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张娘说上了一声,拿着毛巾给蒙佳擦额头上的汗。
刺痛传来,蒙佳仓皇往后退,“什么东西?”
张娘见蒙佳脸上划了两道血痕,吓的脸都白了,忙低头看手上的毛巾,那毛巾上竟扎着几根尖锐的银针。
难道是之前扎宋西西的时候不小心落上的?
蒙佳跑到梳妆台前照了一眼镜子,顿时之间大怒,“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想害我?”
张娘扑通跪在地上,面如土色,“我不敢……我也不知道这毛巾上怎么有针?”
蒙佳本被那只狗闹的就有些心理烦躁,这时候大怒之下,想也未想,拔出毛巾上的银针,对着张娘的脸用力扎下去,那针刚刚好就扎在她的眼睛上。
张娘“啊”的一声惨叫,双手哆嗦的捂着眼睛,倒在地上打滚。
蒙佳后退一步,愣怔的看着张娘,张娘跟了她二十几年,是她的心腹,她刚才是怎么扎下去的?
为什么会这样,刚刚她就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样做了无可挽回的事情。
“来人啊,来人啊。”蒙佳仓皇往后退,对着门外大喊大叫。
佣人跑进来,看到惨叫打滚的张娘愣住,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请医生,快请医生。”蒙佳对着佣人/大声吼叫。
本宁静的蒙家,一下子突然就热闹起来。
早晨的时候,段轩从外面办完事回来,听佣人说,夫人身边的张娘昨晚被针扎了眼睛,疼的叫了一夜,医生去了三四个,最后那只那只眼睛也没能保住。
段轩淡声说,“一个佣人而已,自己作恶多端,不知道暗地里害了多少人,废了一只眼睛也是报应。”
管家低头没说话。
段轩脚步一顿,突然问说,“昨日,段杨泓家里新来的那个佣人是不是被我母亲带去,还被张娘用了刑?”
管家忙说,“是,听说那位小姐的十指都快扎成了筛子漏,到了晚上张娘就被扎了眼睛,可正应了少爷那句话,都是报应。”
段轩眸光闪烁,思索了片刻,轻笑一声,“这世上如果真有报应一说,那哪里来的那么多可怜的苦命人?”
管家玩笑说,“我这不是顺着少爷的话说的吗?”
段轩温雅笑笑,抬步走了。
下午的时候他在书房里读书,管家进来的时候说,“白小姐又来了,在花园里喂那两只猫。”
段轩喝了一口茶,看向窗外,淡声说,“花园里闷热,把白小姐请到书房里来。”
管家应声,去花园里请白思琦。
白思琦听说段轩要她去书房喝茶,微微吃惊,以前她经常和小似一起来段轩家,后来小似不肯来了,她便自己来。
但每次都在院子或者花园里玩,很少去段轩的房里,一来是怕打扰他读书用功,二来也是为了避嫌。
毕竟她能来段轩家已经不合规矩,当着佣人,还是坦荡些,可如果两人同处一室,就算是清白怕也会招惹闲话。
然而白思琦只是惊讶,能和段轩在一起她还是很高兴的,没有任何犹豫,放下两只小狗,她起身快步往书房里走。
天快黑,马路上的路灯都快要开启的时候,白思琦才从段轩家离开。
之前白思琦每隔两三天去一趟段轩家,这天以后,白思琦每天从培训学校出来都会去段轩家,走的是小路,避着路上的佣人,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才会走。
在培训学校的时候,小似发觉白思琦经常一个人发呆,双眼恍惚,面容也越发的红/润。
而她和小似也越发的亲近,好吃的好玩的,都会从家里带来给小似,在其他人看来,两人比亲姐妹还要好些。
……
连接下了几日的雨,天气阴沉,即便是早晨,天色也是昏暗的。
段维家,骆月珍又起晚了,醒的时候段维早已不在房里,她疲惫的翻了一个身,闻着被褥间迷乱的气息,懒懒的闭上眼睛。
阿星进来,站在账外,低声说,“小姐醒了吗?”
骆月珍闭着眼睛问说,“几点了?”
“十点多了。”阿星说。
骆月珍皱皱眉,竟然这么晚了,自从嫁到段家,她是越发的惫懒了,将母亲的叮嘱都忘到了九霄云外。
可是这怎么能怪她,昨晚已经凌晨四点了,段维仍不肯放过她。
“我先去给您准备下早睡。”阿星道了一声,轻步退下。
洗澡的时候,阿星看着骆月珍满身的痕迹,即便已经见怪不怪,仍旧气恼,“先生就不知道对小姐轻一点吗?经常这样,谁受的住?这是攒了三十多年的力气都要用在小姐身上吗?”
骆月珍斥说,“胡说什么,你怎么敢说胆子这么大的话,让人听到了不得笑话死你?别忘了,你还没嫁人呢。”
阿星羞窘说,“我也只敢和小姐说说罢了,哪里敢在外人面前多嘴。我只是心疼小姐。”
骆月珍心里也是尴尬,低声说,“不要说了。”
“那我去和厨房说,做点好吃的给小姐补补身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