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璧看清画上的女娘是秋长歌,怒火中烧,直接一拳头砸向不对付的萧宣,怒骂:“下作。”
萧宣被他一拳打的青肿,压着怒意看了一眼侍从,侍从授意,飞快上前来拉架,然后萧璧被扯掉了发冠,薅掉了一大把头发,还磕到了下巴,至于萧家四郎萧宣则更惨,一张俊脸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
管事奴仆们回过神来,惊慌失色地上前拉架,结果越拉越乱,别说两位郎君,就连管事下人都挂了彩。
消息飞快地传到了前面的水榭厅。
在贵妃娘娘为公主和萧家郎君相看的赏梅宴上,萧家三郎和四郎因为一幅美人图打了起来,消息犹如长了翅膀在盛京权贵世家圈内疯传开来。
萧府盛世清名的脸面直接丢的干干净净。
闻讯而来的萧家大爷和二爷险些气疯,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那混世魔王发疯,宣儿跟着发什么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萧府有意抗婚,故意演这一出戏,让贵妃娘娘和夕颜公主难堪。
这般藐视皇权,就算萧氏世代门阀清贵,权倾朝野,也是要被御史们弹劾到死,被陛下视为眼中钉的。
萧家大爷和二爷正要赶到水榭厅,被人生生拦在外面。
“老太爷让两位老爷回去,说,此乃内宅事,老爷们不便插手。”
萧家大爷和二爷打了一个寒颤,突然反应过来,没错,父亲说的是,这事可大可小,既然发生在内宅自然算是内宅事,他们若是插手那就是朝堂事,那后果不堪设想。
萧家大爷狠狠瞪了一眼二老爷:“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怕不是要闯出天大的祸事,让我们全族都跟着陪葬!”
二老爷护短道:“大哥,一个巴掌拍不响,没准是萧宣先动的手,你们上次才冤枉了我们家怀玉,这一次又想要怀玉背黑锅?我告诉你,我不同意。我们家怀玉乖着呢!”
萧家大老爷气笑了,懒得理会这弟弟,怒道:“老三呢,整日闲职在外,他倒是轻松,诸事都丢给我们来操心,我必要父亲上折子调他回京来。”
二老爷冷笑:“有本事说到做到。”
两位老爷在外吵,水榭厅内,则是另一番景象。
丽贵妃和夕颜公主高坐主位,一品诰命的萧家老夫人坐在下首,水榭厅内除了宫里人和萧家人,世家子弟和女娘们都一律被请了出去。
丽贵妃和夕颜公主脸色都隐隐不好看。夕颜公主看着萧家打的鼻青脸肿的两位郎君,气的身子直颤,她就说不要来,不要来,母妃偏要她来,结果让人这般糟践,这一下满盛京都要笑话她了。
谁要嫁萧家混世魔王的萧璧和毫无上进心的萧宣,她看上的是萧茗,是盛京风头最盛、文武双全,英俊伟岸的嫡子萧茗。
丽贵妃:“萧老夫人,贵府的郎君们这是何意?”
萧家老夫人见孙子们闹了这么一出,不怒反喜,只是面上却端着,怒斥道:“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贵妃娘娘面前一五一十地回话。”
萧璧肺都要气炸了,但是捂着生疼的下巴,硬是一个字不吭。这事要是说出来那就害了秋家七娘了。
他怒瞪了一眼萧宣,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萧家四郎视若无睹,忍气吞声地说道:“贵妃娘娘,祖母,这件事情是我的错,还请重罚。”
丽贵妃冷笑:“本宫听说是因为一幅美人图,呈上来。本宫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美人图,值得萧家两位郎君大打出手。”
宫人飞快地呈上那一幅被雪水沾湿的梅树美人图,萧家四郎画工了得,梅花画的绚烂,梅树下的美人也画的飘飘欲仙,那绝世风姿即使只是一个背影,都叫人移不开眼睛。
丽贵妃:“这是何人?”
萧府人不吱声,一眼就认出来,这画上的分明是秋家娘子秋长歌。老夫人看见那画,险些眼前一黑,怎么怀玉和宣儿都看上了这小娘子?兄弟为一个女娘大打出手,这事传出去,往后他们俩议亲就艰难了。
虽说眼前有一桩极为麻烦的婚事要推拒,但是也不能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啊。
宫人:“回禀贵妃娘娘,是寄住在萧府的一位小娘子,姓秋,名长歌,家中排行第七,故又叫七娘。”
丽贵妃冷笑:“那便传秋家娘子。”
她倒要见见,到底是什么样的小娘子,敢毁皇室和萧府的联姻。
萧璧见状,忍不住说道:“贵妃娘娘,此事无需传七娘,是我心悦七娘,见四弟画她的画作,一时没忍住才动手的。这是我们萧家的事情,不敢劳烦贵妃娘娘费心。”
萧璧素来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一人,如今兄长未发话,他便无所畏惧。
萧璧一席话怼的丽贵妃脸色铁青,皇室和萧府联姻一事没有明确的旨意,这件事情就不好直接点破,萧家三郎简直是混账,就这样还想娶她女儿?等她回宫便要狠狠告萧家一状,为夕颜另择好人家。
萧家老夫人:“胡闹,此事虽说是萧府内宅之事,但是你们兄弟俩在梅园打架成何体统,冲撞了贵妃娘娘的凤仪,还不快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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