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你手上还有没有要紧的事,如果没有你跟着随二去济宁吧,你在二哥身边,我才能放心。”苏婉如道。
梅予点头,“我没没事要紧的事,你等我一下,我去和东家打个招呼,这就能走。”
苏婉如点头,想了想,又问道:“梅子青,你帮我在袖箭上淬的毒,有多厉害?”
“怎么,用过了?”梅予顿了顿,道:“很厉害,厉害到三支箭射在一头牛的身上,一盏茶内,那头牛就会死。”
苏婉如没说话。
“怎么了。”梅予打量着她,苏婉如摇了摇头,和他笑了笑,道:“没事。我二哥和赵仲元在河间府动手了,动手的时候他用了袖箭,三支箭都……我想知道,赵仲元能不能活下来。”
“宁王?”梅予簇了簇眉,顿了顿道:“也不一定,我毕竟只是大夫,我制的毒说不定没有用呢。”
苏婉如摆了摆手,“没事,你快去收拾吧,我在这里等你,我们一起去镇南侯府。”
“好。”梅予顿了一下,没想到那支箭居然用在宁王身上了,他的毒他很清楚,宁王的命……怕是难保。
下午梅予和随二一起去了济宁,沈湛着手开始查那六个人的事,其实,那六个人并没有做什么,但是,当官这么多年,除非怎的两袖清风,刚正不阿,否则,只要有心人去查,就一定能查到端倪。
这是其一,其二便是,就是要证明,那六个人和廖大人以及祝大人等人有联系,将前朝叛贼的帽子,扣上去。
就算没有,也要做出有的证据来。
此时,太子府中一片死寂,胡琼月抱着孩子坐在床头,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孩子在她的臂弯里睡的香甜,但她的脸色却极其的难看。
赵标没死,是因为她下的毒份量不够重。
她本就没有想彻底毒死赵标,只是对逼着她下毒的人有个交代。
却没有想到,草乌和半夏是不能一起煎煮,赵标到现在都是生死难料。
胡琼月很茫然,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赵之昂封赵治庭为太孙,只要赵治庭成了太孙,赵标是死是活就和她没有关系了。
怎么办?
她紧紧将孩子抱在怀里,因为抱的太紧,孩子不舒服的挪动了两下,她浑然未察,一直紧紧搂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治庭从门外进来,疲惫的倒在床上。
他身上带着伤,又是两夜没有人合眼,几乎是强弩之末一般,只靠着一口气撑着。
“月儿。”赵治庭道:“太医说,父亲醒过来的可能性很小。怎么办……”
怎么办,她也不知道怎么办,胡琼月将孩子放在一边,看着赵治庭,道:“圣上怎么说。”
“没说什么,要广请天下名医,为父亲治病。”赵治庭道:“但是我觉得希望很小。”
胡琼月拉着他起来,盯着他,沉声道:“殿下,您一定要想办法,父亲不能有事啊。”
“月儿。”赵治庭很感动胡琼月会这么想,“我以为你……父亲知道你这么想,一定很高兴。”
胡琼月心头不屑,但人已经开始哭,哭着道:“殿下,他是太子,朝堂那么多人看着他,那么多事等着他做,他不能有事。”又道:“您也要打起精神来,父亲眼下这般,他做不了的事,您要帮他做,他的责任您也要帮他扛起来啊。”
赵治庭点着头,“你说的没错,父亲的事我应该帮他做,要让他放心,安心养病。”
“圣上那边,你也要经常去走动,家里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帮着母亲的。”胡琼月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外面,您不要忘记了,您还有好几位叔叔呢。”
赵治庭心头忽然一凉,握住胡琼月的手,点了点头。
朝中有四皇子,五皇子,还有宁王,后宫还有几位年纪尚幼的叔叔,太子之位那么人觊觎。
他要振作起来。
赵治庭立刻离了床,和胡琼月道:“你好好照顾风儿,我去做事了。”
胡琼月总算有点安慰,颔首道:“你快去吧,也要多注意身体,虽事情重要可也不能累着自己。”
赵治庭颔首出了门。
胡琼月松了口气,目前她能做的,就是鼓励赵治庭了……希望他能争气,不要做蠢事才好啊。
她心头想着出了门,院门口有个婆子提着木桶进来洒扫,胡琼月拧了眉头,道:“现在扫什么地,早上做什么去了,出去。”
“是!”婆子应是,提着水桶又退了出去。
胡琼月心里还是很烦躁,生怕那个人又给她送信来,如果对方下一步是让她杀赵治庭怎么办?
她要怎么做?
她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将对方找出来才行。
房间里,孩子哼哼唧唧的哭了起来,她忙跑进了房里,将孩子抱起来,刚倒手里,就看到包被里滑下来一封信,她惊的腿一软跌坐在床上,慌张的去检查孩子有没有事。
等确定孩子没有受到伤害,她才松了口气,拆开信,就见信中写着,“求立太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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