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黑龙少主意外陨落,导致黑龙山对他徐大执事颇多猜忌,随后那南宫问天又强势回归,不仅修为突破到了炼虚期,还一举踏入内门执事堂当差,甚至莫名其妙傍上了少掌门这条大船,随后又发生了少掌门为了立威,拿黑龙山派系开刀之事。
这桩桩件件,无不令人难以置信。
全部堆在一起,更是让他老人家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等到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一切却早就尘埃落定。
眼下既要担心高层清算,又不受黑龙山待见,还要提防那南宫问天的报复,这就是徐大总管面临的尴尬处境,所谓进退两难莫过于此。
毕竟少掌门那等层次的存在,实在不是他这种潜力耗尽的边缘角色所能抗衡的,说句不好听的话,人家一句话就能让他徐大总管差事不保,要取小命更是轻而易举。
所以这段时间他老人家可谓心力交瘁,甚至已经在暗中考虑要不要赶紧跑路。
可最终经过深思熟虑,或许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他也不敢轻易放弃玉鼎山这棵大树,只能决定暂且回宗看看风向,实在不行就委屈一番,直接找那南宫问天赔礼道歉,先把关系缓和了再说。
心中思定以后,徐管事也只能无奈一叹,深感世事无常的他,当即便欲加快遁光疾驰。
奈何想什么来什么。
就在这月黑风高的荒芜之地,前方云层中却突然出现一道高大的黑衣身影,正诡异的悬浮在半空之中,愣是连半点气息都没有散发,甚至若非肉眼观测到,估计他徐大总管会一头撞上去。
见此一幕,徐管事不由悚然一惊,心中莫名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连忙下意识的停下遁光,随即故作淡定的喊话道:
“阁下何人,为何在此拦路?”
岂料话音刚落,对面却传来讥讽之声。
“徐大总管真是好记性,这才多久不见, 就不记得在下了吗?”
话毕,对面黑衣人缓缓抬头,露出一张熟悉的清秀面容,正是追踪多时的秦天无疑!
见此状况,徐管事顿时大惊失色,语气也骤然慌乱了几分。
“是你小子!你.........你要做甚?”
闻听此言,秦天却是满脸平静的回应:
“做甚?呵呵!当然是算算旧账了”
此言一出,徐管事不由眉头一皱,但他老人家修炼多年,能够在玉鼎山混个一官半职,自然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因此很快便稳定了心绪,转而仔细打量起了眼前青年。
单从威压来看,的确是刚入炼虚不久。
周围也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
换而言之,这小子是一个人来的。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办多了。
毕竟他这老牌炼虚高手,岂会惧怕一名区区后辈?那传出去还怎么混?
于是乎,原本还有些慌乱的徐管事,在看清局势后瞬间就淡定了起来,转而语气强硬的道:
“哦~?算账?就凭你一人,恐怕还不够格吧........?”
说话间,徐管事依旧在试图,虽然他不怕眼前青年,但却害怕传言是真的,如若真有少掌门在背后撑腰,那今日之事可就难说了。
而秦天则依旧面无表情,但眼神却已经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够不够格,试试不就知道了?你莫非就不好奇,我为何在此地...........?”
徐管事闻言不由暗自警惕,刚稳定片刻的心绪也再度变得慌乱起来,连忙语气放缓的道:
“其实说到底,你我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不如索性化干戈为玉帛如何?否则斗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啊!不知南宫师弟以为如何啊..........?”
秦天闻言摇了摇头,语气也始终平静:
“不好意思,吾辈修士当快意恩仇,你若不死,在下如何念头通达?”
此言一出,场中气氛骤然凝固!
那原本还抱有求和之念的徐管事,脸色也骤然阴沉了起来,转而冷声厉喝道:
“哦~?那就是没得谈了?不过你最好想清楚再动手,免得稍后追悔莫及!”
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可深知事态难以缓和的他,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就已经悍然发动了偷袭,显然是打算先下手为强。
只见其袖袍一抚间,便有三枚牛毛细针激射而出,直取秦天紫府丹田和心脉而去,且从此飞针灵压来看,这赫然是一套不俗的下品玄天灵宝,此刻骤然发动倒也颇有出其不意之效,倘若换作寻常同阶修士还真不一定能躲过。
而徐管事既然决定出手,就自然不会只有这一记先手,于是其掐诀一引,竟是摄来周遭天地元气,化作一条浑身燃烧着烈焰的赤色魔龙,携滔天火海朝着对面席卷而去。
这一招秦天并不陌生,正是其前不久还在修习的六阶秘术“炎龙无烬咒”。
只不过徐管事作为老牌炼虚高手,虽然始终卡在初期境界,但胜在修道年月更久,所以这一记六阶秘术,早就被其修炼到了小成顶峰之境,在不计算天地元气的情况下,无疑要比秦天的入门阶段强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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