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绒彻底酒醒后,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她的额头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只记得昨晚仿佛做了一场极其可怕的噩梦。
梦里有一头野兽,追着跑着要生吞她的皮肉!
她努力挥舞四肢,却犹如挠痒痒似的,那野兽一点也不恐惧她的攻击,反而趁势抓住她的手臂……
睁开眼睛打量一圈,屋里并没有人。
崔世桦不晓得到哪里去,她这才注意,右手腕十分酸痛,身上也有斑斑点点的红痕,还有的已经泛紫。
胸口的小衣,明显被人暴力揉搓。
此时皱巴巴地挂在她的脖颈,望着那明月沟渠,她的思绪早就被带偏。
一时半刻,竟想不起要责怪男人昨晚的孟浪。
这具身体的容貌不差,身材也不差,周秀绒很满意。
可近段日子,伙食跟上,似乎一直在发育。
胸口的沉甸越发显示重量,即便向往魔鬼身材,周秀绒也不太适应如此的波涛汹涌。
她伸手掂量,一手已难以握住。
委实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存在,颤颤巍巍仿佛快要溢出的饱满浑圆。
正在这时,门被人突然推开。
崔世桦缓缓地走进来,周秀绒尴尬的迅速放下胸口的手,暗自庆幸有被子盖着。
不然,出糗出大发了,刚刚的自摸,全得暴露!
“你之前说想吃桂花酒酿小圆子,我试着做的,你先垫垫,一会儿我要去趟县里,你跟我一起吧。”
周秀绒没有伸手端碗,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有旁的缘由,崔世桦只好问:
“怎么了?不想吃吗?”
她摇摇头,一脸高傲地伸出右手:“手酸,没劲儿。”
崔世桦秒懂她的话外音。
“我喂你。”
周秀绒得意扬扬,“啊”地张大嘴巴,心里爽快极了,饭有人做,衣服有人洗,还有人给她喂饭。
只差一个步骤,就是完美的终极躺平生活。
崔世桦不知说什么好,本以为她会对昨晚的事情发难,竟是如此的好脾气。
一哭二闹三上吊、摔锅摔碗摔桌子的迹象,通通没有发生,连句咒骂也没有。
她就乖乖的喝着他喂下的酒酿。
盘腿坐在炕上,松松散散地披着小袄,胸前的小衣被他揉坏了,她一动弹,那涨鼓鼓的白玉团盈盈地发着颤。
崔世桦有点心不在焉,回过神来,就看到,她就着他的手,已不满足于小勺子盛装的分量。
粉嫩微肿的嘴巴贴在碗沿,哐哧哐哧地往肚子里灌。
崔世桦被逗笑了,看来,他的手艺着实不赖。
一碗桂花酒酿小圆子下肚,周秀绒满血复活,古代的食材不含食品添加剂,还原了食物本身的清甜。
米酒是家里自酿,桂花蜜也是安氏亲手腌的。
小圆子是崔世桦用糯米粉一个一个搓出来的,放在小砂锅里煮着,自然极其美味。
男人问:“还要吗?”
“我饱了,想上厕所。”
完美的终极躺平生活,最重要一步,自然是有人抱着去上厕所。
周秀绒一点也不害臊。
她伸出双手,明显是等着崔世桦的服务。
男人宠溺地不由得失笑,他顺从的把她从炕上抱起,周秀绒顺着竿往上爬,八爪鱼似的缠紧男人的腰腹。
到了茅房门口,周秀绒开口道:
“好了,你回屋吧。”
笑话,他只是搬运工,还妄想更进一步欣赏她美丽的躯体吗?
周秀绒毫不客气地赶人。
崔世桦:“……”
茅房的木门“啪”地关上,他整个人在风中凌乱,自己这是被、即用即抛吗?!
周秀绒解决完人生大急,满足地穿好裤子。
眼前的茅房,也是经过她的改造。
最开始,这茅厕简陋的只是挖个坑,上面铺着两块木板,垫着两块砖头,臭烘烘地让周秀绒差点吐出来。
她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如厕条件,便询问了安氏,让人有时间来搞一下茅厕。
于是,安氏告知崔世桦,他便找来几个泥瓦匠,按照周秀绒的意思,挖了化粪池,又铺上地砖,还挖了地道,引出地下水。
如此一来,茅厕有个出水口,水被蓄满在木桶里,冲厕所时,就拿着瓢、舀水倒下去。
这已是周秀绒能够想到的最方便的办法。
至于抽水马桶、压泵蓄水,她后悔自己不是学工科的,不太清楚具体的零部件。
茅厕隔壁还修了一个沐浴间,洗澡的时候有了更大的空间,平常洗衣服洗漱也都在那个屋里。
*
一刻钟后,崔世桦和周秀绒准备出门,秋瑾和陆菱儿也从李婶子家离开,双方刚好在巷子口遇上。
周秀绒这会儿看到秋瑾,就想起一件事,她种的韭黄还没给秋瑾瞧过。
于是,几个人又回到那片菜地,此时,菜地周围被高粱杆遮挡着。
秋瑾进去一看。
乖乖,遍地的泥土房子,跟个小坡坟似的。
“秀妹子,你这是要养小鬼布阵?”
周秀绒没吱声,陆菱儿笑的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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