里照料着。
祝泽元坐在前面,用袖子遮住脸,一路走着骂着,“沈湛,你这是越界,你根本没有资格管这件事。你给我等着,回京后,我定要参你一本。”
“那些人的事与本官无关,本官只是来劝架的,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放我下来。”祝泽元嗓门极大,苏婉如被他吵的不耐烦,和孔顺义打了个眼色,孔顺义隔着囚车的栅栏,一掌将他劈晕了。
耳边终于清净了许多,苏婉如走到马车边,隔着帘子问道:“宋丸,伤势如何,等进了沧州,给你找大夫换药。”
“苏姑姑。”车里受伤的青年探出头来,很瘦,看上不去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我没事的,伤也不疼。”
苏婉如和他点了点头。
“苏姑姑,真的能将那些害我们的人,绳之于法吗。”宋丸看着苏婉如,问道。
苏婉如颔首,回头看了一眼沈湛,和宋丸道:“有侯爷在,他一定会帮你们讨回公道的。”
“谢谢。”宋丸道:“不知道我们别的乡亲怎么样了,是不是和我们一样”
苏婉如沉默的叹了口气,又道:“德州府的刘大人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回来。”
“是。”宋丸应是,放了帘子靠在车壁上,照料宋丸的钱婶瞪了一眼宋丸,“有侯爷在呢,你不要一直问问问的,一会儿把侯爷弄的烦了,就不管我们了,看你怎么办。”
宋丸一愣,朝外看了看,道:“不不会吧。”
“总之不要说这些事,我们现在就是要帮他们报仇,不是一直挂在嘴边说的。有的话说一回两回没事,要是总说,伤心的事也变的不伤心了。”钱婶道。
宋丸点头,又重新躺下来,钱婶掀了车帘看了一眼外面,苏婉如正骑马走在车侧,风吹的女子的脸红扑扑的,很是娇俏。她又看看沈湛,咳嗽了一声,道:“苏姑姑,我们路上要走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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