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鹫苦笑一声,接着道:“域主此举,就当是给秦家添香火了。如今我已有一儿一女,芝蓉也有了身孕,这是好事啊,姑姑不必忧虑”。
秦柔摇了摇头,走到秦鹫身前,小声道:“这几个嫁进来的人,就不怕有他的眼吗”?
秦鹫自然明白秦柔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没有提防过,可秦定云对他说过:“既然嫁进门,就要以礼相待,防眼线可不是防几个女人就能防的住的,好生在府里养着吧”。
秦柔听了也是无奈,她今早已经向秦福打听过了,除了文丹雅和竺芝蓉之外,其他三个妾室,有一位是域主妃妾家的侄女,老丈人在王域是掌管银钱的活儿。朱雀神域上下银钱名目都在这位老丈人的手里,这老丈人有意将孙女献出,秦定迁也正好想拉拢,这不一拍即合,将这位姑娘嫁给了秦鹫做妾。
“算了,虽有不满,但也要承受。你爹做臣子是很好的,但是作为你爹,当真是不负责任啊。”秦柔的语气一下子平静下来,她虽讨厌秦定迁这些做派,可哪个王域里不是这样的呢。宗亲又能怎样,防的最多也是宗室。
秦鹫看秦柔坐在那里不说话,想了想,道:“姑姑,鹫儿还有一件要紧事还没说”。
秦柔看秦鹫说的如此郑重,看来必不是什么小事。
“什么事啊,这么严肃”。
秦鹫回身将大厅的大门关上,告诉下人不要靠近。秦柔见此更加疑惑,又问道:“鹫儿,什么天大的事啊,还要如此”。
突然,秦鹫“扑通”一下子跪在秦柔面前磕了三个头。秦柔见到秦鹫如此,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起身就要扶起秦鹫。
“请姑姑让我跪着回话,此事爹已经答应,现在您也回来了,鹫儿现将此事告知姑姑”。
秦柔也不勉强,回身又坐了下来,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秦鹫。
“你说吧”。
……
从外面看,大厅大门紧闭,通向大厅的三处小门,秦福都有叫人把守,要经过此处的人都先在外面候着。大厅外安静的连飞虫扑哧翅膀的声音都能听的很清楚。
这时有下人忍不住问了句:“福伯,这里面是怎么了,姑奶奶发生什么事了”。
秦福赶紧比划了一个“嘘”的样子,小声道:“有姑奶奶在的地方,越安静越不对劲,你们且等着吧,府中纵有天大的事,也大不过这位姑奶奶”。
片刻之后,只听有房门打开的声音,开门的是秦柔。
秦福示意下人先不要进去,他先进院中去看看究竟,这帮下人几乎都没见过秦柔,不了解这位姑奶奶的脾气,也难免刚才有人有此一问了。
秦福进去,见秦柔缓缓的走出大厅,眼睛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又看向大厅内,秦鹫此时正低着头跪在里面。秦福大概是猜到什么事了。
秦福面露微笑,上前要与秦柔搭话。就在这时,秦柔突然向身侧隔空一掌,这一掌将秦福身后的一座假山瞬间击的粉碎。崩裂声响彻整个院中,有下人被吓了一跳,还砸了手中的物件。
秦福更是被吓了一跳,他知道秦柔此举一定是动了大气,但此时此刻他也不好说什么。回头瞥了一眼还在外院的下人,手在身后摆了摆,让他们先不要到这边来。
秦柔在院中站着一动不动,气息从开始的平静变的越来越急促,她这性格,定是忍不住的。
秦福到大厅中要扶起秦鹫,可秦鹫拒绝了。秦福索性也跪了下来,在他耳边问道:“少爷这是把那件事告诉姑奶奶了”?
秦鹫微微了点了头。
秦福“嗐”了一声,压着声音道:“老朽就是说啊,一定要缓缓的告诉姑奶奶,少爷怎么这样就说了呢,好歹也要等老爷回来再说才是啊”。
秦柔怒气中烧,又返回大厅中,坐在秦鹫面前,用颤抖的手指点着秦鹫,气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秦福见姑奶奶要训话,急忙起身欲走。
“姑奶奶与少爷有话要说,老朽先去忙府里的事”。
“你也跪着”!秦柔一句话,吓得秦福刚直起的身子,又塌了下去。
“好你个秦定云,那厮要你事必躬亲,你去做了;要咱们家顾全大局,你让儿子顶上;现在他又想要你的孙子,竟然也答应!你是看不出那厮是要在身边留个人质吗”?
“啪”一声,身边的茶几又被一掌拍碎。
秦鹫知道姑姑的性子,但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就连当年她离开秦家时也没有动过这么大的气。他的心也慌了,事情说是说了,可怎么让这位姑奶奶消气,却没了主意。
秦柔轻叹一声,顺了顺气,对着秦鹫道:“秦定迁要你的儿子,你舍得”?
“不舍得”!
秦柔点了点头,随即起身离去。
“福伯,给我备一匹快马,半个时辰后府外正门口见”。
“姑奶奶要去哪里啊,要不要叫上几个人跟着”。
“不用,我要去撕了秦定迁”!
秦鹫一听大事不妙,立刻起身追了出去要拦住她,两人就这么纠缠着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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