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茹听到朗天宿哄她,转过身来,厉声问道:“家和万事兴?那好,我且问你,你这次带了三个女人回来是怎么回事?哦,今天的事与朱雀魄灵无关,暂且不说她,那其他两个呢?你瞧那个白吟,把母亲气成什么样了,她可是老爷子的情人,都这个时候了还来家里挑衅。至于那个练红衣我就不说了,你要纳她,最起码先知会一下我吧,可你就这么把他带回家了,刚才在前厅我就已经看出端倪了,只不过顾着面子没有说破罢了”。
“可老太太不是好糊弄的,谁能瞒的过她。刚才在房中,老太太说的已经很委婉了,一是查清楚那练姑娘的来历,二是给我一个交代”。
“好啦好啦,夫人,这事我跟你道歉,两位魄灵与练姑娘都对我有救命之恩,要不是她们,你现在已经见不到我了。当时我已经无法行动,部下也都被杀,人家好心将我送回家,我总不能用这些繁文缛节让人家走吧,这有违待客之道啊”。
傅茹听了使劲点着头,道:“待客?你自己也说了,这是待客!怎么着,是不是但凡有个女子对你有恩,你都要把她收回房里?给些金银什么的答谢一下就可以了,我看那个练姑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手段高明这着,定是冲着咱们家的地位来的。不然人家姑娘干嘛要找一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中年人,我看晋儿的年纪都跟她差不多。”傅茹刻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话,是想提醒朗天宿,他们年纪不合适。
朗天宿听完,叹了一口气,道:“夫人说的我都明白,可你知道吗,红衣对我的感情很深,她为我做的也很多,甚至付出性命。我这次去白虎神域办差,要不是红衣在白虎神域的朝堂上替我解围,只怕咱们朱雀神域就要沦为笑柄了。往大了说,她不止是帮了我,更是帮了朱雀神域”。
傅茹松了口气,看样子不想再与他纠缠此事,道:“你把她带回来这件事,也并不是因为她对你有情有恩这么简单,定是你也动了心,不然你不会这么做的。一把年纪了,你那个心还到处飞,也不看看你两个儿子多大了。当年景如雪是这个样子,现在一样的有个狐媚子来迷惑你”。
这话刚说完,就听到了朗天宿狠狠放下杯子的声音,他起身背对着傅茹道:“夫人,你我可是有言在先的,嫁给我后,不许说如雪一个不是,她永远活在我的心里,这是谁都不可撼动的。红衣对我的感情很纯粹,她跟其他女子不一样,请夫人不要再说她为了咱们家的地位这类的话了,她不是那样的人”。
傅茹坐在那里直接呆住了,朗天宿刚才的态度简直像便了个人,前一刻还在哄着她,下一刻却变得很是严肃,这无疑是因为傅茹提起了景如雪。
景如雪因病早逝,当时这一切发生的很突然,朗天宿当时在王域收到这个消息后,内心瞬间崩溃,可身在王域不能失态,他一直坚持回到家中才抱着景如雪的灵位痛哭,他把自己关在房中一个月,足见他对景如雪的情是多么深。
傅茹与朗天宿之间并无太深的感情,只是两家同在王域行走,相互见过面而已。朗天宿的夫人病逝,朗星洲找上了傅家,求得了这名夫人。傅茹知道自己要嫁入郎家,虽是以继夫人的身份嫁过去,可朗天宿在王域备受重用,是个人物,便欣然接受了这门亲事。
成婚当天,朗天宿便与她约法三章,夫妻两人相敬如宾,相互扶持,不得对前夫人景如雪不敬。是个女子,在自己成婚当天都不会想听到自己的夫君说起别的女人,尤其这次还是说起在她之前的前夫人。听朗天宿的口气,等于是告诉傅茹,他心里永远不会有她的位置,这也一直是傅茹的心结。
婚后,两人正常的过日子,很快,傅茹为郎天宿生下了第二个儿子,取名郎晖。傅茹本以为朗天宿的心会放到她们母子身上,会渐渐的淡忘那位前夫人。可她却低估了朗天宿对景如雪的深情,每年到了景如雪的祭日,朗天宿会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一天,只要他在家里,都会如此,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到现在。
如今身为嫡夫人傅茹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夫君心里一直住着另外一个女人,她怨,她恨,她也曾找老家主和老夫人说起过此事,可身为父母,都希望息事宁人,所以也只是劝解几句,并没有什么效果。景如雪已死,自己怨恨的人早已不在世上,所以他只能把怨气都撒到景如雪的儿子郎晋身上。郎晋虽比郎晖年长几岁,可因为没有生母的庇护,有些风头都被郎晖占去了。
这些事,家中其他人不是看不到,而是知道确没法说,因为傅茹明着并没有什么错,心里只能多心疼郎晋一些。
后来朗星洲薨逝,朗天宿继任家主,分配护阵三剑时候又没有郎晖的份,这又让傅茹心里不舒服了一阵。朗星洲在世时用的是胧月剑,他仙逝后,胧月剑回归剑阵,一直无人继承。朗天宿用的心语,剩下的那柄寂海也一直在剑阵中,也是没有人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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