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之后,洪清凤皱着眉回来,小心说,“书房的门已经关了,守门的人说翟经理刚刚说的,看书看的太晚,为了不打扰你休息,他今晚就睡在书房了,让你也别等了。”
姚静脸色沉下来,抬手猛的把床头柜边上的东西全扫在地上,火冒三丈,“结婚之前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不肯接近我,现在结婚了,他还要我独守空房,我真是对他太宽容了,让他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若不是因为一直没有真正的夫妻关系,姚静绝不会对翟方这么忍让。
“小姐,别生气了。”洪清凤把被姚静砸烂的东西捡起来,劝姚静说,“千万别为了这事儿气坏了自己的身体,您之前的病还没完全好呢,医生说一定要控制好情绪。”
姚静火气稍微降下去了一点儿,但是很快就想到了报复回去的办法,“你去给我把孙淑喊起来,就说我重感冒还没有好,现在晚上头痛的厉害,让她去外面给我煮中药吃。”
翟方,不让她好过是么,她就让他妈不好过,大家走着瞧。
“好,我这就去。”洪清凤对姚静的指派没有同意的。
“你到时候亲自盯着孙淑煮药,必须要让她亲自煮,她不是我回来她会亲自照顾我吗?只有婆婆熬药,这药我吃了才有效。”姚静冷笑说。
“我知道了。”洪清凤低着头笑了笑。
屋子里孙淑睡的正香呢,突然被一阵“砰砰”砸门声砸醒。
她穿着衣服起来,一脸不耐烦,闭着眼睛问,“谁啊?”
“老太太醒醒,是照顾夫人的洪清凤,有事找您呢。”外面有人喊说。
孙淑一听说是姚静找她,立马去掉了不耐烦的脸色,赶着就跑去开门,“是洪清凤啊,姚静怎么了?”
“老太太,实在不好意思晚上来敲门。”洪清凤笑着说,“我们家小姐的感冒吹了风又加重了,头疼的睡不着,让老太太去给熬药。”
“让我去给她熬药?”孙淑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在内地都是婆婆指挥儿媳妇儿做事儿,哪有儿媳妇儿指使婆婆的道理啊?
洪清凤淡笑着说,“老太太不是在我们家太太面前说要亲自照顾我们小姐的吗?难道那些话只是说说而已?”
孙淑忙摇头,“当然不是了,不过翟家有那么多佣人,让她们去熬不也一样吗?再说了我也不会熬药啊!”
“当然不一样了,老太太不会熬药可以学,您亲自熬的药,包含/着你对我们家小姐的一片慈爱心,这药才有效。”洪清凤说。
孙淑瞥了洪清凤一眼,满脸的不乐意,这大冷的天,三更半夜让她去给姚静熬药,这也太过分了,她也不想干这伺候人的事儿。
累不说,传出去的话,她的面子往哪儿放啊?
“翟方呢?”孙淑问。
“翟经理看书到四点多,睡在书房了。”
孙淑皱眉,“这个翟方,怎么这么不懂事,姚静刚刚回来,他怎么能睡书房?也不去陪陪媳妇儿。”
洪清凤冷笑地看着孙淑,“老太太知道就好。”
“可儿媳妇儿生病,让我这当婆婆的亲自去熬药,说不出也太不好听啊。”孙淑犹豫着说。
洪清凤的脸色立刻就冷了下来,她也不想和孙淑继续纠缠了,“既然老太太说话不算数,根本不想照顾我们家小姐,那我现在就回姚家,让我们家先生太太派人来接小姐回家照顾。”
说完,洪清凤转身就要走。
“别……别走……我去熬药还不行。”孙淑忙拉住洪清凤。
这次姚静要是再离开,那他们真是把姚家给得罪光了,翟方还能有什么前程啊。
洪清凤转身,把一包草药塞在孙淑手里,“这是药,上面写了怎么熬,麻烦老太太了,药熬好了以后我去端药。”
孙淑看着手里的药,气的想大骂姚静祖宗十八代。
然而姚静是她自己去接回来的,而且还关系着翟方的前途,就算再多不满也得忍着,孙淑深吸了口气,回房多穿了两件衣服,拿着药去厨房熬药。
翟家上下的佣人都睡着了,煤气灶孙淑压根不会用,只能自己用煤球生火,偏偏这时候厨房的窗户还坏了一个角,冷钻进来跟冰窖一样。
孙淑一边冷的发抖,一边开始烧火,外面的天空都是黑的,孙淑心里不停地在想,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呀?
她现在困得眼皮都合不上了,但是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给姚静煮药。
好不容易煮了一个多小时,药终于熬好了,孙淑连忙把药倒出来,端着药碗送去姚静屋里。
一开厨房门,突然脚下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害的孙淑绊了一下,大半夜的,孙淑摔倒在地上惨叫一声,手里的药碗也“砰”的一声摔在地上,药汁都洒了。
“我的药啊……”孙淑看着黑色的药汁,想要去抓,但总共只捡起来摔碎的瓷片。
回过头来看到底是什么东西绊倒了她,才发现是一个圆滚滚的橘子,也不知道是谁扔在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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