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成,你以为如何?”
李建成见父亲点名提问,便上前施礼,缓缓说道:
“东京、西京,皆是天下首善和根基之所在,如果能拿下其中任何一处,皆是意义非常!”
“届时,不仅可以扬我李氏威名,叫响旗号,还可以借此荣立正朔、号令天下。”
“然,此为远计,绝非我等当下实力所能实现!”
“不说此时南下沿途的隋朝官兵,但是东西两京的杨子灿和杨义臣,皆是当今统军天才人物。”
“洛阳,身傍大运河,及几十万水师,有靠着现在基本清掉义军的豫州总管府,是非轻易就能拿下!”
“而大兴城,我们虽然有三妹策应,但是千万不要忽视那杨子灿!”
“他既不缺兵,又不少将,三妹能顺利起事并和舅公占了扶风,实在是侥幸!”
“因而,也是我深思不解之处。”
“我担心,这是杨子灿欲擒故纵之计,引诱我等南下攻打大兴,然后好围歼我们!”
吧嗒吧嗒说了这么多,一旁的李二早就听得有些不耐烦。
“大哥,你说来说求,还没说出个结果,你就直说意思,下一步到底要如何?”
李渊对老二对老大的武力,很是不满。
他瞪了一眼李二,温和地对李建成说道。
“这两处地方,都不好打。”
“那依你之见,我们还是先稳住晋阳、太原之地,徐徐图大?”
“父王,各位臣工,建成认为,如今天下豪雄之中,我太原的实力并非最大。”
“先以窦建德为最,李密次之,杜伏威再次之,我们的力量可居其四,后有刘武周、薛举、萧铣之流,宇文化及最为弱小!”
“能与我们争天下者,实为窦李二人。”
“当年李密助杨玄感的时候,曾经提议中策,攻取大兴,凭险固收,确立中盘。”
“是故,李密最有可能,也是盯着此处!”
“而窦建德出身山东,河北诸郡是其根本,以其人心性,自是不会轻易离开基本,洛阳便是其逐鹿的首选!”
“所以,我们的硬敌,是李密而非窦建德。”
“李密现在已经那些黎阳仓,虽然暂时退向北方,但其兵广粮族,最难对付。”
“我的意见,咱们不如利用突厥王军的关系,联合刘、窦,北击薛举,南灭李密。”
“如此,至少先能少了争夺长安的劲敌。”
“等长安入手,我们便可再谋夺洛阳及南部诸地!”
李渊听了,满意地笑着点头。
显然,对于世子的表现,他是相当满意的。
“只是,如今秀宁、神通等已经在三辅起事,我们如不能迅速策应,他们便孤掌难鸣,相当危险!”
“老二,你说说,如果现在直击长安,如何行之?那杨子灿,又该如何应对?”
知道了老大的意思,李渊还是很想听听有些鲁莽的老二的具体思路。
“父王,杨子灿独有虚名,不足为虑!”
“为何?”
“人人都说骁果卫如何能战,如何将都拔汗打得片甲不留,依我看言过其实。”
“就以本次白道城之战,骁果卫面对突厥王师和南面刘武周夹击,应对和战绩都不怎样。”
“我想,古思汉将军最有发言权!”
说着,李二朝和李渊并作的古思汉抱拳说道。
“不错,二公子所言甚是,那骁果卫实际战力的确名不副实,这才坚持不到半月,边仓惶逃往西边的榆林郡!”
“要不是我们的目标是夺取大隋腹地、京师,这一次我突厥大军必将灭了这股仇敌!”
见突厥王子如此说,李二越发自信。
“或许当年白道岭之战,还有我等并不知道的变故,就是即使三妹身在其中,也可能也不知晓!”
“杨子灿,独有虚名尔!”
“是想,他一个如此年轻的塞外纨绔,哪里就有了百战百胜的名将之才?”
“只不过,他是占了他舅公爽王爷的便宜罢了。”
“要知道,老卫王与那广帝关系,实属非同小可。就连他儿子犯了那么严重的谋逆大罪,也是仅以免官除爵流放论处!”
“这要是轮到咱们关陇诸家,还不得抄家灭门?”
呵呵,李二是自动忽略了一个事实,即北方留守府对于京师一带他们老李家宗亲们的处置也仅仅是流放处置。
“所以,杨子灿镇守的长安、雍州总管府,不足为虑。”
“以我之计,咱们应当倾尽全力,迅速南下直逼长安。”
“孩儿想,咱们南下所遇之,定会一一披靡,长安之日可下!”
“一旦长安破、杨子灿枭首,天下自然震动,而陇右河西之地,尽归我手。”
“有如此基业,天下难乎?”
这番话说完,满堂哗然。
人们自动分成三派,李建成的、李二郎的、中间派李渊的。
李元吉的力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肇仁,你怎么看?”
李渊,扭头看向司马刘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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