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金水豁然回头,“你这是要跃清和我们杜家断了关系?”
沈敬语气淡漠,“自从我和跃清结婚,岳父从未上门,我以为早就断了关系。”
“你、”杜金水脸色铁青,“她是我生的,想要断了关系,没门。”
说吧,挤开人群往外走,本气势汹汹的来,就这般狼狈的走了。
蒋大婶冷眼看着阿梅,“亲爸都走了,后妈还留在这干嘛,等着吃酒啊。”
阿梅什么便宜都没占到,平白还被打了一巴掌,窝了一肚子火,气冲冲的推开人群往外走。
有不嫌事大的喊说,“有种别走啊,等着村干部过来,不是要公道嘛。”
蒋大婶笑声说,“没事了,大家都下田吧,一会天该热了。”
众人这才散去。
热闹刚散,村干部便来了,听蒋大婶说了事情的始末,连连皱眉。
之前办地皮的事,村干部收了沈敬的好处,自然是向着沈敬的,拍着胸/脯说,“别怕他杜家,他家虐/待闺女的事村里哪个不知,现在来充老子,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谢谢村干部主持公道。”沈敬淡笑道谢。
蒋大婶说,“跃清刚才受了不我惊吓,你安抚安抚吧,我送村干部出门。”
“谢谢大妈。”
蒋大婶送村干部出了沈家,沈敬关上门,问说,“吓到没有?以后杜家那边在来人,关紧大门别让他们进来。”
杜跃清摇了摇头,“我没事。阿梅有把柄在我手里,上次我打了杜雅宁的事她不敢找上门来,只等我爸回来,挑拨他过来闹/事。”
沈敬微微蹙额,“你方才说的你/妈/的事,怎么回事?”
杜跃清坐在院子里的木凳上,“我外公家姓张,是镇子上的,只有我母亲一个女儿,还是老来得女,谁知道到了出嫁的年纪会看上杜金水这个伪君子。我妈嫁过来后,不到一年就被杜金水和阿梅算计没了命。”
沈敬略明白了些,“那你外公呢?他们为什么不管你?”
“我妈妈出嫁的时候外公年纪就已经大了,后来女儿不明不白的死了,他们也曾上门找过,可是他们年老势弱,竟被杜金水带人给打了出去,
之后我外公外婆见我在杜家过的不好,也想把我接走,只是杜金水觉得我和杜家订了婚,还有用,不肯放我走,
每次张家来人,他都让人赶出去,几次三番后,我外公外婆被气了一身病,有心无力,便也不大管了。”
沈敬了然点头,握住杜跃清的手,“从今以后,我定不会让让你受他们欺负。”
杜跃清目光清凉,“我以前年幼,无法替母亲报仇,但是,恶人应该得到报应。”
她重生之后虽然没有那么大的仇恨,这件事她一直记着。
“你打算怎么做?”
杜跃清微微摇头,“当年他们害我妈妈/的事已经死无对证,无法追究了,但是我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不管你做什么,都要告诉我,不许一个人动手。”沈敬郑重道。
“放心。”杜跃清浅笑,“我会小心。”
她知道自己太弱了,不可能和杜金水硬拼,所以报仇也不急在一时。
做什么正经生意,
偶尔赚些小钱都在城里消遣了,听说在镇上还养了一个小三,我还纳闷他哪来的钱,原来这都是原配妻子的嫁妆。”
杜跃清冷笑,“十几年了,他还在喝着我妈妈/的血。”
“此事我们从长计较。”沈敬抚了抚杜跃清肩膀。
“我明白。”杜跃清点头。
杜跃清和沈敬将此事暂且放下,先忙起种植药材的事来。
沈敬上山挖了树根和腐木回来,种在凉棚里,两人种出来的药材都没有差错,只是都还是幼芽状态。
两人忙了两日,将药棚种满,每天挑山上泉水喷洒,只等着它们尽快生根发芽。
种好了药材,两人又去了一趟山谷,之前的甜苹果已经采的差不多了,两人挖了几颗果苗回来,种在院子里。
蒋大婶给的二十只母鸡最后活了十几只鸡,被杜跃清养的肥硕,已经开始下蛋,杜跃清每天都要去看上几回,有鸡蛋便高兴的捡回来,攒了一竹篮后,先给蒋大婶送了去。
……
日子过的缓慢而充实,转眼已经到了七月。
晚上,杜跃清洗了澡回房,沈敬正坐在矮榻上看书。
杜跃清特意让顾清荣做了一张凳子放在窗下,上面放了茶几,平时两人坐在塌上喝茶聊天,窗外清风徐徐,别有一番惬意。
即便是乡下的日子,也过出几分风雅来。
杜跃清坐在矮榻另一侧,双臂伏在矮几上,幽幽看着沈敬,“老公?”
“嗯?”沈敬翻了一页书,轻轻应声。
以前总觉得杜跃清喊他老公有些别扭,现在却也应的十分自然了。
杜跃清光/着脚从凳子上下来,走到沈敬这一侧坐下,低声说,“我今天看到一件事情。”
“什么事?”沈敬抬起头来,一双星眸中映着火光,清俊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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