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峤自然也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错话了,于是赶忙陪着笑脸道:“呵呵杨兄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有些诧异罢了。”
杨甚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握着酒杯沉默不语。
夜泺端着酒杯摩挲,饶有兴致地看着杨甚,这明显就是尾随跟踪啊!
“哟,你跟踪他啊?”
“我我我哪有!”夜泺的毫不避讳的话,让杨甚立即反驳了起来,只是这般反应似更显心虚了。
顿时,两人的眼神变得戏谑,让他的面颊烧得热烫,索性灌下手中的酒不再言语。
一时间酒馆内安静下来,只听屋檐处叮叮咚咚响着,三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喝着酒。
霜峤是个不安分的,八卦的想知道其中的内情,可是又是个怂人胆子,于是眼神一直怂恿着夜泺。
其实不仅仅是他,夜泺心中也甚是好奇,这师徒俩究竟玩什么调调?
夜泺瞥了眼傅正寒,眼底露出了一丝凝重,沉声道:“根基尽毁,寿元将近……他这是在等死啊。”
这直击真相的话语,让杨甚的脸色变得难看,仰头又喝下了一杯酒,似敞开心扉地叹了一口气:“这些年,他一直在外漂泊不愿回去……”
霜峤对傅正寒的事情,多少也有了一些耳闻,两人都是宗门的上位者,自然也能理解他的思虑。
“哎,我瞧着他那心病,似乎都变成魔障了,好像搞得境界都掉了,要是他一直都没越过那道坎儿,以后怕是难咯!”
闻言杨甚摩挲着酒杯,脸上似乎欲言又止,眼神不自觉瞥向茶馆。
“以前那些旧事,还不至于影响这般大。”夜泺反驳霜峤的话,而后思忖后笃定道:“怕是,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对不对?”
他说完看着杨甚,只见他也没否认,于是笑了笑淡淡道:“说说吧,指不定咱们能帮你呢。”
杨甚抬眸看着夜泺,手指捏了捏酒杯,犹豫了片刻道:“夜泺,我知道你的本事比我大,求求你帮我治好他,好不好?”
夜泺:“我自然是可以帮你,但是修炼一途,讲究念头通达,你至少得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与我说清楚,这样才能更好对症下药。”
夜泺说这话,并不是想探查什么私隐,而是真心想帮他。
结果。
杨甚听完他的话,神色更是复杂了,这让夜泺与霜峤愈发好奇了,这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如此这般难以启齿。
霜峤会意夜泺的眼神,轻咳一声附和起来,“对啊,杨兄,有些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兴许你说出来,我们帮你分析分析,事情就迎刃而解了啊。”
杨甚犹豫道:“我、我……”
两人一副洗耳恭听,结果关键时候他又给顿住了,霜峤扫了一眼周围,一挥手设下了结界,“没事了,大胆说!”
杨甚憋得脸色涨红,心一横说道:“我把师父给强上!”
“噗——!!”
“噗——!!”
闻言猝不及防之下,两人都被酒呛了一下,而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夜泺原本想过很多可能,但没想到竟然会如此劲爆,清了一下嗓子道:“所以……他、他在恨你?”
杨甚紧紧握着酒杯,摇摇头脸上满是愧色,“应该没有……”
“应该?”霜峤燃起了八卦之魂,但是面上不敢表露出来,满脸忧色道:“你快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甚思考了一会儿,索性就将昨天发生的事情,与两人合盘托出了。
听得两人一愣一愣的,心中都不由的感叹,此人的诡计多端呐!
“师父以为我醉酒不知,所以才肯留着我的,万一将这层纸捅破了……”说到此处,杨甚呼吸顿了顿,然后继续道:“反正,我觉得师父在介意此事……”
“这很明显介意啊,但是他似乎没生气。”霜峤摸了摸下巴道,而后猛的一拍折扇,“我觉得,他只是越不过世俗的偏见,其实心中还是有你的!”
杨甚阴暗的眸中,闪过一丝光芒:“真的?”
“他若真的讨厌你,早就不管你死活了,哪还能将你带回去悉心照料啊!”
霜峤转了转眼睛,嘿嘿一笑道:“要不然你再多弄他几次,让他习惯了你的存在……说不定那别扭的劲儿,自然而然就过了!”
杨甚:“……”
夜泺白了霜峤一眼,“啧,你别瞎出主意,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
“我哪有啊!”霜峤一听可不乐意了,冷哼一声道:“我这些可是经验之谈,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呢!”
“据说有这种遭遇的人,多半都是一些精神创伤,越是那般弄,被那般折磨,他反而越开心。”
闻言夜泺斜睨了他一眼,脸上哂笑一声,“你说的那种人叫抖M,我瞧着他不像,你倒是挺像的。”
霜峤:"抖,抖什么玩意儿?"
“我师父才不是!”杨甚面色阴沉了起来,霜峤见状也收起了玩笑,不敢再乱说话了。
外面的雨渐下,但还在淅淅沥沥的下,夜泺看着他有些疑惑,正色道:“杨甚,你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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