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的正厅,段正淳无比懊恼。
那可是三尊金佛啊,就这么被偷走了!
这可是他段正淳几十年才搜刮出的黄金啊!
段正淳欲哭无泪,长吁短叹,心中后悔自己没有听慕容复的劝告,没把那盗帅楚留香当回事。
他还以为慕容家不过是江湖草莽,在防盗手段上自然远不及自己这个皇室贵胄。
而自己把黄金藏于佛像一事,只有自己和刀白凤知道。
外人万万不会想到佛堂里的佛像,竟然是真金所铸。
可如此隐秘之事,楚留香不仅知道了,还能不动声色把这么大的三尊佛像搬走。
饶是段正淳见多识广,也从未想过世上的盗贼有这么神奇的存在。
更无法想象楚留香用的是什么手法。
“王爷,三尊巨大的佛像被楚留香偷走,确实匪夷所思,但佛像没有了,再造就是,何须如此失落?”朱丹臣劝道。
“你不懂......”段正淳叹气。
那是三尊佛像的事吗?
那是三座小金山啊!
正在此时,慕容复带着阿朱和阿碧,步入正厅,拱手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爹。”
“段王爷。”
阿朱和阿碧各自打招呼。
如果佛像没丢,段正淳一定会把慕容复好好批判一番!
还没娶阿朱过门,就和阿朱颠鸾倒凤,这好吗?
这不好!
顺便再打听一下自己女婿的养生秘诀,好让自己以后再面对那些如狼似虎的红颜知己的时候,能够从容不迫。
可如今家里损失惨重,段正淳没有那个心情了。
从头到尾,段正淳都没有怀疑慕容复。
首先是慕容复提醒过他,其次是他昨晚亲自听的慕容复的墙角。
慕容复一晚上都和阿朱瞎胡闹,哪有空偷那三尊佛像?
换自己那么发挥,估计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还搬几吨重的佛像?
根本就做不到嘛!
总之,慕容复的一番设计,完美的洗脱了自己的嫌疑,并且帮楚留香打响了品牌,可谓是双赢。
“岳父何以忧心忡忡,仿佛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慕容复明知故问道。
段正淳叹气道:“贤婿昨天屡次三番提醒我盗帅楚留香的可怕,但我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如今盗帅楚留香已经得手了!哎!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啊!”
慕容复问道:“那楚留香得手了?此贼来无影去无踪,我昨夜竟然没有感受到?”
段正淳看了一眼慕容复,又快速扫了一眼娇艳欲滴的阿朱,冷哼道:“你昨晚不知道在什么鬼地方快活,怕是别人把你裤子偷走,你都不会发现。楚留香神出鬼没,我都没有发现,你又怎么会发现?”
按理说,以段正淳的段位,能看出阿朱是否是处子。
但他身为人父,根本不愿意去琢磨女儿这方面的问题,随便扫一眼,就驱逐了念头。
满腔的怨气,都在慕容复身上。
加上阿朱本就擅长易容表演,演技出神入化,能拿金鸡百花。
她装成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模样,段正淳只扫一眼,是看不出虚实的。
慕容复也不在意,睡了人家女儿,总要让岳父发泄两句嘛!
“不知岳父丢了什么宝贝?”慕容复继续明知故问。
“三圣殿那边,三座高一丈有余的佛像,全部丢了!”段正淳一脸茫然,“简直匪夷所思,那佛像之沉重,不亚于小山,要想搬走是不可能的!楚留香莫非有搬山卸岭之力?”
慕容复暗笑,我还是摸金校尉呢,神色却严肃,正色道:“这楚留香确实匪夷所思,我慕容家一钱库的宝物,都被楚留香盗窃一空。甚至连斗转星移的秘籍,也被楚留香偷走。可恨啊!岳父一阳指的秘籍,有没有被偷走?”
段正淳道:“我们大理段氏一阳指的秘籍,是放在天龙寺,有如云的高手保护,自然万无一失。想来楚留香能偷我这王府,就已经是胆大包天,根本不敢去天龙寺行窃。”
慕容复笑道:“那就好,既然一阳指没有失窃,只是丢了三尊佛像,又何必在意?”
段正淳难为情道:“贤婿,你不懂,那三尊佛像......”
段正淳欲言又止。
慕容复正色道:“我自是知道大理崇信佛教,岳父应该也是一位虔诚的佛教信徒,佛像被偷一定很难受。但《金刚经》有言‘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如所见之相非相,则见如来’,岳父执迷于佛像而不能见如来,这不是佛的本意。”
“佛本无相,佛像不过是信徒心目中的寄托,而真正的佛,只在你我的心中。佛像丢失,反而要大笑之,因为贼偷走佛像,却偷不走佛性。岳父佛性未失,何必陷入贪嗔痴三毒而不能自拔呢?”
慕容复前世今生,那都是高级知识分子,说起佛教来,也是振振有词,口若悬河。
而众人听得慕容复的话,不由频频点头。
大理崇佛,历代君王都去天龙寺出家,固然有躲避政治的意图,但佛教的影响力也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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