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抹完,他就准备抹后面,把头发一撩开,身后的门也开了。
景有才一看,是荒泷一斗裹着浴巾就进来了。
“你怎么裹着浴巾,边上不是放了一套衣服吗?怎么不穿?”
荒泷一斗扯着浴巾跑他旁边坐下,幽怨道,“衣服小了,本大爷穿不上!”
景有才看了看他的体格,想着也是,穿上估计也紧的慌。但他也没别的衣服。
“衣服穿不上,那裤子应该能吧?”
荒泷一斗点点头,“还能,但还是紧的很。”
景有才:“能就先穿着吧,明天再去买。”
他擦了擦手,将药膏都擦干净,这才起身从柜子里抱出一床新的棉被,铺在地上。铺好后指了指。
“今晚你睡这”说完,他顿了顿,看了一眼荒泷一斗,继续道:“但愿你别打呼噜。”
不然他会忍不住把他丢出去。
荒泷一斗往床边挪了挪,看样子是准备直接倒头就睡,景有才却注意到他的头发还在滴水。
“回来,头发都没有擦干。”
景有才重新去拿了一根干燥的帕子,盖他脑子上就是一顿揉搓。再用点法术,没一会就擦干了。
“去吧。”
荒泷一斗一个翻身就裹进被子里盖好了。
景有才继续摸了一把药,不过够不到后背,他又把荒泷一斗给喊起来了。
“睡没?帮我摸一下药膏。”
荒泷一斗没睡,他翻身就起来了,看起来还有点迫不及待。景有才突然就担心他会不会是又想到了什么好玩的点子准备折腾他呢。
结果他想多了,荒泷一斗真的是安安分分的给他摸好了药膏。翻身又准备钻被窝里了。
不过景有才把他的手拖了出来,把他手缝里药膏给仔仔细细的擦干净了。
这才让他睡下。
荒泷一斗困的狠了,打了个哈欠就睡过去了。
房间里的灯被吹灭,月光重新成为焦点。
景有才摸索着钻入了他自己的床铺,没一会便沉睡了过去。
这时候他才开始惦记被遗忘在田坎边的烧饼。可惜了,他一口都没吃上,就这么浪费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午饭晚饭都没吃的缘故,他做梦都在啃烧饼,就是这烧饼太硬了,他就嫌弃的吐掉了。
第二天醒过来,整开眼就是一张大脸盘子。
他往后退了退,发现这近在咫尺的脸是荒泷一斗的,他还睡的格外的香。而他的下巴上还多了个浅淡的牙印。
下意识的,景有才捂了一下嘴巴。不是,他们两怎么滚一个被窝里了?是一斗睡觉不安分,挪过来了?
不过他再一看,好家伙,不安分的是他自己。他不但滚人家被窝里,还抢了人家大半的被子。而且看那牙齿印,估摸着还在梦里被他当烧饼给啃了。
这都没咬醒,睡眠质量真是杠杠的,实打实的羡慕了。
悄咪咪的把手从他身上拿回来,把腰上的手给移开。
不动声色的滚回自己冰凉的被窝里,然后起来,伸个舒服的懒腰。看一眼窗外,天也才刚刚出现白昼。
他轻巧的起身,重新把被子给荒泷一斗盖好,来到衣柜边看了看,把冬天的衣服给穿上了。
早上还是有点冷气,这样穿也不是很奇怪。他准备先出门买几件衣服再说。总不能真穿一斗的衣服,让他裸着。
再说一斗那衣服也太露了,给他穿他还不想穿呢。
走大街上,化了点时间给老板说清楚尺寸,结果因为描述不出一斗的具体腰围肩宽,被老板送了个量尺,说搞清楚再去买也不迟什么。
没办法,景有才便买好早餐,就回去了。路上还遇到了久岐忍。
久岐忍看他穿这么厚实,差点以为他受寒了。景有才无奈的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
“原来老大在你这啊,昨天鬼婆婆还在担心老大,毕竟他昨天一晚上都没回去。”
景有才这才想起来忘记给鬼婆婆说一声了。
“不过遇到她的时候,我就告诉他老大在你这了,所以她也不是很担心。”
嗯?什么?
阿忍昨天就知道一斗在他这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去见老大了。正好趁他不在,我带着阿晃、元太、还有阿守有事要干。就这样,再见了有才哥。老大就交给你了。”
景有才愣了愣,最后没想通,抱着早餐回去了。
太阳升起来了,他到家的时候额头上已经冒出来薄薄的汗。
进了房间,便发现一斗居然还在睡。他只好将买好的东西都放在一边,后又将厚衣服脱下。
最后他也躺床上去了。
也不知道一斗什么时候醒。
躺了一会儿,他又坐起来。想起裁缝老板交给他的量尺,他又去把东西拿在手里。
看了看平躺侧头睡的荒泷一斗,便扯开量尺,对着他光着的臂膀比划。
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曾经只到他腿的一斗,如今已是比他还高还壮的大男孩了。
也只还是大男孩。
想起一斗时不时冒出的幼稚行为,他苦恼的叹口气,又无奈的扬着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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