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仆仆出现的付文博脸上两道红晕都冒到耳根去了,他盯着架在火堆旁的鱼,肚子发出应景的声音。
没忍住笑出了声,白忆篱连忙摆手让他过来一起等烤鱼。“你是去京都的?”
付文博见白忆篱没提他尴尬的那一幕,松了口气。
“嗯,家中的人在京都安置下来,我有事耽搁了些时日。”他注视着白忆篱给烤鱼洒上调料,好奇道:“白姑娘离京去哪?”
“你怎么知道我离京的?”虽然是这么问,但白忆篱明白他是从不远处的马匹和包裹上分析的。
果不其然,付文博回答的跟她想的如出一辙。
把烤好的鱼递给她,白忆篱指着包裹里的辣椒面道:“吃辣的话可以弄点。”
付文博咬着酥脆的鱼皮,眼睛直溜溜的,嘴里发出惊呼,“这烤鱼技术也太好了吧!”咬下一口嫩滑多汁的鱼肉,付文博真心实意地称赞白忆篱厨神下凡。
厚脸皮的白忆篱很坦然地收下他的夸奖,高兴地多给了他几条鱼。付文博随即又夸她心地善良,就这样白忆篱在一声声的赞美中快迷失了。
两人摸着凸起的肚子相视一笑,白忆篱眯着眼望着被云遮挡的太阳,起身朝付文博说,“小付啊,我要赶路了。这会太阳还不大,等太阳出来马就遭不住了。”
“那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这里我收拾就好了,总不好又吃白食。”他指的是二人第一次见面在后厨洗碗的事情。
“哈哈哈,那麻烦你了。”她坐在马上整理好包裹,对他道:“走了,有缘再会。”
“拜拜!”
付文博伸着手对马上的人摆手,直到看不见那人他才收回手来。取来水浇灭火堆,他蹲在地上看着冒白烟的灰烬,道:“跟上去,看她要做什么。”
“是!”藏匿在树上的黑袍人回道。
拿着帕子擦拭嘴边的油渍,付文博收起人畜无害的样子,懒洋洋地招呼另外一批黑袍人弄来马车,舒坦的躺在车里。
“去看看赤灵事办的怎么样。”
“好的,阁主。”佯装成正常车夫的黑袍人道。
二人往相反的道路行驶着,白忆篱根本不知道她错失了一次手刃仇人的大好机会。但付文博没想那么快让她知道真实身份,毕竟这样才好玩,不是吗?
赶了十几天的路,白忆篱安顿好马,来到夜国都城。说起这次修复的身份,白忆篱不禁疑惑地看向竹简上的描述。
一身姜黄色的衣裙,清冷的脸上有着不符的柔和笑意,那是如大祭司一般的女子。
大祭司本人反复看来几遍,表示她以前是有穿过黄色,但那是土黄啊!不是什么姜黄。还有,她只是一本正经不是什么清冷啊,这描述完全是在胡诌。
对着竹简分析着一个没有真实存在过的人,看着仅有的那不靠谱的描述,白忆篱打算还是按照自己心意来演。
正午烈日下,被簇拥的男人坐在搭好的棚子下,单手抱着怀里的女人吻得火热。侍从们低着头不敢看这香艳的一幕,因为他们的圣上一个不悦就是要拿掉他们脑袋的。
“嘶!”嘴被咬了口,男人阴沉的推开身上的女人,“放肆!”
没想到他翻脸来的这么快,女人顾不上摔倒的疼痛,哆嗦着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可无情的帝王只是叫人把他带下去,谁都知道女人这一句十有八九是回不来了。
被架走的女人哭着喊着,想要帝王对她产生怜悯,可男人终究连一眼都没给她。没多久外边就传来木棍拍打的声音,服侍帝王的侍从提心吊胆地听着那惨绝人寰的叫声从有到无,一个个大气不敢出。
“还有没有乐子了?”真是无聊的让人烦闷,他看着一个个缩着头的宫人,暴躁地拍着桌子,“一群废物,本王养着你们有什么用?”说完大袖一甩,背手离开了大棚下。
他漫步围着林走着,身后跟着一群胆颤的侍从。行至水边,男人望着深不见底的河流,踹了几颗石子搅乱平静的河水。
可表面平静的水面不过是假象,河水怎么可能是静止的,其中的暗流只有接触的人才能明白。可接触过的人,无一生还,没能告诉世人这其中的真相。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还是跟在宫里一样没有乐趣。男人揉着眉心,准备回宫。可视线里的那抹姜黄让他停住步伐,看着随着水流往下的人,男子派人捞起。
帝王半蹲着看向被头发盖住容貌的人,随行的侍从急急忙忙地跟着趴在地上。男人用食指勾开阻挡视线的发丝,看清面容的他不可置信地抽了口气。
他看着她额上不断流出的鲜血,心跳加速地发颤,他朝着身后那群人大喊,“宣太医!快去!”
反应过来的侍从连滚带爬地去找随行的太医,跑的官帽都歪歪扭扭地李太医气都来得及调整,就被帝王扯到一位双目紧闭的女子身前。
“快看看她是怎么了。”男人发话,年老的李太医手被扯的生疼,可他哪敢表现出来,立马打开药箱为昏迷的女子诊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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