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沈翠翠在军区医院实习,前段时间才刚刚调回来京市。
“是啊,我三哥知道我对军区更熟悉,所以让我带着你去军区医院。”沈翠翠靠近顾瑾,在她耳边低声说,“管药材的人正是现在带我的师傅,到时候我也能说上几句话。”
顾瑾点头,“谢谢了。”
“我们都是为了小彤,不用谢。”沈翠翠怀着孩子,面容看上去非常温静,“我们现在就去军区医院。”
“嗯。”
军区医院内,姜医生和温医生,也正在说闫家药材的事。
温医生说,“有问题的不止灵芝,还有这些黄连,黄连被硫酸浸泡过,所以颜色看着不错,敢拿这种拙劣小计来诓骗我们,简直是胆大包天又蠢不自知。”
姜医生笑呵呵说,“所以,温医生觉得能入选军区供应商的人会这么蠢吗?即便熏制甘草能做的出来,但是灵芝用孔雀胆来泡制,又是为了什么?为了毒死我们?”
温医生哼说,“这人的用心要深查。”
姜医生摇头,“我倒觉得没有这样傻的人,如果他是为下毒,也不应该在药材样品中下毒,你说对不对?”
温医生冷静下来,觉得姜医生的话有些道理,问说,“你觉得闫家药商是被人恶意栽赃的?”
姜医生端着茶说,“不是没有可能。”
“证据在哪儿?”温医生说,“这种事可不能空口无凭。”
“我给两位医生送证据来了。”一道温柔含笑的声音传来,两人同时转头,见是沈翠翠走进来,身后跟着沈太太。
“翠翠,这位是?”姜医生看着沈翠翠。
沈翠翠冲姜医生眨了一下眼,对着温医生说,“这是我嫂子,顾瑾,说来真巧,闫家媳妇儿宁小彤是我的朋友,
现在她丈夫有难,我和沈太太特意调查了一下这件事,在闫老板那里找到了证据。”
姜医生立刻说,“愿闻其详。”
沈翠翠看向顾瑾,小瑾微一点头,上前几步,淡声说,“我昨天去见了闫老板,他告诉我一个秘密,足以证明,他是被人陷害的。”
“哦?”温医生惊讶说,“什么秘密?”
“闫老板告诉我,他提前就想到这一次军区药材商的竞争非常激烈,很可能会有人偷梁换柱,把自己精心准备的药材换走,
所以用他用了一种特殊的材料,叫磷粉,他把磷粉均匀的涂在了装药材的外盒上,所以如果有人真的动了他的药材,换到了别的盒子里,
只要看看哪个盒子上有这种在暗处会发光的磷粉,就清楚明了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阎春军经商多年,也不是白混的。
温医生略微一想,立刻说,“这又怎么样,搬运药材的助理,每个盒子都摸过,那每个盒子都可能有磷粉,这怎么样分辨?”
姜医生摇头,“不,助理搬运的时候,可能手上会沾染磷粉,但是只会沾在盒子四周,只有偷换的那人,打开过自己的盒子,把磷粉沾在里面一层的收纳格子上,
你我检验药材的时候,助理将药材盒打开后不曾碰过里面的东西,你我每查验一个药商都会用酒精洗一遍手,
如果我们查验到凶手那一盒药材,也不会将磷粉沾染到别的药材里面去,所以只需要查验一下谁的药材里面有痕迹。”
他说完,沈翠翠立刻附和说,“姜医生说的非常对。”
顾瑾也点头,就是这样。
“怎么样验证?”温医生问。
顾瑾说,“入选的十家供应商的药材可都在这里?”
“在,检查室。”姜医生说。
“麻烦将窗帘拉上,让屋里面的光线暗一些,再给我一盏煤油灯。”顾瑾交代。
这些都很容易,医院的人很快将窗户都遮挡上,屋内顿时变的昏暗,顾瑾拿着煤油灯,对两位医生说,“请跟我来。”
几人一进检查室就知道顾瑾所言不虚,此时检查室摆放的十个盒子里面五六个外面都有磷粉闪动,其中最亮的,亮的最均匀的就是闫家送来的。
其他的外面都是手掌的印记,是医院的工作人员搬盒子的时候,碰了闫家的药盒,又去搬别家的沾染上去的。
顾瑾过去,将盒子一一打开,果然其中有一个里面有磷粉闪烁,边缘上有,连药材上也有不少。
磷粉的粉末几乎是透明的,所以光线亮的地方,少许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两位医生过来看看吧。”顾瑾说。
姜医生和温医生小心走过去,看着唯一一个盒子里有磷粉闪动,对视一眼,面容都有些沉重。
果然是栽赃陷害。
沈翠翠冷声说,“让我看看,这是哪个药商做这种损阴德的事?”
姜医生和温医生已然看到盒子外面标记的药商名称,京市龚家药店,幕后老板是军区采购商龚亦彬的弟弟,龚宏杰。
沈翠翠冷哼一声,“哥哥还是采购部的主任呢,竟然做出这种无耻下流之事。”
顾瑾小心将盒子都合上,这些都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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