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郎二哥当成哥哥来对待啊,我们从小便是这样的,我不觉得做的很过分。倒是阿冲啊,跟吃了一筐辣酱一样,跟炸了一样。”秦鸢还是有些不服气,她认为她与朗晖的互动是正常兄妹之间可以做的。
“算了,我也不劝了,你有你的理,他有他的理,只要你们来别这么一直僵持着就好”。
清羽知道这么劝已经没有用了,这得让他们自己说开才行,便不在多说。
“对了清羽,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说着,拉着清羽走到湖边。
清羽见到湖边垂钓的长者先是一惊,刚才明明在远处看到有这么个人,可走过来的时候却没有主动跟他打招呼,这并不是清羽失礼,而是这个人完全没有存在感,以至于清羽脑子中瞬间没有了对这人的印象。知道秦鸢带她过来,她才反应过来。
“清心子前辈,这是我的好姐妹晨清羽”。
清羽打量着坐在那里的长者,从他的身上根本感受不到一丝气息,他一动的不动的望着湖面,就是一做雕像一样。长者并没有理会清羽,正是静静地盯着湖面。
清羽本想行礼,可看到这位前辈如此专心的垂钓,便小声问秦鸢,道:“这个老伯伯似乎不喜欢被人打扰,咱么要不等会儿吧”。
四人站在清心子身后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突然他的身形一颤,手臂一抬,起竿后,从水中被钓起一条大鱼,只见他轻轻一晃,这鱼精准无误的落入身旁的竹篓中。
这一手虽看上去钓鱼,可其中灵力的控制确实精密的很,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这位前辈好生厉害。”清羽赞赏道。
“清羽,虽然清心子前辈的确很厉害,可这只是钓鱼,你又如何看出来的。”秦鸢觉得清羽的言辞有些说过了。
清羽指着竹篓中的那一尾鱼,道:“姐姐可知道这是什么鱼吗?这可是凤尾鲷,这鱼颇有灵气,一般是不会轻易被人钓上来的。我说这位前辈厉害,就是在与他通过控制灵力,将水下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促使这凤尾鲷主动上钩。此鱼味道鲜美,由于实在难钓,我也只是小时候吃过一次”。
秦鸢听后惊讶不已,这又长了一回见识,我就说前辈怎么一直不说话呢,这下我知道了。
朗晖看着秦鸢摇了摇头,道:“你啊,从小就不会看眼神,你没觉得我到这里以后也没怎么说话吗?凤尾鲷极具灵性,对声音很是敏感,一点点声响都会把他们吓走。倒是你,一直嘴上说个不停,前辈为何要这么久才钓上来,就是因为你太吵了”。
秦鸢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我一直在气头上,难免失了分寸些,对不起啊清心子前辈,是我打扰你了”。
这时长者发出一声爽朗的笑声,他的眼睛依然盯着湖面,道:“小郡主率真可爱,是老夫最喜欢的,无妨无妨,大不了我就多在这里坐一会儿。”说完,他拿起竹篓将里面的凤尾鲷放回水中。
“前辈慈悲之心令我等晚辈拜服,入定而岿然不动,外界之物不能动其心,也难怪前辈有这么一身无我的修为了”。
朗晖的话引起了清心子的注意,他转头看着面前站着的年轻人,笑着点点头,道:“不错,很不错,你这样年纪能有这样的领悟实为不易,想必你的修为境界在同辈中也算是翘楚。可我观其面,你眉心处似乎隐藏着一丝哀怨与不甘,这东西虽说影响不到你什么,可却是会无限放大的存在。倘若你想在修炼上达到更高的层次,这东西是一定要破除的”。
清心子的一番话震惊到了朗晖,没想到只是一眼便看破了他,他拱手俯身拜道:“前辈教诲,晚辈谨记于心”。
“嘿嘿,前辈说的没错,我郎二哥的确很厉害,刚才与那个白申进行切磋,打成了平手呢。”秦鸢道。
“平手吗?呵呵。合派大会的时候我见过你大哥郎晋,这次又见到了你,郎家真是人才辈出啊。不知道你那位持胧月剑的弟弟如何,想必也不会差在哪里吧。”清心子道。
“三弟自然是比我出色,不然我也不会落不到一把护阵三剑啊”。
“谦虚了谦虚了,拥有护阵三剑的确可以说明一些问题,可兵刃毕竟也是俗物,难道没有这个东西就不能修炼了吗?不要再在意得知, 有时候在意的太多,往往失去的也多”。
清心子的一番话一针见血,“在意的太多,失去的也多”,这句话不正好应了朗晖的经历吗?他因为在意父亲的偏爱,祖父的不公,而对家中兄弟起了杀心。可得到被郎家除名消息的那一刻,他才多少有些平静下来,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他现在已经背上了弑师叛族的罪名,虽然郎家没有再下追拿令,可事实摆在哪里,永远都无法更改了。
“郎二哥你怎么了,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跟清心子前辈交谈甚好,以后你可以多想他老人家请教”。
朗晖再次拜谢。
清心子瞄到了朗晖身旁的于渊,语气一遍,道:“这位小哥身上的血腥气很重,莫不是常年弑杀的缘故?老夫只有一句话,一心向上方能解你困局,那些见不到人的东西切勿再用,否则必受其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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