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牛鬼蛇神?只要是个女的,李且来还能被其敲骨吸髓不成?
那就有些太小看这甲子荡魔的天下第一了。
何肆只是问道:“我同你去见见这位春池姑娘,她要是肯,侍奉了这位,自然就能脱去贱籍,至于草福你,我也再多嘴一次,为免日后麻烦,考虑离开姜桂楼吗?我可以叫人立刻安排的。”
结果草福还是摇头致谢。
事已至此,何肆也不是傻子。
看着草福的目光带上几分审视,他又是谁的人?
不过何肆眼神又渐渐柔和下去,管他呢。
只觉草福对自己而言,是个好孩子就够了。
反正日后也不会有更深的交集了,对彼此都好吧。
两人当即动身,何肆跟着草福,二人去,二人返,同是在尊胜楼坊市之中,不费脚力。
不过去时是两男,来时已经变成一男一女。
何肆才见这谢春池,原想她破瓜年华,身材自然比十四岁的自己高挑许多。
却是没想到会这般高挑,几乎高出自己一个半头。
不过和那身长九尺的李且来倒是相配。
何肆才知草福也是个深谙语言艺术的。
这谢春池何止是不带媚态,简直一脸凶相,丑绝对说不上,却是有些过于英姿飒爽,悍娇矫健了。
好在李且来不挑,由何肆全权做主,故而此行倒也顺遂。
何肆没费太多口舌,说得粗俗,甚至有些夸张。
只道斩铁楼主人李且来临老入花丛,要在烟花柳巷选个婆娘,不是玩过就算的,真心,帮脱贱籍,或能成家,留个种儿也未尝不可。
如此说来,焉有烟花粉黛不依从的道理?
自然一拍即合,谢春池迫不及待就要生米成炊。
便是如今所见,何肆带着残破的金貌脸,脚步不疾不徐,一路无话。
草福做事牢靠,早早就将非金的金筹子换做了一叠钱庄通兑的真金会票,本想分一笔给谢春池的,结果被其与何肆双双制止,遂又全部带回姜桂楼中,算是有了个不算交代的交代。
此刻二人一前一后,谢春池步调沉稳,走路之时微微含胸,肋前软肉却依旧汹涌,双臂自然垂下,很是修长,几乎触及膝盖,倒是一副武备姿态。
只是听着身后传来谢春池略微紊乱的呼吸,还有伏矢魄感觉到的那上下游移的打量。
这谢春池,答应得太快,丝毫没有犹豫,而今路上,却远不如表现那般平静。
她能得李且来的垂青,要说心情,好比秀女初遭临幸一般,甚至犹有过之。
毕竟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人,天下第一的李且来什么时候传闻有过女人?
尤其是这谢春池扪心自问一介贱户,只是身子还算干净,从未有幸得见李且来真颜,相对他应该也没见过自己。
这等天上掉馅饼,将其砸了个七荤八素的梦幻之事,好像全由身前这位小哥一手操办促成的。
谢春池终是按捺不住激动和好奇,开口问道:“您为什么选中了我?”
何肆头也不回,没说是草福推荐的人选,那就太儿戏了。
只道:“就随便选的。”
不过何肆也怕李且来嫌恶自己的不上心,还是矢口找补道:“其实是我看你有些眼缘,若是那位问起来,你也这么回答。”
谢春池惊喜参半,不知道眼前这位少年郎是什么身份?
单就他的实力而言,自己完全看不透,渊渟岳峙,高深莫测。
绝不会只是五品偏长,可就是四品宗师又如何?
有什么资格以自己的眼光推度李且来?
谢春池又小声问道:“您和那位,是什么关系?”
何肆张口就来,“我啊,是他媒人兼老师。”
谢春池闻言一滞,不敢怀疑有人会开李且来的玩笑,故而不得不信。
她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跟着何肆,亦步亦趋。
很快两人就到了李且来的住处。
一道敞开的院门,一个破烂的墙洞,显然后者更扎眼。
何肆依旧不走寻常路,带着谢春池走了那被自己砸出的“门”。
谢春池有些蹑手蹑脚,
李且来刚走出屋子步入庭院,就听何肆安抚谢春池道:“放轻松些,就当自己家一样。”
他低笑道:“你倒真会把自己当主人。”
李且来扫视一眼谢春池,武功稀松平常不说,长相也没好到哪去。
可惜明明一双吊眼分梢眉,在自己面前却是笼着,太过畏缩,大大遮损了英气。
何肆耸了耸肩,打眼一看。
李且来还真就认真打扮了一番,至少不是那副须髯如戟的崔嵬模样。
发须都沾了水,向后向下捋得颇为服帖,也不是全白色的。
天下第一的精气神交织,撑着老朽的皮囊。
噫,不脱衣的话,是个老来俏。
李且来看着何肆,有些不尊重谢春池地直言问道:“这就是你说的有眼缘的女子?”
何肆点了点头,自信不疑,“是的。”
李且来迷惑道:“我以为至少会像你两个女人当中的一个,结果都不像,看来看去,她也就胸脯的规模像你那待年媳的姐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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