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思考着事情,陈酌已经行至临王府府门之前,余光处忽的瞥到自己府前似乎站着一个人影。
陈酌微微抬头,看到了一道颇有些令人意外的身影。
聂高达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走近了的陈酌,他赶忙迎了上来,拱手躬身行礼道:“世子殿下!!”
“聂兄弟?怎么突然找上临王府来了?有什么事不如进去再说吧!”陈酌也很客气,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临王府前厅之中,陈酌优哉游哉的坐在主位上,方才他亲自给聂高达递了一杯茶,这让聂高达受宠若惊,起身感谢了陈酌之后颇有些惊奇的说道:
“世子这临王府中为何如此清净,居然连个端茶递水的侍女都没有?”
陈酌呵呵一笑,解释道:“害,我素来喜欢清净一些,端茶递水这种事又不是不能自己来,何必麻烦别人呢?”
聂高达倒是真没想到临王世子原来是这样的人,也是笑着点了点头道:“世子殿下果然有君子之风,聂某自愧不如!!”
陈酌可没心思理会聂高达的马屁,直入正题道:“呵呵,聂兄弟还是说说此来我临王府是为了干什么吧?”
闻言,聂高达也不整什么客套话了,开口道:“实不相瞒,其实聂某此次前来求见世子还真有要事相商!!”
陈酌挑了挑眉,要事?聂高达能找自己说什么要事?难不成是定王想借聂高达的之口说些什么?可如果是什么秘事,怎么着也不该如此大摇大摆的前来吧?
“哦?这我倒是有些好奇了,说来听听。”陈酌轻抿了一口茶水。
却见聂高达突兀的站起了身,神色严肃的行了一礼:“世子可知澹州之事?”
一听到这话,其实陈酌已经大概猜出对方想说什么了,不过还是开口道:
“澹州之事本世子自然知晓,聂兄弟究竟想说什么,不如直说?”
聂高达闻言脸色稍显犹豫,但还是咬牙道:“世子可还记得那日太山武馆之中,聂某提醒世子之言?”
果然如此,陈酌微微一笑,开口道:“当然记得,不过当时我们不是已经将话说的很清楚明白了吗?”
聂高达一如那日在太山武馆之中一般,忽的半跪在地,行礼道:“澹州惨剧犹在眼前,景王死于乱战之中,难道世子就没什么想法吗?”
陈酌默然,他没有说话,只是淡淡抬手喝茶,而聂高达一看他这表现,还以为是他的态度有所动摇,急忙续道:
“澹州之事真相如何,想必世子与我皆清楚!”聂高达伸手指天:“那位的心思不言则明,今日澹州风雨,岂非亦是未来临州之景?”
听到这话,陈酌都不禁有些想笑,这话都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当时的例子并不足以说明什么。
但聂高达想,而现在,景王前车之鉴在此,即便是临王也没办法完全当此事完全不存在吧?
果不其然,他看到了陈酌陷入沉思的表情,聂高达心中一喜,其实自己今日前来之时是不抱多少希望的,因为上次两人的交涉可以算是不欢而散。
而且就上回在太山武馆之中陈酌的态度来看,似乎对于定王联手这件事完全不感兴趣,所以自己其实是对完成任务没什么信心的。
不过现在看来,临王世子似乎因为澹州之事改变了想法,至少态度产生了动摇,聂高达当即趁热打铁道:
“世子或许有所顾忌,这些定王都明白,可屠刀在前,若是再生犹豫,恐会后悔莫及啊!!”
这话一出,陈酌眼眸一凝,似乎很是在意的道:“哦?聂兄弟这话……你真的能全权代表定王的想法吗?”
聂高达本就是江湖中人,哪里能这么迅速地察觉出陈酌话中的陷阱,更何况他此时更是先入为主的觉得陈酌态度已然松动,所以心态更加着急一些。
“当然,不瞒世子,聂某此次其实就是受了定王之命前来!!”
原本聂高达以为自己说完这话之后,陈酌应当会更加深入的考虑一二,却没想到对方突然站起身来,面色严肃:
“聂兄弟,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方才你所言若是传扬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此种话语岂会是定王之命?”
陈酌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这番川剧变脸般的速度直接把聂高达的脑子干宕机了,一时僵在哪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聂高达的神色无比精彩,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可他也不是傻子,也明白陈酌根本就没有心念动摇,这是在诈自己!!
可话已至此,他不可能还一口咬定说这就是定王之命,那都不是江湖之人四个字能解释得了,那是纯傻子!!
聂高达只得顺着陈酌的话,诚惶诚恐道:“世子殿下果然敏锐,定王确实不可能说出如此悖逆之言,实在是聂某身为下属,知道澹州之事之后,对此日惊夜忧,不吐不快啊!!”
陈酌见他这摸样,也是不禁感叹,该你跟着定王手下做事,这种机敏的反应确实算厉害了,至少陈酌认为,姜雁箐就做不到这般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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