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蒋师傅？”
“差不多吧，我教你啊，你呢，一开始可以多打扮打扮，女为悦己者容嘛，后面每一次见面，就一点点做减法，
比如今天不涂口脂了，明天不画眉毛了，相信我，男同志基本看不出来啥的，还会觉得你就是那么漂亮。”
何莉莉听着若有所思，笑道：“蒋师傅，你懂的可真多，你这一说，我就放心多了。”
蔡小燕找了个她们聊天的空隙，插了进去，打听道：“蒋师傅，我看你这生意很好啊，都忙不过来，还要提前开门给莉莉化妆，服务态度可真好。”
蒋珍英笑了笑：“为人民服务嘛，我就住这儿店后头，也没那么麻烦。”
“住这儿后头，照相馆还提供住宿呢！”蔡小燕惊讶道，这里看着也不大，员工还提供住宿呢。
“呃，这是我自家开的，所以住得下。”蒋珍英解释道。
一旁的马小忆也插嘴道：“我师傅人可好了，还给我专门收拾了一间屋，留我住在这儿，让我省了好多事。”
“蒋师傅，你这是，个体户啊！”蔡小燕这才反应过来，她之前都没想到，蒋师傅就是这里的老板，
她没想到蒋师傅这都四十出头了吧，还有这份魄力。
蒋珍英点点头，聊了起来：“这不退休了嘛，在家闲着也没什么事情干，就想着自己做点什么。”
蔡小燕敬佩道：“蒋师傅，你都退休了，还这么有拼劲呢，我看你们这客人这么多，忙的过来吗？”
“哎，现在还好一点了，一开始刚开业的时候，那真的是手忙脚乱的，我都恨不得长出八只手来。”
蒋珍英回想起刚开业那段时间，一睁眼就是拍照、化妆，累的她都瘦了好几斤，现在兰芳和小忆两个动作越来越熟练，
她也没原先那么累了，但也不轻松，咋说呢，就先坚持呗，赚够了钱才能躺平啊！
何莉莉和蔡小燕都被逗乐了：“蒋师傅，你说话可真幽默，哪儿有人能长出八只手的。”
“蒋师傅，你有没有想再招一个人。”
“当然想过。”蒋珍英点头，让蔡小燕眼里发出一丝光亮，期翼地看着她。
“不过，我也就想想罢了，倒也没真的再招一个人过来。”
“为什么啊？”蔡小燕急了，她还想着来拜师学手艺的呢，怎么就不招人了。
“我觉得目前人手也够用了，忙久了也就习惯了。”
“你怎么能这么想！”蔡小燕说的唾沫星子都要喷出来了：“我们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时间，你每天都在工作，家人怎么办，都没有什么相处时间了，
这样下去，你们感情万一变淡了怎么办？”
蒋珍英：呃......
“姑娘，我觉得你是不是太激动了。”蒋珍英都有点没搞懂她想说什么，劝自己别那么忙？还是劝自己多陪陪家人？
“我，我就是想说，我觉得你们照相馆里是不是该再招一个人？”
“这个，过些时候我再考虑吧！”蒋珍英是打算要招人，但不是现在，她想着下一步，可以开展婚庆业务了，
她还没规划好呢，要做的事儿太多了，她们照相馆现在拍完照片再冲洗最快都要一个月，她都没空想这个。
“为什么要过段时间再考虑啊，现在能不能考虑啊？”
蒋珍英都有点笑不动了，这个顾客怎么这么爱打破砂锅问到底呢，她也没必要跟一个陌生人说自己的想法，只敷衍道：
“再说吧！”
“别啊！”蔡小燕有些着急，直接毛遂自荐了：“蒋师傅，你看我怎么样，我就实话实说了，我想跟着你学手艺，
虽然我没什么经验，但是我觉得自己脑袋瓜子还算聪明，高中毕业了，我对化妆一直很感兴趣，上次来你这儿之后，我就一直有这个想法。”
蒋珍英这才抬起头，有些惊讶：“我记得你有工作啊，上次联谊活动现场我还看见你的。”
“嗯嗯，有是有，但是我这不，不想干了嘛，哎呀，别说这个了，蒋师傅，我就问一下你这儿招人不？”
蒋珍英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摇头说道：“不好意思，我这儿真的暂时没考虑招人。”
蔡小燕很失望，还是撑着说道：“那你这儿什么时候招人呀？”
蒋珍英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问道：“你是，就想学化妆，对不对？”
“昂，实话告诉你，也不怕你笑，我打小就爱漂亮，别的小孩都在争吃的时候，我就缠着我妈妈给我买好看的花布条绑在头发上了。”
“你，要是想学化妆，可以教学费的，我们可以有偿教学嘛！”
蒋珍英也没想放过赚钱的机会，她会想起上辈子各种美妆培训学校层次不穷的，搞培训也挺赚钱的，
不赚白不赚嘛！”
“我可以学！”蔡小燕很激动，虽然人蒋师傅没收下她，让她很失望，但自己的最终目的，不就是为了学会化妆嘛，这也可以。
其实这两天思考过后，蔡小燕心里也有些犹豫的，之前信誓旦旦的说要辞掉工作，但是当时的冲动劲一过，她心里其实变得也不那么坚决了，
自己的工作虽然干腻了，但是想找个清闲的工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今天她来照相馆问了，不招人，她一股子热也没用，还是先这么干着吧，起码工作听上去还是挺体面的。
何莉莉听到蒋珍英说可以跟着学化妆，她也很感兴趣，跟蔡小燕商量之后，两人决定结伴过来学习化妆，
每周一天，蒋珍英答应学到她们能给自己化出好看的妆为止，虽然学费不便宜，但两人都还挺舍得的，加上是学一次，给一次的钱，
她们两个思考了没多久就定下来了，何莉莉和蔡小燕既没结婚，也没孩子，生活没压力，消费起来也是比较大方的。
蔡小燕回去后把这事情和她妈说了，她妈拍着胸脯说道：“还好我还没和老蔡大田他们说，我就知道你，一天一个想法，一点也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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