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是他请客,邀请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张禾因为被他爷爷教训心中苦闷,他就也将他请来疏散心怀,没想到会遇到骆月珍,然而张禾是他请来的,他自然不能坐之不理。
段维脸色不好,气势冷冽,看向骆月珍,“你觉得呢?”
骆月珍和段维也算见过几面,平时见他和沈敬念念几人说笑,以为他脾气温和。
此时见他不怒而威,将张禾吓的哆嗦的样子才知道他气场强大,缅国冷阎王的名声也不是空穴来风。
她目光平和,细看下眸底却是冷漠和凉意,扫了一眼张禾,见他立刻回避低下头,说,“看在外公和苏叶表哥的面子上,今天的事就算了。”
对于这样的人,她和他计较都是侮辱了自己。
段维点头,对张苏叶说,“带他回去吧,以后别让我看到他。”
张禾又瑟缩了一下,大气不敢出。
张苏叶文质彬彬的道谢,又对骆月珍说,“谢谢你了骆表妹,有空回家里来玩,今天早晨我去看外公外婆,还听他和外婆提起你。”
提到外公和外婆,骆月珍目光缓和些,“是,代我向外公和外婆问好。”
“嗯。张苏叶又向段维鞠躬,才带着张禾离开。
下楼梯的时候张禾腿一软,踉跄了一脚,差点从楼梯上跌下去,连张苏叶看到他狼狈胆小的模样都忍不住皱眉。
两人一走,段维也抬步往包厢里走。
骆月珍在后边跟上,声音温和感激,“谢谢您,段先生。”
段维回头看她一眼,笑容温淡,“之前你叫我一声二叔,我就也把你和念念一样当晚辈,既然遇到你被欺负,当然是要帮忙的。”
骆月珍觉得他的笑容里有意带了几分慈爱,好显示他是长辈。
她心里却五味杂陈,不由的说,“段先生,您只大了我十岁。”
她算是她父亲的老来女,她唯一的叔叔大了她快十岁岁。
段维点头,“十岁,也足够当你的叔叔了,没关系,不用太拘谨,你是念念的朋友,便是自己人。”
骆月珍眼眸垂下,明艳的面孔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淡声说,“谢谢段先生厚爱。”
“怎么又是段先生?”段维皱眉。
骆月珍咬了一下唇,“二叔。”
段维点头,“以后再遇到张禾这样的,二叔替你做主。”
骆月珍,“……”
回到包厢,两人都没提在走廊遇到张家人的事,念念拉着小厮斗酒。
小似不懂,她热情的教给她如何划拳,最后她却输的很惨,直呼小似作弊。
沈敬嘲笑说,“不是小厮作弊,是你自己太笨,每次出拳都有规律,出了三肯定会出四,出完二必然会出五,我都记下来了。”
小似捂着眼睛笑,她突然发现蛮横骄纵的念念原来也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念念已经半醉,拍拍脑袋,问段杨泓,“段杨泓哥哥,是这样吗?”
段杨泓懒懒靠着椅背,安慰说,“别听沈敬的,你不笨,只是我们家小似太聪明了。”
念念得意的看向沈敬,“听到没有,段杨泓哥哥说我不笨……”
她没说完,便回过味来了,顿时气的把桌子上的酒杯扔向段杨泓,“段杨泓哥哥,你也欺负我。”
众人一阵笑,小厮伏在桌子上,笑的两肩颤/抖,段杨泓看着她伏在手臂上娇软的侧颜,心底一片柔软。
说笑了一阵,段维见念念的确是醉了,便散了酒席,各自回去。
念念本来就腿脚不便,如今又喝醉了酒,沈敬干脆将她从酒楼里背出去。
分别的时候,段杨泓不放心的说,“回去后熬醒酒汤给念念喝一碗,晚上让佣人多照看些,别让她醉酒后翻身压/倒自己受伤的腿。”
段维说,“放心吧,我会照顾,你带着骆月珍和小似也赶紧回去吧。”
骆月珍觉得段维念她的名字的时候都带着长辈关心的语气,所以出于礼貌,她也不得不说,“谢……谢二叔今天的款待,骆月珍告辞。”
段维心说,这女子不愧是骆家的人,一言一行板板正正,时刻都记着规矩二字,端庄不能失礼,和念念小厮比起来,实在是、无趣。
他微一点头,看上去有些敷衍,随即转身上了轿车。
……
段维一行人回到家里,沈敬让段维去休息,自己背着快要睡过去的念念回房。
月色皎洁,光亮如银,沈敬走的不快,肩膀结实宽厚,步伐稳重,念念趴在他肩膀上睡的很舒服。
沈敬知道,她心里不高兴,才会喝了这么多的酒。
“今天让你放纵,醉这一次就够了,下次不许再喝酒。”沈敬低声说
“哥哥。”念念突然抬起头来,娇艳的面孔上,一双如画的眸子带着几分朦胧黯然。
“嗯。”沈敬声音少有的温柔。
“我失去段杨泓哥哥了对吗?”念念偏头靠在他肩膀上,声音里透着不加掩饰的伤心,“我的心事你明白的,我喜欢段杨泓哥哥,一心想嫁给他,可是,这好像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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