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净接过镯子,放在手掌上,仔细的打量着。
这只镯子上印着一只金凤,紫色描边,做工极为精巧。墨净闭上双眼,用灵力感应着这紫纹金凤镯,谁料想灵力刚刚触碰到镯子就被一股强大的灵力弹开了,尝试了几次也无济于事。
秦鸢见到此情景,道:“这紫纹金凤镯是我们朱雀神域的至宝,好久好久之前这东西就在我们家了,而且只传女不传男,所以这是我姑姑传给我的”。
“这镯子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传给我了,传给我之后姑姑就离开了秦家,我爹找了姑姑好久都没有消息。这紫纹金凤镯的功法我也是从小练,可能跟我修为境界有关系,也就练的马马虎虎而已。除了我们秦家可以触碰这个镯子,再就是一直隐世的宁家”。
唐冲听到宁家两个字,想起了昨夜墨净与他讲的话,这宁家正是创造朱雀魄灵和紫纹金凤镯的家族。
墨净将手镯还给秦鸢,随即问道:“不知秦家与宁家有没有联系,这宁家数百年前便已隐世,关于宁家的记载少之又少”。
秦鸢自小便不问家中之事,宁家的存在还是从王域史料中看到。所以墨净的问题,她无法回答。
一直未开口说话的徵越,此时起身,道:“师父,弟子已用完,先回房间了。”墨净应允。
“这小师弟还是老样子,性格还是这么孤僻,就喜欢一个人琢磨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偷偷的在练什么功法。”看着徵越离去的背影,角空透出不屑的眼神。
“唐公子、秦姑娘不要见怪,徵越师兄平时就是这样的性格,看上去冷冰冰的,其实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羽蝶急忙帮徵越解释。
“无妨。”两人同道。
角空似有些听不惯羽蝶说的话,道:“小师妹,你这么着急替徵越解释做什么,徵越那家伙这副样子,平日里就是对师兄师姐们不敬。除了每日必做的功课外,他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内,想必是在练功吧”。
“角空师兄可别胡说,徵越师兄只不过每日醉心于字画,他能练什么功法”。
面对角空,羽蝶本来平静的语气,一下子颤抖起来。
“哼,我们几个包括师父谁不知,你与徵越两情相悦,而你又是大师兄的亲妹妹,这万息居合功,大师兄偷偷传于你,再经你手交给徵越让他练,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角空此话一出,宫雅等四位徒弟顿时神情都表现的很是紧张,场面一度冷了下来,就连墨净也不说话了。
唐冲和秦鸢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也不做声。唐冲听羽蝶说起过这万息居合功,是墨净单独传给落尘的功法。
落尘死后,墨净便不再传授这门功法给其他徒弟了。看来这几位徒弟都很想修习这门功法,所以之间才会心生龃龉。
“角空,你怎么说话呢,就算师妹是大师兄的亲妹妹,大师兄也不会私自传给师妹的,就算有,师妹定也不敢擅作主张”。
宫雅这话说的有弦外之音,羽蝶自然听的出来,可现在百口莫辩,还不如不说。
“够了”!墨净大呵一声。
秦鸢愣是吓了一跳,手里的碗抖了一抖,差点没拿稳。
“你们几个,有时间在这里聊这些,不如多花些功夫在修炼上,就凭你们的修为,还惦记着万息居合功,休想!简直连你们大师兄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说罢起身拂袖而去。在场的人虽不敢顶撞墨净,但从各自的表情来看,各有心事。
墨净离去后,角空自言自语聊了几句负气而去,商泽也以去药炉拿药为由也离开了。
屋子里就剩下宫雅、羽蝶、唐冲、秦鸢四人。
宫雅先开了口,道:“唐公子、秦姑娘,让你们看笑话了。师父这个样子,也难免不会让我们心生怨念。本来我们师兄妹几个感情都特别好,大师兄落尘死后,一切都变了。”说到这里,宫雅脸上显出一丝伤感。
“好了师姐,都是往事,何须再提,师父吩咐过,一会儿要送唐公子和秦姑娘出去呢”。羽蝶面无表情,收拾着面前的东西。
秦鸢已经恢复如常,应墨净的请求,紫纹金凤镯离魄灵越远越好,这样就不会互相感应,魄灵的灵力就会弱一些。
唐冲和秦鸢稍作休息,便由宫雅和羽蝶送出了竹韵山庄。两人按照来时的路返回,提前服下了克制毒瘴的丹药,一路说说笑笑。
唐冲完成了师父交待的任务,虽没找出背后作梗之人,但得知了魄灵的存在也算是个不小的收获,他打算先送秦鸢回家,然后再把消息传回玄天门。
“秦姑娘,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要不然我送你回家吧”。
秦鸢装作没听到唐冲的话的样子,道:“不如我们去煌城吧,听说那里晚上的花灯好好看,我们一起去看吧”。
唐冲再次要求要送秦鸢回家,谁知秦鸢“哼”的一声便不再搭理唐冲。唐冲不知该如何,这时传来爽朗的笑声。
原来,两人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那座桥边,桥上那位老者依然在钓鱼,老者听到两人的对话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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