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燃起一缕紫焰:“我之所以能发现,是因为……”
顾如玖一脸无奈,她能怎么说,“那个影子怪物的智商实在是不高,当然了,也可能是现在的它力量残缺,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一股心悸的觊觎。”
颜昔的表情逐渐怪异,“莫非这个影子怪物还是个看脸之人?看顾师妹漂亮便觊觎上了?”
“那在阵法中,估计是看月儿心神不宁才趁机寄生在她的影子中。”南风镜一边检查南风月儿的伤势,一边说道。
“我……就是神志迷迷糊糊,但是刚才却突然之间一点甚至都没有了。好在我有我们南风家的一件宝物,还是因为我要来秘境,老祖宗担心我给我的。当宝物提醒我的时候,我惊醒在一片黑暗之中,后面好不容易才利用法宝脱困的。”南风月儿紧紧的抱着南风镜,一脸的委屈和后怕。
好在南风家底蕴深厚,否则这南风月儿这次恐怕是很难脱困的。
“我觉得那影子怪物应该也很畏惧尸王,所以在阵法中时候我只是稍微感觉到怪异,但是当我们离开了阵法内之后,我顿时就发觉了异常。”顾如玖指了指刚才已经被烧焦的黑色物质。
顾如玖的话让众人心头一凛。
她指尖凝聚一缕紫灵炎,照亮地上那滩焦黑的残渣——细看之下,那些灰烬中竟还闪烁着细小的青铜色光点,像无数微缩的铃铛碎片。
“你们看,”她蹲下身,用银针挑起一块尚未完全碳化的物质,“这些残留物上有被压制的痕迹。“针尖拨开的灰烬层下,隐约可见蜷缩状态的发丝状物质,“它在阵法里时一直保持蛰伏状态,直到……”
寒易晟突然抢过银针,沾着灰烬在掌心画了个符咒。
符纹亮起的瞬间,浮现出两道交错的力量轨迹:“是尸王的煞气!这鬼东西在阵法里时,被尸王的气息压制得死死的!”
寒易晟猛地反应过来:“所以这东西只要出了阵法一动,就会被玖玖的异火所察觉!”毕竟属于邪祟之物,异火对其都有克制作用。
“没错。”顾如玖点头,紫灵炎在掌心跃动,“异火对邪祟最为敏感,只要它敢动用邪力,就逃不过我的感知。”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凝重:“但问题是——它现在未必只有一个。”
众人心头一凛。
颜昔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它可能不止附在南风月儿身上?”
顾如玖看向寒易晟,“寒师兄,你的阵旗能验邪祟,不如现在……”
寒易晟立刻会意,三枚铜钱从袖中飞出,悬停在众人头顶。铜钱微微震颤,发出清越的嗡鸣声。
寒易晟眸光一凛,指间掐诀,三枚铜钱骤然从袖中激射而出,悬停在众人头顶,呈三才之势旋转。铜钱边缘泛着冷冽的银光,嗡鸣声如清泉击石,在森然鬼气中荡开一圈圈肉眼可见的灵力涟漪。
“所有人,站着别动。”他沉声道,“若体内有邪气,铜钱自会示警。”
铜钱缓缓旋转,依次扫过每个人的头顶。
——欧阳定羽,无事。
——南风瑾,无事。
——颜昔,无事。
——阿宁……
铜钱突然剧烈震颤,发出刺耳的铮鸣!
阿宁面色骤变,猛地后退一步:“不可能!怎么可能是我……”
话音未落,忽见对方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眼白处血丝暴起,如同蛛网般狰狞蔓延。如同活物般在皮下蜿蜒游走,在烛火下泛着阴森的金属光泽。
那些纹路突然加速流动,转眼间已爬满阿宁的半边脸颊,将原本俊朗的面容切割成可怖的青铜图腾。那些细小的铭文,每一个都在渗出暗绿色的锈迹。
“原来……是你。”顾如玖嗓音骤冷,指尖紫灵炎“轰”地暴涨,幽暗火光如毒蛇吐信,将整间内室映照得鬼气森森。
火光摇曳间,阿宁的影子竟诡异地扭曲拉长——脖颈如蛇般蜿蜒,四肢关节反折成非人的角度,在地砖上投出狰狞的剪影。更可怖的是,那影子……在笑。
这笑容难以形容的恐怖,鬼气森森。
那笑容像是一张被揉皱的纸缓缓展开,每道褶痕里都渗出森然寒意。嘴角的弧度精准得如同用冰锥雕刻而成,在苍白的脸上划出两道完美的弯钩。
皮下仿佛有无数蛆虫在蠕动,将肌肉推挤成不自然的形状。牙龈暴露得太多,瓷白的牙齿密密排列,竟泛着棺木内壁特有的青灰色光泽。
最骇人的是那双笑着的眼睛——虹膜像两潭凝固的血泊,瞳孔却缩成针尖大小,倒映出的不是你的身影,而是一群正在腐烂的蛾子扑棱棱飞过的残影。
当他喉咙里发出“咯咯”气音时,所有人后颈的汗毛齐刷刷竖成墓碑的形状。
这个影子潜伏的时间更长,甚至连顾如玖都没发现,而且非常沉得住气,无论是气息还是智商看来胜过刚才那个影子怪物!
这东西果然是不止一个,只不过是在阵法中只能找到这么两个人有可乘之机,南风月儿应该是因为心理素质差,心神失守,而阿宁,可能是因为他一直在用全心保护寒易晟,反而忽略了自身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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