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来牛家想的太简单了，街道办和知青办都不好糊弄。
牛丽丽拿不出生病了的证据，最后已经被街道办连续几次上门催了，再不离开就相当于当了逃兵。
到时候不只是她，连牛大爷一家都要受处分。
所以最后牛家没办法，只能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牛丽丽送走了。
……
送走牛丽丽后，吕大妈就动不动在院子里哭，每次都说她闺女命苦。
大家刚开始还挺同情的，也愿意劝劝，可后来发现她变本加厉，越劝越哭，弄得不知道的还以为牛丽丽过得有多惨呢。
可这年代当知青的又不只是牛丽丽一个，大部分人家都有下乡的孩子。
也没有像她哭的这么惨的，况且牛丽丽回来的时候的样子他们也都见过了，看着过得也挺不错的啊，所以渐渐的大家也懒得管了。
结果，没两天，就有公安局的人上门了。
告诉了他们一个消息。
牛丽丽死了。
……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苏禾刚从学校回来，明天是周末放假，她本来还打算带苏老太太去百货大楼逛逛呢。
结果没想到一回家就听到了这个。
苏老太太这会儿也有些没回神。
恍恍惚惚的说道:“是下午的时候有公安过来说的，已经叫牛家人去认人了。”
苏禾听了眉头紧皱，“确认是她了吗？怎么死的？”
“不知道，只是听说是在火车站出的事，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好在现在天冷，所以人还能看清长相，加上还有介绍信，所以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苏禾听了也深吸一口气，显然还有些不敢相信。
明明前段时间还见到了，怎么会说没就没了。
苏禾很想问她是怎么死的，但想来苏老太太应该不会知道。
所以只能在家等消息。
其实不只是她，大杂院其他人听到后都挺惊讶的。
毕竟就算牛丽丽之前弄出过挺多不好的事，但总归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现在说没就没了，大家都觉得挺唏嘘的。
所以这一晚，大杂院的人都没早睡，在院子里等着牛家人回来，顺便帮着照顾着牛家几个没人管的孩子。
而牛大爷他们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回来。
大伙儿忙上前关心，结果就见牛大爷佝偻着后背，整个人跟没什么精气神一样，吕大妈也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若不是被两个儿媳妇扶着，看起来都要晕过去了。
其他人见到这样也挺不是滋味的。
马大爷虽然和牛大爷不对付，但这会儿也主动上前关心道:“老牛到底什么情况？咱们侄女是怎么没的，后事要怎么处理，咱们院里这么多人，有啥需要的别客气，咱们能搭把手的肯定搭把手。”
其他人一听也都附和着。
“是啊，远亲不如近邻，有啥事就开口。”
“就是，丽丽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现在她说没就没了，哎，你们也看开点。”
“是啊，不管怎么样，大家都是一个大院的，总得让孩子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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