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啊?二战还是一战?”格琳娜微微歪着头,一缕金色的发丝从她的耳后滑落,在指挥室冷色调的灯光下泛着蜂蜜般温暖的光泽。她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战术平板的边缘,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像是某种摩尔斯电码。
“你可别告诉我是殖民战争那种老古董。”她撇了撇嘴,眼睛里闪烁着猎人般的好奇光芒。
那不是学院派死读书能培养出来的求知欲,而是在枪林弹雨中淬炼出的、对生存本能的敏锐嗅觉。
指挥室的通风系统发出细微的嗡鸣,将沉默拉长成一段若有所思的空白。
“比那更早。”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历史长河的深处传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战术平板边缘的磨损痕迹,那是常年翻阅作战计划留下的印记。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战术平板的边缘,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那种在战场上磨砺出的敏锐求知欲,远比学院派的死记硬背要鲜活得多。
陈树生没有立即回答。
他的目光越过格琳娜的肩膀,落在墙上那张泛黄的世界地图上。指尖在桌面上轻轻一顿,像是按下了某个记忆的暂停键。
指挥室的通风系统发出细微的嗡鸣,将他的沉默拉长成一段若有所思的空白。
“我那边的历史名人。”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像在诵读某本古籍的残页。手指无意识地描摹着咖啡杯沿的水渍,画出一个模糊的战术符号。
“就我所知道的就有一位……”
“虽然远在后方。”陈树生的食指轻轻点在太阳穴上,“却能确定前线大小事物的一切。”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近乎敬畏的弧度,“甚至完美预料了战局的结果,尤其是在派遣士兵攻伐一些最为困难的地区,天险和绝地的时候,甚至能打破前人的记录。”
格琳娜不自觉地前倾身体,衣服的纤维在金属椅背上摩擦出细碎的声响,她注意到陈树生说这话时,瞳孔微微收缩,像是正透过她看向某个遥远的时空。
“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话……”陈树生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精准得像在计算某个复杂的方程式,“他真的可以称得上是百战百胜,一生从无任何败绩。”窗外的探照灯扫过,将他轮廓镀上一层冷硬的银边,“凡是所指挥的大小战役基本上就没有输过。”
“这么厉害?”格琳娜的眉毛微微上扬,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她随手将垂落的金发别到耳后,这个动作让她手腕上的战术终端在灯光下反射出一道金属光泽。
指挥室的空气循环系统发出轻微的嗡鸣,将她身上淡淡的火药味与香水混合的气息轻轻搅动。
格琳娜可不是什么文盲——虽然她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更常握的是枪械而非钢笔,毕竟格琳娜很清楚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
虽然格里芬的训练基地没有相关的数据,但格琳娜的射击水平……很高,只是很少有需要她动用自身能力的情况。
“历史可比账本有趣多了。”她曾对后勤部的新人这样说, “尤其是当你发现现在的客户和五百年前的贵族一样爱听奉承话的时候。”
而贵族在维护自身光鲜和享受奉承的时候,会很乐意花钱。
指挥室的灯光在她眼中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是散落的金币。
格琳娜很清楚,做生意就像下棋——除了要亮出实实在在的筹码,更得读懂对手眼里隐藏的渴望。
她见过太多同行只会机械地报价,却不知道那位来自东方的客户更在意包装上的祥云纹样,或是那个北境军阀其实暗地里痴迷拜占庭艺术。
“细水才能长流啊......”格琳娜的声音在仓库里轻轻回荡,像是说给那些古董听的悄悄话。
她的指尖拂过一个青铜酒樽的表面,金属的冰凉触感让她想起某个雪夜收到的第一笔交易定金。
防震箱的绒布内衬在顶灯下泛着暗红色的光,像干涸的血迹,又像陈年的葡萄酒渍。
这些可都是下次谈判时的秘密武器。
她熟练地用软布包裹住一尊残缺的象牙雕像,雕像空洞的眼窝里似乎还残留着上个主人的野心。
墙角的保险柜发出机械转动的轻响,密码盘上的数字在阴影中泛着幽绿的微光。
记忆中的水晶酒杯突然在眼前碰撞,清脆的声响仿佛还在耳畔。
宴会厅的吊灯将香槟映成流动的黄金,而她的钢笔却在账本阴影处游走,悄无声息地改写着一个项目的预算金额。
那时她涂着深红色指甲油的小指微微翘起,像个真正的贵族小姐,而不是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野孩子。
彼时的她嘴角微微上扬——机会从来不会敲响懒汉的门。
这个道理她八岁就懂了,当时她正趴在福利院的窗台上,看着街对面面包店老板把当天没卖完的糕点扔进垃圾桶。
月光下那些被丢弃的牛角包,比她乞讨得来的黑面包要诱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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