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吧。”
什么传承,她是看过师侄一边炼丹一边写他的手札。
经常写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比如,山下王大娘做的烧饼最好吃,吃完灵感爆棚。
隔壁剑修最穷,合欢宗的小姐姐们最漂亮,但影响他修行进度……
“我以为小师妹得到的只是一部分失传的传承,却不想,你竟然连这等手札都有。”
这实在令人惊讶。
冯楚月也很惊讶,因为师兄实在是太单纯了。
谁会把那种无用的手札放进传承里?
传承自然是一个门派最精髓的东西。
“兴许是谁拿错了。”
冯楚月糊弄老人家。
“不管怎么样,轮回丹这种东西,实在稀罕。”
“小师妹赶紧去学校报到,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哦,对,得先请个假。
常广白做事也有一点风风火火。
他请假的时候,恰逢大领导找他,于是只能去一趟。
“您这个时候寻我,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不然,老头还真想不出原因。
大领导脸色不太好看:“我接到了苗疆寻人组的电话。”
“怎么了?”常广白心提了起来。
可别出什么岔子。
别看大领导平日里撑得住,但关千岁绝对是他最疼爱的孙子。
“那个女人死了!”
大领导平时是个不喜怒形于色的人。
现在也免不了恨得咬牙切齿!
那个女人,回到苗疆后没几年就去世了。
据说是被她自己养的蛊反噬了。
“那怎么办?”常广白脸色也是一变。
若真的死了,那千岁的银线蛊就解不了了。
只能用更残酷的办法。
“这个女人死了,但她留下了一个孩子,这姑娘,和阿月差不多大。”
嗯?
常广白不太明白大领导的意思。
“难道,她女儿会解这个蛊?”
若是留下的女儿会解蛊,那也行,至少把千岁眼睛里的银线蛊解了。
害得千岁瞎了这么多年,那女人实在可恨!
“她女儿学艺不精,说暂时没有把握替千岁解蛊。”
“她需要见过千岁之后,再慢慢研究。”
谁知道这姑娘能不能解蛊呢,毕竟她还年轻。
“那就把人带回帝都。”
常广白觉得这事倒也好办。
“只是,她死了,倒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给小千岁下蛊了。”
苗疆女人的心思,很少有人能琢磨透。
“那边的人说,在她的遗书里发现了缘由。”
想到那个女人提到的原因,其实大领导不太相信。
“哦?什么原因?”
常广白的好奇心都完全被勾起来了。
“说是小千岁那段时间经常哭,夜里一直说能看到父母惨死的画面,半夜老是惊醒。”
“她没办法,心疼孩子,才给孩子下蛊。”
“下蛊之后,千岁的眼睛看不见了,自然也就不再做噩梦。”
“她认为,自己下蛊这种方法虽然太极端了一些,但好歹是为了千岁好。”
“临死之前,她让她女儿一定要学好蛊术,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替千岁解蛊。”
“她自知罪孽深重,希望女儿能替自己赎罪。”
正因为对方写了这样的遗书,他还真没办法迁怒对方的女儿。
常广白扯了扯胡子:“你觉得她说这话,有几分真假?”
临死前的忏悔,也可能是她要死了,怕有朝一日被查出所做的事,所以故意留下来的。
如果真是为了千岁好,那为什么不和大领导说?
要以失去双眼为代价,才不会做噩梦,真的有那个必要吗?
那女人做事恐怕有些偏激。
还有说把蛊术传给了女儿,何尝不是保住了她女儿?
大领导要是迁怒,不用她女儿解蛊,那倒也罢了。
可若是需要她女儿解蛊,就还要好好对待她女儿,把她女儿从大山里接出去。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算计得很好。
“你相信她仅仅因为千岁做噩梦,半夜哭醒,就给千岁下蛊吗?”
“而且,失去双眼,难道夜里做噩梦就看不见他父母惨死的画面了?”
大领导是人精,常广白也不是傻子。
两人心里都有数。
绝对不可能那么简单。
“也可能,是她忍受不了孩童夜夜啼哭,照顾千岁已经厌倦了,所以才想了她认为行得通的办法。”
出发点是好的?
可谁相信她会那么好心呢?
听了常广白的话,大领导叹气:“也怪我,那时候太忙了。”
“若是我能把千岁带在身边,亲自照顾……”
这可是儿子儿媳留下的独苗。
他们夫妻死得惨,现在孩子也过得不好。
若是以后九泉之下,他如何面对他们?
常广白劝道:“您也别太自责了,您有一颗公心,自然不可能把重心都放在家庭。”
“千岁那边,再不济,还有我小师妹,她兴许还有办法。”
“如果你信不过苗女,就直接让你的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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