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打错了算盘。
蓝光刚到识海边缘,鸿蒙神火 "腾" 地就起来了,金色的火苗把蓝光卷得干干净净。锁魂玉 "咔" 地裂了道缝,柳老道 "哇" 地喷出口黑血,像吐了口烂泥。
"怎...... 怎么可能?!" 老道捂着胸口,指着井底说不出话。
周横缓缓睁开眼,眸子里金光流转。体内的混沌气彻底爆发,鸿蒙神火顺着毛孔往外冒,把那些阴煞气烧得噼啪响。识海里的七柄剑疯了似的嗡鸣,锈迹寸寸剥落 —— 禹皇剑沉得像座山,无名剑亮得像颗星,仙魔剑燃着金火,玄天剑裹着玄纹,神天剑闪着星辉,荒尘剑浮着黄雾,陨天剑藏着幽光。
"柳老道,谢你这七日的 ' 好意 '。" 周横的声音从井底传上来,震得井沿的石头都在抖,"现在,该还账了。"
仙魔剑率先飞出去,金色的火苗拖着长尾巴,照着老道那张惊恐的脸。
柳老道慌忙祭出面黑盾牌,上面刻满了骷髅头,是他用百具尸体炼的 "百鬼盾"。"铛" 的声,盾牌碎成了渣,老道像被人踹了一脚,倒飞出去撞在院墙上,土墙塌了半面。
"你...... 你不是人!" 老道指着周横,嘴唇哆嗦得像筛糠。
周横从井里走出来,脚下的阴煞气遇着他就化成白烟。"我从没说过我是人。" 他一步步往前走,神念像张网,把老道罩得死死的,"说,青云宗的血魂功是怎么回事?囚龙上人在哪?"
"你知道囚龙上人?" 老道突然怪笑起来,"哈哈哈,你以为杀了我就完了?青云宗的水,深着呢!"
他突然咬破舌尖,口精血喷在锁魂玉上。裂开的玉突然红得像血,无数个小光点从玉里钻出来,细看竟是一张张哭嚎的小脸 —— 都是被锁着的生魂。
"让你尝尝万魂噬心的滋味!" 老道举着锁魂玉就往周横扔。
周横眼神一凛,禹皇剑转了个圈,金光照得像面墙。鸿蒙神火顺着剑光烧过去,那些生魂碰着光就化成了灰。但锁魂玉炸开来的气浪还是把他掀得退了两步,嘴角渗出血丝。
柳老道趁机要跑,刚站起来,无名剑 "嗖" 地就到了,从他后心穿过去。老道的身子晃了晃,转过头时,眼睛里的光一点点灭了:"你会后悔的...... 囚龙上人...... 不会放过你......"
周横捡起地上裂开的锁魂玉,神念探进去时,段模糊的画面突然涌进识海 ——
黑漆漆的柱子上缠着锁链,锁链上淌着血。个穿着黑袍的人举着匕首,往柱子前的孩子脖子上划......
"血魂功需万灵精血...... 囚龙柱镇龙魂...... 月圆献祭...... 助上人归位......"
周横捏碎了手里的玉,指缝里漏下的光点像星星。原来囚龙上人的残魂就锁在青云山禁地,那些孩子,都是祭品。
远处传来乱糟糟的脚步声,赵玄机带着人来了。"什么人在杂役处闹事?" 赵玄机的声音老远就飘过来,等看清院子里的情形,突然没了声。
他身后的修士们也傻了眼 —— 柳老道死在墙根下,院子塌了半面,个穿着杂役服的人站在中间,身边浮着七柄亮得吓人的剑。
"是你?" 赵玄机认出周横,眼睛瞪得像铜铃,"柳长老...... 是你杀的?"
周横没说话,只是把碎玉收进怀里。神念一动,七柄剑在他身后转成个金轮,玄天剑和荒尘剑分在两边,看着就像座会转圈的山。
"今日,该清算了。"
金轮转得越来越快,风声尖得像哨子。赵玄机带来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法宝就碎的碎、断的断,惨叫声此起彼伏。
赵玄机吓得魂都没了,祭出青蛇剑就想跑。剑上的小蛇刚抬头,就被玄天剑劈成了两半。赵玄机的胳膊 "咔嚓" 掉在地上,血喷了三尺高。
"你是...... 仙尊?!" 赵玄机捂着伤口,脸白得像纸。
陨天剑一闪,了结了他。周横看向剩下的修士,声音冷得像冰:"囚龙柱在哪?"
没人敢说话。荒尘剑突然射出道黄光,离得最近的修士瞬间七窍流血。
"禁...... 禁地......" 有个小修士吓得尿了裤子,"后山禁地......"
周横没再废话,七柄剑护着他往禁地飞。越靠近禁地,空气越腥,识海里的神剑抖得越厉害 —— 囚龙上人的气息,越来越浓了。
禁地的雾浓得像浆糊,周横的神念穿过去,看见根黑柱子直插云天,上面刻满了龙纹,锁链缠着柱子往上爬,链环上的血珠滴下来,在地上积成了小水洼。
七个紫袍老道围着柱子前的祭坛,坛上绑着九十九个孩子,个个闭着眼,小脸白得像纸。为首的白胡子老道举着匕首,正往个男孩脖子上凑 —— 是青阳子,青云宗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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