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来传冷钰进宫的话很快就送到了钰王府,冷钰和洛蓝猜得到,刘喜一定有什么急事,不然不会大早上就来传他进宫的。
冷钰没敢耽搁,快速换了正装,直奔皇宫而去。
刘喜一直等在养心殿门口,见冷钰走过来,忙快步迎了过去,
“钰王爷,皇上染上了风寒,大概七天能好,这七天,劳烦您像之前一样,替皇上处理奏章以及朝廷政务。”
“我不同意……”
未等冷钰回应,一个持反对意见的声音凭空出现,冷钰和刘喜双双回头,只见冷溪一脸黑线的迈着大步而来,人未到,声音迫不及待的先到了。
看到他时,刘喜紧了下眉头,冷钰则一脸平静。
待他来到近前,刘喜躬身,貌似很有礼貌的询问道:
“溪王爷为何不同意?上次皇上生病,就是钰王爷代为处理国务,这有何不妥吗?”
“上次他还是太子,如今他因犯了大错,已经被废,怎么能担此重任呢?我想知道,这是皇上的主意还是刘公公您的主意?”
刘喜见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索性扬眉,不动声色的回道:
“老奴可没这么大的权利,是皇上授意的,老奴代为传话而已。”
“不可能,父皇不会授意于他,我要去见父皇,问明此事。”
言罢,他便准备向养心殿大门口走去,刘喜快走两步,拦在他面前,面色严肃的厉声道:
“溪王爷,皇上病重,需要静养调养身体,老奴已经命礼部给各位王爷及大臣们下通告了,您现在进去见皇上不妥,您还是请回吧。”
见刘喜故意阻拦自己,冷溪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看着刘喜,一字一顿的质问道:
“昨天我来时,父皇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突然病重了?我怀疑你在撒谎……
“如果溪王爷不信,尽管去太医院问问王太医就知道了,他早上刚来过,给皇上开了安神的药物,他可以证实,皇上确实有病在身。”
“即便如此,也不应该将这朝廷中的国务交给钰王爷来处理,这未免太过草率了。”
草率?
听见这两个字,一直站在那不语的冷钰那双俊秀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他扬眉冷笑道:
“五弟这话是什么意思?将国务交给我来处理,是草率?那交给谁不草率?你吗?”
冷溪心虚的将脸转向一边,轻哼一声,
“我不敢担此重任,在父皇病重期间,国务由谁来处理,应该让群臣来决定,或者有父皇的圣旨,而不是刘公公随便传个话就行的。”
刘喜见冷溪在怀疑自己,他倒不愿意再做过多的解释了,而是直接冷言冷语道:
“皇上口谕,授意于老奴传达,溪王爷若觉得有不妥之处,就请七日后,再来询问皇上吧。”
言罢,他转头看向冷钰,
“钰王爷,咱们莫要在此耽误时间了,您御书房请,估摸着一会来送奏折的人都到了。 ”
见刘喜和冷钰竟然无视自己,冷溪瞬间气得脸上青筋暴跳,他迈着大步,不管不顾的向养心殿而去,冷钰刚要过去阻止,被刘喜拦住,他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冷溪未等来到养心殿门口,几名小太监躬身拦在他面前,
“溪王爷,皇上身体不适,已经睡下,不便见客。”
“滚开。”
冷溪的声音变得尖锐,那几个小太监依旧站在那里未动。
见此,冷溪抬起巴掌,对着一个小太监的脸打了过去,就在他巴掌未等落下的瞬间,手却被人死死的钳住。
一阵酸痛感袭来的同时,他错愕的抬头望去,只见刘喜一脸平静的看着他,将他的手从半空中放下,不紧不慢的躬身道:
“溪王爷,请回吧!”
刘喜的话简洁又利落,却让冷溪无言以对。
他怔怔的看着刘喜,眼中现出一道惊异又狠厉的目光来。
他咬紧牙关,愤恨的甩着衣袖转身,迈着大步离开。
这个刘喜,果然如传闻中的一样,有着高深的武功,刚才他只是轻轻握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他就有种骨头都要碎裂的感觉,这也是他为何不敢再继续硬闯的原因所在。
看来想要顺利的坐上皇位,不止要堤防冷钰和刘德昌,还要多加堤防这个刘喜才行。
可是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这个刘喜为自己所用呢?
想到这,他调转方向,直奔丽苑而去。
说来,他大概有几天没来丽苑了,更准确的说,自打母妃的封后大典被取消开始,他就没有再来过丽苑,他这心里对母妃有气,恨她为何这般沉不住气,要在封后大典前惹事,让人捉住了把柄,好好的封后大典,硬生生的被取消了。
当他来到丽苑时,丽妃正端坐在正堂内饮茶,他忙上前,躬身行礼道:
“母妃,您近来身体可好?”
丽妃却根本没拿正眼看他,她漫不经心的拿起杯盖,轻拂茶水上漂浮着的茶沫,不屑的冷哼一声,
“本妃传你几次你不来,就差亲自上门去请你了,溪王爷今天怎么有空来丽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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