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敬手里握着茶杯,愣愣的看着这姐弟俩,随后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不愧是陆念凝的孩子,心性都是一样的,都是痴情种。四域这帮人才来了几日就搞出这么多事情来,不祥,不祥啊”。
圣临再次恳求陆敬能够帮他这一回,陆敬正要拒绝,圣怡却道:“敬叔,了了他的心愿吧。阿临的脾气我明白,你要不帮他,他一定会去自己冒这个险的,有咱们在肯定好过他一个人啊”。
“你们这两个冤孽,若出了事,我怎么跟你们母亲交待。”陆敬气的不行,侧过身去不再搭理两人。
“敬叔,我想我母亲一定不会怪阿临的,你还记得当时母亲临终的时候说的话吗?”圣怡道。
陆念凝临终之际,陆敬也在一旁听着,她拉着一双儿女的手交待了许多,其中有一句话是让他们为自己而活,就是说这一生,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也不要因为想做而未做的事而后悔。
陆敬深深的叹了一声,闭上眼睛思量起来,片刻后对着圣临道:“你这么执着去送死,想必我把你打晕捆起来也是无用的。我劝不动你,只好成全你了,等会先服一剂药稳定一下你体内的气息,你身体太虚,根本无法抵抗那潭水中的灵力,你进入深潭后可要比那劫蟒还要凶险,总之,自求多福吧”。
圣临听到陆敬终于答应了他,这神色才稍微好些,陆敬去配了药让元星去煎药,随后又让圣临把衣服脱下来帮他检查伤口。这熬的创伤药的确管用,这才几天的功夫,创伤口看着就已经没那么触目惊心了。
圣怡在一旁看着,虽说是说动了陆敬帮忙,可毕竟冒险的是自己的亲弟弟,等下到潭中,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事,万一真的出了什么岔子,这可如何是好。这件事圣承宣还不知道,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了一个女子做出这样的事,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呢,说不定一气之下杀了清羽也不是不可能的。
半个时辰过去了,元星将煎好的药送了过来,陆敬端起碗来递给圣临的时候再次确认了他的心意。
“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是”!
“即便是豁出去性命也不后悔”?
“虽死不悔”。
陆敬摇了摇头,在他心里,他将这样的行为视为愚蠢,为了一段不知道什么结果的感情付出性命,全然不顾其他,这样的所谓的用情至深,实乃大大的不值。
圣临服下药后顿时感觉内息平稳了许多,气色也恢复了些。
“多谢敬叔的药”。
“谢我干嘛,我这是放任你去送死,到时候真见到你母亲,可别说我没拦过你”。
姐弟俩听到这话尴尬的一笑,也怪不得陆敬这样说,以人之躯体直接浸泡在深潭中,这只怕在圣家千年的历史中都没发生过,而且现在圣临根本无法使用灵力。
三人来到潜龙渊囚牢,乘升降装置下到里面,又顺着通道一直向下。当路过清羽之前送饭的那间牢房的时候,里面的老者对三人道:“难得啊,圣家的大小姐和二公子都来了,还有陆家的仆人,这是要去最底层吧”。
圣怡一直觉得这个老头不一般,可始终没搞清楚他的来历,自她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这老者就被困在这里了,听说已经在这里待了至少三十年了。
“前辈万安,前辈虽身陷囹圄,但洞察秋毫,晚辈佩服”。
“昨日夜里,潭中的那个东西飞了出来,看来已经成功的脱胎换骨,从气息上就可以感受到那强大的修为,不可同日而语。因为在潭水中饱尝精纯的灵力,他的身体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他飞出的时候,勾心藤竟毫无反应,他的灵力已经与这里同调了”。
“多谢前辈告知,我们还有事先行一步,等有机会晚辈再来请教”。
这时,那老者突然指着圣临,道:“你的心异常的坚定,但这条路选的到底对不对,还要看你如何走下去”。
圣临听后面朝老者拱手一拜,随后三人便继续往下层而去。
“敬叔,那老者你知道是什么来历吗”?
“你小时候就问过我,我也告诉过你我不知道,此人能有这般能耐,一定是个狠角,你可以去问问你父亲,或许他知道些”。
三人来到最底层,圣怡催动圣之印记将石门上的结界解开,石门自上次清羽来过后再次被打开。
风声,水声……
圣临看着那流动的潭水,不知在想什么,陆敬拿出一条绳索,道:“一会儿你下去的时候,绑上这条绳索,这样在你疼痛难忍或者没有力气挣扎的时候,我就会给你拽上来,这样也保险一些”。
“好。”圣临脱出衣衫,露出结实的肌肉,后背的鞭痕红红的挂在上面更添了几分坚韧。他将绳索系在腰上,对着两人点了点头,一个转身,毫无顾忌的一跃而下。
“阿临。”圣怡本能的喊出声来。
“人已经进去了,现在只能等着,你我都已经帮不上忙了。”陆敬望着水面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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