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早点睡。”赵治庭拍了拍她,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胡琼月叹了口气,迷迷糊糊正要睡着时,忽然就听到隔壁里儿子尖叫一声,哇的一下哭了起来,她惊的坐了起来,喊道:“风儿。”
就疯了似的,连鞋子都没穿跑了过去。
“怎么了。”赵治庭惊醒,也跟着过去,推开门就看到乳娘正抱着孩子在哄,见他们两人进来,忙惊的跪下来,胡琼月一把夺过孩子,查看孩子有没有哪里伤着。
“怎么回事。”赵治庭责问乳娘。
乳娘吓的不轻,回道:“小少爷是在梦里惊着了,叫了一声,奴婢就将人抱起来哄着了。”
“房里除了你没有别人了?”胡琼月没发现孩子受伤,她警觉的四周看了看,窗户关的好好的,里外都没有问题,乳娘就回道:“就奴婢一个人,没有别人了。”
赵治庭看了看孩子,确认没事,这才想起来,胡琼月问的问题有些奇怪,“月儿,怎么了?”又看了一眼乳娘,“她不会有问题的。”
乳娘是府中的家生子,原来也是在府里做事的丫头,今年刚配人生了孩子,太子妃见她身体好奶水足,就接近府里来照顾赵郁风。
“我就担心风儿。”胡琼月抱紧了孩子,“我带他回去睡吧,放在这里我不放心。”
孩子止了哭,抽抽噎噎的又睡了。
胡琼月松了口气,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随你吧。”赵治庭打了个哈欠睡书房去了,胡琼月带着孩子回了房里,将孩子放下来,摸了摸孩子的脸,忽然就发现,孩子的耳朵上有个小小的血珠子,刚才哭着头左右晃动着,血珠在擦到包被上,她刚才没有发现。
是被针扎的一个小眼。
“怎么会这样……”胡琼月浑身冰冷,抱着孩子忍不住的抖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这是对方对她的警示吗?告诉她,只要她不遵从对方的命令,她的孩子就随时都有危险?
谁,到底要让她做什么。
胡琼月紧紧搂着孩子,心头砰砰跳着又怕又恨,居然……居然用他的孩子来提醒她,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赵治庭早上起了以后,去了自己的院子,推开房门就看到胡琼月居然抱着孩子靠在床头打盹儿,显然一夜未睡的样子,他惊愕的道:“月儿,你这是干什么。”
胡琼月惊醒,双眸通红,她坐起来,道:“没事,我就是昨晚被惊着了,有些睡不着,又担心风儿闹我就抱着他睡了。”
“快将风儿给乳娘,你再睡会儿。”赵治庭去接孩子,胡琼月将孩子交给他,“殿下,要不以后晚上风儿就和我们睡行不行?”
赵治庭没有不行的,顺着她道:“你要是想带着就带着,不过可不能还这样一夜不睡的熬着。”
“殿下,你对我太好了。”胡琼月感动不已,赵治庭无奈的笑,“我们是夫妻,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胡琼月看着他轻笑,本来以为只是利用的关系,却没有想到,她居然得到了这样的赵治庭。
孩子抱走,胡琼月却没了睡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事情,过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瞪瞪的睡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她枕头边放着一封信。
胡琼月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些人几乎无孔不入,她在睡觉,房外有人守着,他们居然能如入无人之境,悄无声息的将信放在她枕头边。
拆开信,这一次里面写了不少字。
但却让她看的浑身发冷,因为对方让她将草乌放在赵标每日吃的药里……赵标身体这两年好了一些,但依旧每日一剂药的吃着,她不知道是什么方子,但是见过药婆端药去正殿。
毒赵标?
如果她不做呢?
对方的意思,她孩子的性命就在指尖,随时可取。
信中用词简单直白,赤裸裸毫不掩饰的要挟和警告。
她现在知道了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一切的事都联系起来了……
原来,一开始他们就知道她的身份,难怪啊……当时番阳伯府会突然改变主意收她做义女,让她身份得以正大光明,原来那天车夫并非走错路,而是有意带他去认识赵治庭。
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巧合和机缘,而是有人安排的。
怎么办?
她要怎么办,杀了赵标……赵标如果死了,赵之昂会不会顺位立皇太孙?
不一定啊,毕竟他还有好几个儿子,到时候朝堂一定会乱,他们的胜算并不是肯定的。
如果失败了呢,赵治庭怎么办。
无论他哪位叔叔登基上位,都不可能容忍留着他的吧。
胡琼月摇着头,赵标她是能下手,可前提是,她得保证赵治庭的利益不受影响。
她倒在床上,头疼欲裂,想这么多她发现根本没什么选择,那个写信来的人显然不是要和她商量怎么做。
而是命令。
“对了。”胡琼月一下子站起来,“苏婉如啊,她不能做,但是可以让苏婉如去做,她不是要报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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