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生讪讪地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少女发丝间的温度。
格琳娜暗自磨了磨后槽牙。
这家伙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在基地里简直为所欲为,从新兵到战术人形,哪个没被他摸过头?
就连她自己……想到这里,格琳娜耳尖突然有些发烫。
指挥室的温度监测系统忠实地记录下她耳廓皮肤表面0.5度的升温,这个数据悄悄存入某个加密文件夹。
“丫的……”
她在心里给陈树生记上一笔。
格琳娜默默更新了她的复仇计划清单——总有一天,她要让这个爱摸头的混蛋尝尝被当众揉乱头发的滋味。
“我感觉……应该不会。”
陈树生的目光如扫描仪般缓缓掠过少女的全身,从她纤细的脚踝到略显单薄的肩膀。
他的视线在少女的膝盖处停留了半秒——那里没有青少年常见的生长纹,骨骼轮廓也呈现出一种异常的完整性,就像被某种力量永久定格在了某个状态。
少女长高的可能性?从生物学角度来说确实存在。
但“发育期”这个概念套用在眼前这个特殊个体上,就像试图用牛顿力学解释量子纠缠一样荒谬。
陈树生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战术平板的边缘,每一次触碰都激起一圈微弱的蓝光涟漪——这是他在处理复杂数据时的习惯动作。
虽然没有任何实证支持,但某种超越理性的认知正从他的潜意识深处浮上来:少女的身高、体重、甚至一些无法察觉的细节,可能都已经被锁定在某个精确的数值上。
这个念头像遗迹里的物理法则一样,强硬地植入他的思维架构中,不容辩驳。
指挥室的空气循环系统突然加大功率,将少女发丝间某种非自然的金属气息送入他的鼻腔——这味道进一步强化了他的判断。
“就没从你的嘴里面听出来什么好话。”
格琳娜的白眼几乎要翻到后脑勺去,虹膜周围的眼白在应急灯下泛着瓷器般的冷光。
因为某种难以解释的直觉正在她的大脑中拉响警报:陈树生这个钢铁直男式的判断,很可能触及了某个他们尚未理解的真相。
“就很离谱......”
格琳娜的嘴唇无声地蠕动着,这句没说完的抱怨消融在空调系统的嗡鸣里。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思维正在滑向某个危险的领域:如果少女真的不是自然生命体,那么所有关于年龄、发育的常识都将被颠覆。
这个认知让她胃部产生一种下坠感,就像乘坐电梯时突然失重的瞬间。
但就在刚才,格琳娜感觉自己的某些基础认知被彻底改写了——就像电脑系统被强制覆盖了全新的底层代码。
关于少女身体参数的判断,此刻在她脑中清晰得如同UMP45穿着紧绷白衬衫的模样,板上钉钉般确凿无疑。
“不过我将她带来的另一个原因是放在其他地方不安全。”陈树生活动了一下右手手腕,关节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他藏在袖口下的皮肤表面,淡紫色的淤血正沿着血管走向形成诡异的树状纹路——这是毛细血管集体破裂的痕迹。
虽然纳米医疗机器人已经修复了组织损伤,但神经末梢仍忠实地记录着那份被碾压的痛楚。
格琳娜敏锐地注意到陈树生左手始终保持着微妙的防御姿态,这是他在掩饰伤痛时的习惯动作。
“不安全?你不是说城市都搞定了吗?”
格琳娜的声音在“搞定”两个字上刻意提高了八度,战术目镜自动调出城市监控画面。虽然主要威胁确实已经清除,但那些阴暗角落里的数据流仍显示着异常波动——就像被搅动的潭水,表面平静后底层的泥沙还在翻涌。
她太了解陈树生的行事风格了,这个完美主义者口中的“细枝末节”,往往意味着足以让普通特工丧命的残余风险。
陈树生的嘴角扯出一个苦笑,这个表情让他左脸的旧伤疤扭曲成奇怪的形状。他当然知道格琳娜在想什么——她肯定以为他又要像上次那样,打着“收尾工作”的旗号亲自下场发泄过剩的战斗欲望。
但这次情况完全不同,当他试图调取记忆数据时,太阳穴立刻传来针刺般的疼痛,仿佛有某种力量在阻止他回忆具体的细节。
“不是你想的那样......”
指挥室的中央屏幕上,春田发来的物资申请清单还在不断刷新——面粉、罐头、维生素片,这些寻常的民生需求条目排成长列,与往日请求增援的弹药清单形成鲜明对比。
陈树生的指尖划过全息投影,调出城市监控系统的实时画面:街道上的人群提着购物袋,孩童在重建的公园里追逐,便利店门前的队伍井然有序。
这一切都昭示着,这座城市确实已经从战火的阴影中走出,回归到最朴素的生存需求层面。
格琳娜的目光在物资清单和少女之间来回游移。
她当然理解陈树生亲自处理收尾工作的必要性——就像外科医生必须亲自完成最后的缝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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