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有根赶紧溜出屋外,跑到院子里,哈哈笑了起来。
当天晚上九点钟,田有根准时出现在赵家。
果然在客厅里见到了一个70上下的老人,一头银发,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慈眉善目,平易近人,不过田有根瞅着有点脸熟。
赵阿姨笑着在一旁介绍:“小田,你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一位是省大的张日新教授,今天来家里做客,偶尔感到有点不舒服,我听说你在这里,就想让你帮忙瞧一瞧,看看是什么毛病?”
“呵呵,原来是张大教授,我是省师院的学生,我记得去年张教授好像在学校里做过一期讲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有关法律有关方面的内容……”
张教授闻听点点头:“你说的是去年的普法讲座,不错,我当时去了省城的许多高校,你们那里好像是最后去的,这一点我记得很清楚,贵校的同学个个能言善辩,就是对法律方面的认识有所欠缺……哈哈哈,其实我也能理解,毕竟都是刚入校的新生嘛,有些认识不清楚,不全面也很正常。”
田有根不动声色:“当时我也在场,所以对教授的形象很是记忆犹新。当时张教授的教训晚辈记忆犹新,好像教授对中医甚是不屑,认为是落后愚昧的旧东西,应该加以淘汰……至于你说的法律知识上面的欠缺,我想应该是跟当时讨论的一个中医案例有关,讲的是一个老中医乡下行医几十载,突然间,被剥夺行医权利的事情……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在场的很多学生跟你的想法大有出入,因此才会给你形成这种不佳印象。”
张教授听到这里一下子来了精神,只见他双眼认真打量田有根,突然间笑道:“看来当时你的确在场,那么你对当时的争论观点,又是如何看法?”
“我记得教授你好像是赞成的一方,坚决支持取消老中医的行医资格,唯一的原因就是因为对方没有取得行医资格证,属于非法行医,我说的不错吧?”
“小同学记忆很好,我现在也是这么认为。一个国家必须要依法行事,尤其是行医者,一举一动关系到每个人的生命健康,取得相关的行医资格尤为重要,那个老中医虽然说行医几十载,在乡下口碑不错,可是这不能作为特殊存在的理由,必须坚决加以取缔。小同学,法治面前人人平等,可不是说说而已,而是要让我们每个人牢记于心才行。”
说到这里,张教授停顿一下,然后看了看赵局长和屋里的其他人,继续说道:“当然,这只是临时的措施,老中医可以在考试获取行医资格证后,重新恢复行医的权力,我想他要是真有本事的话,这一点应该不难。”
田有根冷笑一声:“这个人的年龄大概在60多岁,你让一个60多岁的偏远地方的老中医重新考试,获取行医资格,未免有点不太现实。”
“所以他必须中断行医行为,不能在无证行医,因为这么做很有可能草菅人命,带来严重的后果,这也是为了当地的老百姓生命安全着想。”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有人突发疾病,又因为天黑路远,不能及时到达医院,这个时候有人求上门来,教授,你说是救呢还是不救?”
田有根的问题提的很是刁钻,一个老中医在当地行医数十载,方圆几十里地,许多人几代人都在他那里看过病,吃过药,解决了许多实际问题,现在突然被一张行医资格证阻拦,如果伸手看病,那就是无证行医属于违法行为,如果不看病,明明能救,却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病情加重,而无动于衷,这又于心何忍?
张教授不屑的说道:“这是两码事,你不要混为一谈。法律就是法律,任何人在他面前都要遵守,不然的话,今天一个特例,明天一个破格,岂不是儿戏?”
“教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按照你说的意思,面对当时的情况,老中医不应该伸手相助,对不对??”
张教授满脸不悦:“这个问题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我认为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赵局长,这就是你给我介绍的年轻的中医世家传人吗?医术上的高低我倒是没见着,不过这张嘴倒是伶俐的很,让人佩服。”
赵局长一听,连忙在一旁活稀泥:“教授,这是我的一个晚辈,说法未免有点太冲,年轻人嘛,不知道收敛,你老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你刚才不是说头有点发晕吗?有根,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赶紧上来给教授把把脉,看看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田有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双眼睛瞪着屋顶,不阴不阳的说道:“教授的病不用看,大概是肝火太盛的原因,回去吃两粒牛黄解毒丸就可以解决问题,”
这当然是斗气的话,赵局长的爱人王阿姨连忙上前一拽,推着田有根说道:“小田,你怎么回事?阿姨,请你号个脉就这么难吗?一点面子也不给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尽管田有根对张教授很有意见,不过还是勉强走上前去,伸手搭脉,一脸不情愿的看起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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