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换了多少个，白影依然是那一句话。
“换一批。”
白影甚至懒得多看一眼，直截了当地喊道。
老鸨这才明白，这哪里是看不上姑娘的，这分明就不是来找姑娘的，而是来找事的。
正当她想要发难之际，李素裳突然起身，将一块令牌给了老鸨，上面赫然写着『无双』两个字。
老鸨接过令牌一看，眼中出现了些许异色。
“你们竟然还能找到这块令牌...你们是从何处搜寻到的？”
老鸨不由得心生疑惑。
自从『忆剑山庄灭门』事件过去以后，这令牌的发放数量已经大大减少了。
“这很重要吗？”李素裳故作声音低沉，小声地说道。
“不，既然你们持有此令牌，并且还能来到此处，说明你们一定对『无双教』有一定的了解。”
“我们只认令牌不认人，既然是来『交易』，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那么你们用来作为交易的对象是...”
老鸨解释了一番，随后过了李素裳身后的白影和符华一眼，眼底闪过一丝贪婪之色。
“等等，用来交易的对象是什么意思？”李素裳顿时懵了。
“你不知道？”老鸨被她给整不会了。
“掌门在离开山门之前，只嘱托过我们如果他没回来，而且门派遇见危机之时，就拿着令牌来到乐天府的『春月楼』。”
李素裳急中生智，随意编扯了一个理由。
“...原来如此，好吧，那我就给你们讲解一下『交易规则』。”
老鸨似乎是对他们放下了防备，开始给三人讲述所谓的规则。
“首先，『无双教』的令牌就是交易的开启条件，如果没有令牌，恕不招待。”
“可以外借，可以杀人夺取，也可以自己通过其他渠道弄到，就像我刚才说的，只认令牌，不认人。”
“第二，交易双方的内容是，你们需要携带用以交换『神丹』的对象来此，而我们根据姿色或者是『入魔』的程度来予以『神丹』数量。”
“第三是关于交易对象的补充，可以是根骨悟性俱佳的童男童女，人间绝色，或者说江湖之中的入魔者，修为越高越好。”
“最后是关于『神丹』的服用事项，最好是每隔七日服用一次，方面消化药力，如果一次性服用过多的话，那可能就会如同天上的烟花一样炸开呢...”
“当然，这令牌只是在『春月楼』是必需品，在坊间的其他地方并不需要，但那些地方售卖的大多都是瑕疵品。”
“在此处的，是由我们教主亲手炼制最完美的『神丹』，不仅是最早供应，而且药力比起那些残次品可多出不少，当修行遇到瓶颈之时服用是最好的噢！”
“这样讲你们明白了吗？”
老鸨勾起一抹笑意，对着三人询问道。
李素裳人都傻了，嘴巴微微张开，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她怎么也没想到用来交易的对象...竟然是人！这不就是人口贩卖吗？！
“噢对了，三位是第一次来交易吧，那么请按照我们第一次的规矩，每人服下一枚『神丹』吧。”
老鸨招了招手，一位妙龄女子轻轻走了过来，她手上小心地端着三个宝盒，每个宝盒里都有一枚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神丹』。
不仅如此，周围还出现了数道气息，每一位的气息都足以吊打现在的绝顶高手！
大有一种如果不吃，今天就别想走的意味在里面。
“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白影突然缓缓站起了身。
“请说。”
“你说这个『神丹』是你们教主亲手炼制的对吧。”白影拿起一枚『神丹』，近距离地观摩了一下。
“当然！这有什么疑惑吗？”老鸨不知道白影是什么意思。
“嗯，我想知道你们的教主...有手吗？毕竟...我当初可是亲手将她的四肢砍了下来呢！”
白影勾起一抹冷笑，毫不犹豫地将『神丹』捏碎。
“杀！”老鸨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带着无法言语的惊惧之色。
就在她话语落下的瞬间，数十柄剑朝着三人爆射而去！
“太虚剑气！”李素裳再次懵了，竟然有这么多人会『太虚剑气』吗？
虽然看上去境界不及她，但也足以在这江湖上横着走了。
一眼观去，三十二人步入止水之境，十一人无尘之境，五人明镜之境，竟还有一人是太虚之境！
这样的阵容，如果出现在江湖之中，恐怕可以直接横扫整个武林。
她正欲提剑格挡，然而下一秒，所有的剑被定格在了空中，再难进入分毫。
不仅是剑，所有躲在暗处的人都无法动弹。
“真没想到啊，武功废了，四肢尽断，你竟然还能做到这个地步，我还真是太小看你了。”
白影眼睛微眯，望向了门外之人。
“我也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竟然还能一眼认出我呢，太师父！”
话语的主人缓缓推开了门扉，她的样貌如同十几年前一样未曾改变分毫。
时光仿佛在她的世界里凝固了，她的发丝赤红发亮，漂亮的脸蛋润若凝脂，吹弹可破，最关键的是...本应该已经消失的四肢再一次长了出来。
“赤鸢师父，好久不见。”
“苏...湄？”符华眼睛微微睁大。
眼前之人，赫然是曾经的『太虚剑派』的二弟子——苏湄！
苏湄好似完全不在意场上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一给符华、白影行礼。
“这位是小素裳吧，我小时候还见过你呢，没想到现在出落得这么漂亮了啊。”
苏湄勾起一抹微笑，熟稔地说道。
“你...认识我？”李素裳疑惑地询问道。
“听你父亲李绅说起过。”
“你知道我父亲？？”
“当然，说起来，我今天有这样的成就，还真是多亏了你那个亲爱的父亲呢。”
苏湄眼中带着几分追忆之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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