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骆弈城出来,即刻围上近前,他忙抬手示意万勿出声相询,这才行至案几处提笔书下“师妹该是听闻了何样不妥之事,且恐与龙泉有关”之语。
莫武见状便愤然欲要出门去寻龙泉,被莫山与莫思紧紧拉住,更是无声示意其不得鲁莽行事。
梁青早有猜忌,仅是眼色相询骆弈城时见其仅得无奈摇头,便知定是我不愿坦言。
几人纷纷垂头丧气不知该是如何排遣我这郁愤之情,更是疼惜我身子可会再受伤损,便一时之间房中静寂异常。
须臾,梁青提笔书道,“既是鸣儿不愿直面,那便转了她所思所想方可岔过当下困境。”
莫山见字颔首,赞同如今唯有此计可行,迟疑片刻续书,“那便唯有顾名离京谋策之事可为。”
众人无声启唇同时示意——上官清流!
而后才互望一眼淡笑颔首。
莫良已然起身,拉了拉莫思,二人即刻会意彼此之念,朝向骆弈城及莫山颔首示意便起身出门。
将军府正房内,龙泉服侍龙啸林用了饭食,却并未为其解开穴道,故而便是父子二人四目相对默无声息之状。
龙夫人被李嬷嬷轻声劝慰着仍是不愿用饭,更是见得龙啸林那怒瞪的双眸不住擦拭着泪痕,终是于龙泉将所有饭食喂过且轻拭了其唇角后才哽咽道,“泉儿啊,看你父亲如此之状你便是坦然吗?不若令其复了常态吧。现下你舅父府中众人已是将你那院子围住,必是不得你父亲再与莫姑娘有何冲动行举了。”
“母亲,”龙泉颇为无奈,若非不得明言我双重身份必是不可宣扬的,怎会不愿将我送出府去,定是好过眼下他左右为难之境。
“庄大人有言,鸣儿因得气血逆行险些引得毒发,至今昏迷未醒仍旧不妥,一旦父亲复常怎知不得吵嚷无休?若是……”
“难不成你为得那女子便是这般以待生身父母?”龙夫人竟是亦勃然大怒,“你可知……”
“二哥二哥!二嫂醒了!”
正是龙泉母子欲要再起争执,院中传来龙如那清亮含喜高声,即刻引得屋中四人看向门处。
龙泉已然大步起身行至房中,却不想龙如猛地似是撞开房门般便闯了进来,笑容满面扑向龙泉道,“二嫂醒了、二嫂醒了!”
“当真?”龙泉即刻笑意满满,扶了一把龙如使其身形得以稳住,便欲出门,却被龙夫人厉声止下。
“泉儿!”由李嬷嬷扶着起身,龙夫人蹙紧双眉迈了两步,欲要开口却被李嬷嬷稍稍用力捏了捏手臂,这才缓下声量,“庄大人可尚在?如何诊治的?”
“庄大人称该是无碍了,仅需静养几日便好。”龙如皆是掩不住的欣喜,回了话便上手推着龙泉往外去,“二哥快去看看,二嫂醒来自是该见得你才可安心的。”
“不可!”龙夫人本欲压下火气,却被龙如此举再度激怒。转首望了一眼同是满眼怒火的龙啸林,“既是已然无碍,命人将其送出府去!泉儿,你可将你父亲复了常态了吧?撤去国公府一众护卫,如儿,你且去相告后宅众人可自由行事了。”
“母亲!”
“夫人!”龙如自是不明因何龙夫人竟如此相待我?更是心焦好容易见我苏醒,如此这般折腾可会令我再复吐血。我那般情状两度皆是她亲见的,除去疼惜便是于龙家这两位当家之人所有言行大为不解!旁的家中自是和睦为先,怎会有父母双亲拆散儿子儿媳的?
而李嬷嬷则是欲言又止,不知该是如何劝解。
她自幼便是随着龙夫人身侧服侍的,怎会不明龙夫人所思所想。本是原也于龙泉私自娶亲之事龙夫人并未过于不悦,仅是不满我初见便与龙啸林不敬离去独自开府。而后虽是因得她被曾姨娘遣人下了毒才引得我领人前来相救,却又是纵了手下竟敢同龙啸林不敬甚是动了手!而后更是屡屡不遂其愿,新岁不同入府侍奉外,那年礼亦是那般随意敷衍。即便我言明乃是因何而至,却是她一介官家夫人又是常年与龙啸林沾染了自负之态,怎会听得进?随之便是龙啸林寿诞前夕率众出京如此忤逆,如今归来不日日温声软语低头认错,反是因得一朝昏厥令满府皆乱!而自身的长兄竟容许我一个婚嫁妇人由数众外男看顾随侍左右不离,却将龙啸林困于房中不得惊扰!于她一个自幼便被教养得所有具是以夫为天、所见所知皆需安稳后宅的妇人而论,此些自是全属大逆之举啊!若不得趁着周老国公未于此主事之际将我处置了,定不知待龙啸林可自主复常掌管将军府时她母子将会是面对何样处境!这才如此决绝不顾所有。
“若是你仍愿为得那山野女子忤逆双亲,休怪母亲动怒!”重重将身侧案几的茶盏摔于地上,龙夫人满面皆似带有狰狞之态。
龙泉与龙如即刻不敢再出声,却心急如焚。
随着龙如身侧的小丫头见状亦是一惊,自是未曾见得自家主母尚有这般犹如家主那等动怒之时。怯生生抬眸瞟了一眼,即刻自李嬷嬷处得了暗示,忙咬紧双唇拉住自家小姐,蹙眉摇头示意此刻断不能再违拗行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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