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灵气稀薄,但七杀对灵气本就没有太多依赖。说来这也多亏了天枢大师兄,某年他不知发了什么神经,要求七杀到灵气稀薄之处修炼,说什么“灵气也是外物,修行者当依靠自身。”
那时七杀正盲目地崇敬着他,将他的话奉为圭臬,跑到坤元界的西域,在凡人界修行了近一百年,琢磨出了一套没有灵气也能修炼的法子。回缥缈峰得到天枢一个赞许的眼神,面上不显,心里乐开了花。
但那是以前,自从进入天枢识海看到他“精彩”的内心后,天枢至高无上的形象在七杀心里就土崩瓦解了。
现在她只想满足怨念者的愿望,攒够积分,见到所谓的主神,让祂将天枢抓到她面前,她要将他形容她的那些蠢话百倍还回去,再凌辱他一百遍!不,一千遍!少一遍都不行!
想到这里,七杀气血有些翻涌,连忙压下来。恰在此时,听到门口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金鱼抱着半人高的大包袱,堵在院门口压低声音道:“都回去,二小姐不会见你们!”
金叶轻蔑地瞪她一眼,提高声音叫道:“二小姐,二小姐,金鱼这刁奴假传您的命令,您可得给金叶做主啊。”
“金鱼,让她们进来!”
听到二小姐的声音,金鱼不情不愿地让开,金叶越过她急急奔进内室,金书、金蝶、金瓶忙跟上,七嘴八舌告金鱼的状。
金鱼忐忑不安,二小姐会不会又被她们蒙骗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明明是她们的错,但她们可会说话了,到头来被罚的还是自己。
七杀看向她,皱眉道:“怎的才这么些?都拿回来了么?”应该比这个多才对。
金鱼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奴婢无能,只找到这些。”
金叶气道:“你还无能?二小姐,这贱婢好生嚣张,一言不发闯进奴婢家中,将奴婢家的积蓄尽数抢走,还打伤了奴婢的父母,求您给奴婢做主!”
七杀:“不是。”
金叶:“不是什么?”
七杀:“金鱼不是贱婢,你们才是贱婢。”
金鱼泪花闪闪,二小姐最好了!金叶张口结舌,就听七杀又道:“我房中的册子是你在管着罢?拿出来。金鱼,照着册子对,少一件就给我打,打死为止。反正都是我赵家的奴仆,不过几两银子的罚银。”
至于打谁,七杀没有细说,金鱼心领神会,故作凶狠地看向金叶几人。
金叶暗中有了去处,并不怕赵明昭,以袖遮面哭道:“二小姐,女儿家当温柔贤淑,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老爷夫人和大公子的教导。”
七杀:“你一个贱婢,管得有点宽啊。”说完看向金鱼。
金鱼收到她的暗示,沉稳地点点头,小心放好包袱,一个巴掌甩过去,金叶惨叫着扑到门框上,随即失声,吐出两颗门牙。
七杀都有点惊了,金鱼力气这么大?是了,她使用三招剑式的时候,不自觉地疏通了经脉,不说成为江湖中一流高手,二、三流应该是能挤身的,收拾个内宅中的大丫环绰绰有余。
金鱼显然之前已经知道了自己今非昔比,并不吃惊,双手叉腰,得意洋洋地看着瑟瑟发抖的金书、金蝶、金瓶三人:“被你们贪走的那些东西,是我去拿还是你们送回来?”
三人抖着声音忙不迭地道:“我,我们送回来,不敢麻烦你!”
她们没有金叶胆子那么大,本不敢到赵明昭这里闹,都是被金叶撺掇的,此时无比后悔。二小姐再落魄,那也是主子。
金鱼又道:“记住你们的新名字了么?”
“记住了,我叫枯书!”
“我叫枯蝶。”
“我叫枯瓶。”
金鱼一挥手:“滚罢,赶紧去拿东西!不许碍二小姐的眼!”包括金叶,不,枯叶在内,众丫环全像逃命似的跑了。
七杀轻笑,这仗势欺人的样子,更像瑶光了,不错。
但这事儿还没完,谢莲青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果然,没一会儿刘氏就怒气冲冲地来了,身后跟着谢莲青,“赵明昭,你到底在闹什么?我赵氏乃是行善积德的人家,你怎能将下人逼得跳了井?”
中午她正在理事,就听人报说赵明昭的丫环金鱼大闹厨房,米面菜肉砸了一地,当时她就想过来训斥赵明昭,但想到赵明昭是三皇子的未婚妻,又变得桀骜不驯,强行忍下。
傍晚听说金叶跳井,一问,又是这孽障做的好事。身为主子,竟然诬赖贴身丫环偷自己的首饰,硬逼着金叶还,还私下用刑,打伤了金叶的面容。金叶为证清白,跑到后花园跳井,幸好莲儿发现得早,使人救下了她。
这事儿要传出去,她还有什么脸面在京城大家主母间走动?
七杀正赏玩金鱼拿回来的物件,“母亲请看,这都是历年您和父亲为我添置的,一件接一件的丢失。”
刘氏掌家理事多年,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七杀抛下一个玉环:“若再不治,女儿房中什么都剩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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