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无情挂断。
萧良将手机恶狠狠关机丢到一旁。
低下头，两人对望一眼，皆是从彼此眼中看出了尴尬。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就是这个道理。
乔嫣然躲在被窝里，眸光轻轻闪烁。
“已经很晚了。”
萧良无奈叹了口气，低声问道：“那改日？”
乔嫣然点了点头，往他怀中钻了钻，闭上眼睛，前所未有的宁静。
萧良长出了一口气，苦笑一声，试探着抱紧她心中同样一片安宁。
不管怎么说，至少今夜，两人捅开了那层窗户纸，确定了关系。
刚才被欲念冲昏了头脑，现在想想，这样也许更好。
随着自己卷入的漩涡越来越大，他也看不透自己的未来将在何方。
就像今天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乔嫣然不知还要经历多少回。
这一次是运气好，他没有死在段长风手里，反而一举两得干掉了所有宗门高手。
可命运，不会永远眷顾一个人。
接下来的路，还要踏踏实实的走下去。
至少在此刻，怀抱着乔嫣然，他心中充满了斗志。
未来，哪怕再绝望的时刻，这个女人，都将带给他无穷的动力。
一夜，风平浪静。
……
距离帝都之行，只剩下最后一天时间。
乔嫣然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表面装的没心没肺，实际上没去上班的举动，从根本上暴露了她的心思。
两人吃着早饭，复盘昨晚的故事。
乔嫣然一脸鄙夷，没好气道：“我说你也太笨了，我听说人家三分钟两个来回了，你连扣子还没解开。”
萧良被馒头噎的直翻白眼，“你也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不也紧张的手脚冰凉。”
“反正就是你笨。”
乔嫣然撇了撇嘴，随后若有所思道：“良哥，你该不会是不行吧？”
“我特么……”
萧良放下筷子，恶狠狠瞪着乔嫣然。
这女人反应极快，一边嘲笑着，逃也似的离去。
就在这时，瞿若冰推门而入。
两人停止嬉闹，重新回到餐桌上，皆是目光不善的望向门口。
乔羽固然不识趣，可要说罪魁祸首，还是瞿若冰这女人。
因此，谁也不待见她。
瞿若冰对两人的眼神视若无睹，来到萧良对面坐下。
“我还有重要情况汇报。”
“没空，没看到我在吃饭吗？”萧良头也不抬道。
乔嫣然招呼道：“大清早的，瞿将官还没吃吧？要不要一起吃点？”
瞿若冰也不客气，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凝声道：“今早听闻宁城出了十几起命案，我就派人去调查了一下。
发现所有死去的人，都是潜入宁城的武道高手，除了段长风外，其余人无一幸免，全部被灭口。”
“然后呢？”萧良随口问。
瞿若冰接着道：“我让人调查了所有进出口的监控录像，没能捕捉到任何关于杀手的踪影。”
“大清早的，你也真够忙的。”
瞿若冰小口咀嚼着包子，若有所思道：“我在想，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别想了，直接告诉你答案，段长风干的。”萧良想也不想道。
“什么？”
瞿若冰小嘴微张，“可是为什么，好端端的，他没道理一举得罪十六个宗门。”
萧良道：“因为是我让他干的。”
“你？”
瞿若冰惊呼道：“你开什么玩笑！我昨晚告诉过你，他是来杀你的。”
“是来杀我的。”
萧良嘿嘿一笑，道：“不过在见到我之后，他就被我的人格魅力深深折服，准备效忠在本军督麾下。”
瞿若冰还是一脸不信，“这不可能，段长风此人自由散漫，怎么可能寄人篱下。”
“爱信不信，反正实话告诉你了。”萧良没好气道。
瞿若冰认真盯着萧良的眼睛，“总军督同志，我希望您能对自己的部下说实话，这样我的工作也好顺利进行。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胡乱搪塞我。”
萧良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口馒头，抬起头道：“既然这样，我把详细过程给你讲讲吧。”
在两女一眨不眨的注视下，萧良将昨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从一开始伪装成祖锋，欺骗段长风去杀宗门高手，到后来引他陷入绝境，亮明身份，最后逼他不得已加入麾下。
整个过程，除了中间吹牛逼的那一小段，算是事无巨细。
乔嫣然听着，美目中异彩连连。
就连瞿若冰，呼吸都忍不住急促起来，几次握紧粉拳，不自觉的点头。
那冷冰冰的嘴角，更带着一抹微笑。
前半段故事，乔嫣然是知道的，萧良假冒祖锋欺骗段长风。
至于后半段，瞿若冰已经深信不疑。
如果不是真实发生的，她不相信有人能讲出如此匪夷所思的故事。
从一开始的谋划，到段长风的心理变化，再到最后两人完全角色对调。
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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