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喜梅到底见多识广会装傻,一顿饭虽然吃的风起云涌,但是她勉强吃饱了。
等女同胞们吃完了,剩菜端回锅屋,顾文涛才带着儿子女婿去围着锅台开吃,沈喜梅见过石紫燕认门时的情景,当时她觉得好玩,还去锅屋围观了下一群男人围着锅台吃饭的壮观景象。
这个时候脑补下顾家锅屋的场景,在被顾红霞和周娇娥弄得分外压抑的堂屋里差点笑场了。
吃完饭,大家还坐在堂屋唠着嗑,主要是顾红霞和顾红莲以及姚秀兰的声音,周娇娥完全败下阵了,又不好离开,僵着身子坐在那,占琼花去锅屋洗那一大堆碗碟,而沈喜梅全程负责赔笑。
所以说,闺女回娘家是客人,媳妇是下人!
等沈喜梅觉得脸都笑僵了,顾家姐妹总算提出回家了。
按习俗沈喜梅今天要在顾家住一晚上的,顾红霞或是顾红莲作为顾长军唯二的姐姐,在家里没有堂姐妹的情况下应该留下来作陪,可是谁让她们都是拿铁饭碗的人,嫁的又远,得回去上班。
沈喜梅倒是无所谓,她可无法忍受和大姑姐睡在一张床上,再说顾家她住了好些年,上辈子她天南地北的跑,早就没有认床那些矫情的小毛病。
沈喜梅想着顾红霞姐妹两走了,都消停了,该自在些了。
哪想屋里刚刚清净下来,顾长军正准备陪着沈喜梅回房里休息会,锅屋传来惊天动地的响动。
中午二十几号人吃饭,脏的锅碗盆碟堆了一提蓝,锅屋里更是一片狼藉,都得做儿媳的占琼花收拾。
占琼花坐在小马扎上洗碗,然后抱着一摞碗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一番兵荒马乱,顾向军找来赤脚医生,对方给号了号脉,得出占琼花有近两个月的身孕了,现在可能是太过劳累所以晕倒了。
这下,沈喜梅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管占琼花因为什么累着了,晕倒总是因为忙和她认门的事。
好在对方身体还可以,在傍晚时分清醒过来,晚饭是姚秀兰一个人完成的,她现在哪敢指使儿媳妇干活,一个临产、一个未满三个月还不稳定,都得供着!
她就有些发愁顾长军的婚事,到时候谁来张罗是个大问题。
原本沈喜梅要去锅屋帮忙的,姚秀兰肯定不能让,新媳妇来认门就干活,说出去还以为她是多难缠的婆婆呢。
沈喜梅在房里坐着,顾长军将房门开着,溜进来看看。
“要不靠着眯一会吧,今天折腾一天了。饿不饿?我柜子里还有些糕点。”
沈喜梅摇摇头:“大姐和大嫂……不碍事吗?”
顾长军笑笑:“不碍事,都十来年了,她们一见面就这样。”
两人交锋,绝大多数时候是顾红霞占上风的,毕竟她是长姐,只有她管教弟弟的份,顾建国敢为周娇娥出头,她就敢动手捶顾建国,何况现在顾建国还不在家。
沈喜梅歪着头:“万一哪天我和你大姐甚至你爸妈产生了矛盾,你是不是也就和和稀泥甚至作壁上观?”
顾长军摸摸鼻子:“哪能呢,你这么乖巧要是和他们闹矛盾,肯定是他们不对,我帮你收拾她们!”
沈喜梅却是不信,虽然上辈子顾长军为了她和家里彻底闹翻天了,可那毕竟是干系人命的大事。生活中的一点小摩擦,男人是烦着管的,并且大多数男人就算他嘴上说的好听,面上也护着媳妇,心里向着的十有八九还是自己亲妈和亲姐妹。
特别是姚秀兰和顾红霞对顾长军那是相当疼爱,上辈子,顾长军不听家里劝告执意护着她,被姚秀兰哭着骂的时候他心里何尝好受?
“算了,反正不住在一起,就算有什么矛盾我做晚辈的让让就行了,总不能让你夹杂中间为难。”沈喜梅说这话也不完全是耍心机下眼药,上辈子那么多年她都没有挑过事抱过屈,这辈子为了不让顾长军为难,她肯定尽力和她们好好相处。
顾长军听了却脸色微变,他想到大嫂周娇娥在没嫁进来之前也时常和大姐干架,十次有九次能取得压倒式的胜利,做了顾家媳妇后就没怎么敢动过手,嘴上功夫又比不上大姐胡搅蛮缠,处处落下风,而现在怕是动手也没那力气了。
“我大姐有些不讲理,你以后尽量避着她,实在不行”顾长军看看房门口,压低声音道“你不是力气大吗,……别让自己吃亏就行了。”
沈喜梅眼睛眨了眨:“不会是我理解的意思吧?”
顾长军也眨着眼,凑过来:“我大嫂以前气不过就揍过大姐,她们俩从小打到大的……旁人不知道,我看见了,我大哥偷偷给大嫂把风呢!”
沈喜梅:感觉三观被刷新了!
脑子一抽,问了句:“我要是哪天揍你妈,你会不会给我把风?!”
顾长军立马坐正身子:“赶紧把那念头灭了,你要是敢动我妈一根毫毛,我爸绝对会剥了我的皮!”
顾长军也知道沈喜梅是在说笑,但是就算是说笑,他也不敢过那嘴瘾,被老头子知道了,他就真没活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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