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是我哥亲生的,所以才管我叫姑姑,这并不能把我们俩的关系也连成兄妹好吗?”
“女儿是我亲生的吧?不也管你叫姑姑?”
“那不是不想让你尴尬么。”
“那你现在临时认我当哥不也是为了不让我尴尬么?”
路院长一通胡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终究使我认命,准确来说是不知道该怎么怼了,只好夹着嗓子格外阴阳怪气道:“好吧,哥——哥——”
很快,我从店里随手挑了件普通的连衣裙换上,坐在镜子前等人帮我卸妆,从隐私帘的缝隙中继续瞧着路院长试图套话。
我轻嗤一声:“短暂的闲话结束,中场消息过去就请简洁明了直接的表达你的诉求,我今天下午还有事,可不在店里等你挖陷阱昂。”
路泽沄被看透心事幽幽叹了口气,不知道有没有为自己的交际能力叹气,不久后选择先紧正事:“还是你先说好消息吧,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狮子大开口。”
“好家伙……”我顿感不妙,对于理科生来说,这个形容词九成半是真实的了,早知道不让他说了,但大话已经说出去,我也只得深吸一口气咬咬牙:“行吧,好消息就是、张寂一通折腾最后果然被耍了,办手续的时候卡着了,按照马来法律他至今仍是你的附属,不能不通过你独立发展工作,老侯就说让他来找你,要么得到你的允许、要么你盖个章给马来那边打个电话放他自由,否则,白忙活喽——”
我特意扬了扬语调,本以为路院长去嘲笑别人就顾不上我了吧?谁料人家眼珠子一转,转到一个难以预料的方向。
“诶那你觉得我应该放过他吗?他品行改好没有啊?”
我表面:“啊?话题歪了吧?你怎么突然想起打听他?”
我内心:放过个鬼啊!你放过他那老侯是遵守约定跟他合作吃这个巨大的哑巴亏呢还是当场翻脸留一个小人等着以后算计自己啊?而且万一觉得是我指使的咋整?这是事关整个侯家利益的大事,不是简单我和老侯闹别扭就可以搪塞过去的小祸!这不是整我么?!
然而一番心理斗争后却不曾想我是高估路泽沄了,他压根没往这方向想,大抵又是赌气,笑眯眯的摆起谱:“背刺那事儿之后我听说你放过他了,那我总得听听你是什么想法嘛。”
我扬扬眉,心想这不满意自己收拾去啊,怎么还赖上我了?名位上他是张寂上司,武力上这座城市有人敢惹他老婆么?我多管什么闲事?难道非要张寂在津海也混不下去?可是这件事好像也不是那么的……至于?
我无奈叹口气,装糊涂只管顺着问题答复:“我是纯粹懒得搭理,你们才是真的相处很久啊,这种问题你居然问我。”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路泽沄摇摇头:“关键这脸皮也够厚的,都闹翻到这地步了他居然还来找我,试图用请我吃饭的方式就一笑泯恩仇了。”
“这世上哪来永远的敌人?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要想撒气让他去推磨也成,话说他叫你你去了?”
“没有,他直接去餐厅堵的我。”
“你怎么回复的?”
“伊宁在旁边呢,他没敢跟我提正事,我敷衍两句就走喽。”
“那你是什么时候见着他的?”
“大概过去一个小时吧。”
我若有所思道:“那我猜他不到一个小时就会再来找我。”
“为什么?”路泽沄好奇的很,朝这边探了探头。
我耸肩:“我是临江有名的和事佬啊。”
某人再次眼珠一转:“哦,那倒是,那这事你打算帮他劝我吗?”
“不打算。”
“为什么?”
“怎么说呢,你虽然不算我至爱亲朋,但方才临时拜把子咱们也算手足兄弟了,我怎么会背刺你呢?”我恰在此处掀开帘子,苍白的面色当时便把路院长吓了一通,霎时该是后悔方才劝和的话了,叹了口气低下头,直到我走到他跟前,若无其事的拍肩说笑:“除、非、加、钱。”
路泽沄笑笑,隔了会儿才恢复心情同样一巴掌招呼过来:“好嘛!”
我捂着后脑勺十分不满,坐到沙发上去,两个店员忙活着把我刚试出来最喜欢的两件搭在架子上,我依旧选不出,便以此让路院长免些愧疚转移注意:“诶,帮我选一件嘛,先治我的选择困难症好吗?”
而路泽沄也是毫不客气的,反正我的后遗症已是刻入骨髓了,药石无医,不如开心疗法,当即抬抬下巴:“左边那个吧。”
“为什么?”
“宽松一点,能遮住你的五五身。”
“我真服了!”
本人暴跳如雷,两个店员连忙转过去迅速把耳塞堵上,结果助长了路泽沄持续扎心的心,人家嘴巴一咧大白牙一漏:“话说你试婚纱,你老公怎么不陪你啊?平时不是都跟502粘上一样吗?啧啧,真宽容,这要是换了我老婆,头盖骨都给我干碎。”
我亦不甘示弱:“啧,我家辛辞是事出有因,最近风平浪静,他不忙活着扬帆起航、跑来做这种无聊的事那不是浪费财运吗?他想陪我的,但我愿意用所谓的浪漫时光换金钱!但你嘛,我看伊宁姐不是那么凶狠的人啊,她嫁给我哥的时候就是自己一个人试的婚纱,很体谅我哥啊,她打你应该只是找个理由吧?哦不对!你们哪有婚礼啊?不就领了个证么那时候伊宁姐根本不想鸟你,还搞个什么关系叫男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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