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某种共鸣……一种讲故事的人正在与故事本身产生共鸣的感觉。
格琳娜调整了下坐姿,皮靴在地板上刮擦出刺耳的声响。
“在他出生的前10个月。”陈树生的声音突然变得夸张起来,活像个市井说书人。
“他老妈就宣称,梦到了太阳钻进了她的肚子……”他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个滑稽的弧线,战术投影仪的光束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显得格外扭曲。
格琳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突然很庆幸自己没在喝水,不然一定会将其喷出来的并且有着很大可能是喷在陈树生的脸上。
陈树生继续着他的表演,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
“不过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暂且不论,我个人好奇的还是其他方面……”真的这种出身自带奇观的陈树生在历史书上见到过不少。
但你能不能稍微变换一下?
“但说真的,那些编撰史书的人真的是从来不考虑太阳他老人家的感受和个人名誉权。”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义愤填膺,活像个为太阳打抱不平的律师。
指挥室的通风系统突然加大功率,将陈树生夸张的语调吹散在空气中。
“按照他们的描述,”他做了个夸张的摊手动作,“太阳他老人家好像很好色,隔个百八十年的就钻进女人肚子里一次,真是混账。”
格琳娜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动作让她金色的睫毛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虽然说这样的描述手法大部分都是后人加上去点缀的……她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陈树生突然凑近了些,战术服上的金属扣在灯光下反射着冷光。
“但讲真的几千年了。”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正经起来,只是眼睛里还藏着笑意,“这样的点缀和形容难道就不能换个修辞手法吗?”
陈树生最后做了个总结的手势,活像个在法庭上陈词的检察官。
“多少也要考虑一下太阳他老人家的感受好吧……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知道这些之后会不会感觉很郁闷。”陈树生一副表示自己十分无奈的样子。
“噗~!”格琳娜猛地捂住嘴,战术手套的纤维蹭过嘴唇,带着淡淡的火药味。
指挥室的灯光在她突然抖动的肩膀上投下晃动的光影,像是被惊起的飞鸟。
她努力绷紧面部肌肉,但眼角已经泛起细小的纹路——这种憋笑的表情在她那张惯常冷静的脸上显得格外生动。
“什么天使赐予的,什么恶龙或者是大自然赐予的……”格琳娜在心里默默列举着那些荒谬的说法,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电击枪的握把。
金属与战术手套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像是某种加密的摩尔斯电码。
她不由的在脑海里面想象出来一张泛黄古籍里夸张的插图——总是有个发光婴儿躺在莲花上,周围环绕着各种神兽,活像个奇幻主题的生日蛋糕。
陈树生的声音突然变得抑扬顿挫,活像个街头说书人:“其中最奇异的是,他生出来时体有金光,三日不散……”他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夸张的圆弧,战术投影仪的光束追随着他的动作,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而且胞衣如菡萏……”说到这里,陈树生自己都忍不住嗤笑一声,战术服下的肩膀轻轻耸动。
格琳娜终于憋不住的笑声吹散在潮湿的空气中。
“于是,这都成了他日后之所以伟大非凡的理由。”陈树生摇摇头,战术靴在地板上刮擦出刺耳的声响。
他想起学生时代捧着教科书的样子——那时的他还能一本正经地背诵这些“天命所归”的鬼话。
“如果书里面的内容没有瞎编的情况下……”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一本正经,只是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出卖了他,“那么他老人家日后能不早夭时真的无比的幸运。”
夕阳的余晖透过防弹玻璃窗斜斜地洒进指挥室,将两人的轮廓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陈树生倚在战术桌旁,落日的光线在他带着笑意的眼角描出细小的纹路。
“这是多么严重的异形胎加新生儿黄疸啊。”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轻快得像是在弹奏某种欢快的曲调,“并且还是一连黄了三天还没好。”战术终端屏幕的反光在他下巴上跳动,映照出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格琳娜差点从座位上栽下来,战术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她下意识抓住桌沿,指尖触到陈树生刚刚放下的咖啡杯——杯壁还残留着些许温度。
“还能这么说?!”她的金发在夕阳中闪耀着蜂蜜般的光泽,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第一次发现新大陆的探险家。
窗外,格里芬基地的哨塔在暮色中拉出长长的影子,巡逻的人形们正进行着黄昏时分的交接班。
远处靶场传来的零星枪声,像是为这场荒诞的历史解读打着节拍。
陈树生看着格琳娜惊讶的表情,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身子。
“毕竟真要是按照史书上写的内容,”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分享秘密般的亲昵,“那这确实是黄疸的症状。”阳光在他战术服的肩章上跳跃,将那颗金属星星照得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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