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雅宁脸色青白,眼睛里幽光阴冷,面上却一副柔弱无辜的表情,“二姐,我是怕惹急了她真拿刀伤了妈和你,我是担心你们,你怎么这样说自己的妹妹?”
“不用说的那么好听,你什么人我最清楚。”杜雅丽冷哼一声。
“二姐,咱们是一个妈生的,你干嘛事事看不惯我。”杜雅宁抬起手假装擦着眼泪,一副要哭的样子。
“我就是看不惯你那假惺惺的样子。”杜雅丽厌烦的看着她。
“好了。吵什么吵。”阿梅冷喝一声,“雅宁说的对,先忍她两天,这天杀的贱/人,老娘偏不信她还能一直嚣张下去。”
杜雅丽知道阿梅偏心杜雅宁,心中怨恨更深,一甩手回房间去了。
“我去看看二姐。”杜雅宁跟上去。
堂屋里只剩阿梅一人,杜奶奶过来坐在椅子上,一双昏黄的眼睛里满是阴沉狠毒,低低说,“早年有人家养狗,养大了还会咬人,再老实的畜生,有了异心都是祸害,不如早早弄死了,大家都安心。”
阿梅咬了咬后槽牙,眼睛眯着,渗着毒蛇一样的冷光。
第二天轮到杜雅丽做饭,饿了一夜,杜雅丽早早起来把早饭做好,招呼阿梅吃饭。
杜跃清进厨房时,阿梅几人目光各异,沉着脸谁都不说话。
早晨熬了白米粥,热的馒头,一盘萝卜丁,一盘自己腌的白菜。
虽然这个时代经济告速发展,但是小牛村在云省边境十分偏僻的小村子,日子过的很穷,所以这个伙食在村子里算是不错的,平常人家粗粮饼子能吃饱就不错。
和往常一样,杜牛牛端着粥碗,拿着馒头夹咸菜蹲在门槛上吃。
杜奶奶进来的时候,小心看了杜跃清一眼,坐的离她远远的。
一顿饭吃的格外安静,偶尔阿梅瞥眼看向杜跃清,见她抬头又迅速低下头去,好像杜跃清身上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既然鸡已经死了,等今天中午咱们就炖了吧。”阿梅开口道。
杜奶奶抿着粥,眼珠转了转,虽然受了惊吓,但听到有鸡肉吃,心里一阵激动。
吃过早饭,阿梅没再指使杜跃清去打猪草,自己把鸡喂了。
和杜雅宁一起洗衣服,一个月后结婚,被子衣服都是要做的。
进屋前,阿梅交代杜雅丽不要忘了喂鸡,又另外叮嘱一定看好了猪圈,过年还指着这两头大肥猪呢。
杜雅丽应了声,心里却只惦记着炖鸡的事,早早的把两只死鸡褪了毛,剁成块,炖在锅里。
把肉炖上,杜雅丽才想起来去喂猪,她以前没干过这些活,
看着猪拱过来抢食,又端盆子又关猪圈,忙的手忙脚乱,还差点被猪拱,心中更怨愤杜跃清。
这些本来都是那小贱/人做的事,凭什么要她做?
不到中午,肉香便飘满了整个院子,馋的杜奶奶不断的自窗子探出头来向着厨房张望。
杜跃清一上午都呆在自己房间,中间只出来去来一趟茅厕。
吃饭前,阿梅从屋里出来,看杜雅丽忙的脚不沾地,自己又剁了猪草去喂猪,谁知一过去便看到猪圈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里面两头大母猪还只剩一头,另一头跑出去了。
再一看,后门也被猪拱开了。
阿梅扔了猪草,急声大喊,“杜雅丽,你滚出来。”
杜雅丽忙从厨房里出来,“妈,怎么了?”
“猪呢,怎么还剩一只?”阿梅面色焦急。
杜雅丽跑到猪圈,看到猪没了,吓的脸色一白,“刚刚还在。”
“这猪比你都贵,要是没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阿梅恨恨骂了一声,用力推搡杜雅丽,“还杵在那干嘛,还不赶紧去找。”
说着又大声喊说,“杜雅宁,猪没了,出去找猪。”
杜雅宁闻声跑出来,“我去找找牛叔,一起去找。”
“赶紧的。”阿梅应了声,拉扯着杜雅丽先出了后门。
屋子里杜奶奶听说猪跑了要出去找猪,躺在床上装睡。
等杜牛牛和杜雅宁也急急忙忙出了门,房间门才打开,杜跃清径直进了厨房。
灶膛里火没还息,一掀锅盖,浓汤咕嘟着,肉香扑鼻。
杜跃清找了一个干净的瓦罐,把鸡肉全部盛在罐子里,随即又盛了半罐鸡汤,盖上盖子,用布裹好,杜跃清抱着瓦罐出了杜家。
没走村子中间,杜跃清绕村边小路,直接去了沈敬家里。
沈敬刚做好饭,正要吃饭,堂屋的木桌上摆着一碗咸菜,两个红/薯,两个粗面饼子。
沈家在村子里算是外来户,据说从小父母就把他抛弃了,组织上把沈敬安排在这个小村子里面,沈敬也没有地,这屋子是村/长给他安排的老牛棚。
他家唯一的财产就是一杆鸟枪,所以沈敬只守着这个破院子靠打猎为生。
小牛村背靠一座大山,山上猎物不少,但也有不少凶禽猛兽,周围村子都有人在山上被野狼咬死过,所以只要家里有一两亩地能吃饱饭的人,谁也不愿意做打猎这种危险的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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