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战意识还有些模糊。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萧蔓雪紧绷又裹满怒意的脸。
他捂着发疼的头坐起身，茫然问，“蔓雪，你怎么在这里？”
萧蔓雪冷冷看他，“你睡没睡慧柔？”
什么？
方战一愣，明显听不懂萧蔓雪在说什么。
但当看到萧蔓雪身后的白思景、萧玉儿，他意识到似乎有哪里不对。
而同时有另一道幽幽的女声响，“玉儿，发生什么事了……”
方战扭头，看到在床另一头，被床单裹住，只露出头的徐慧柔。
徐慧柔披头散发，唇瓣还有些肿。
方战只觉脑门一嗡，接着脑海里仿佛回荡起什么。
那是炙热的呼吸和喘息。
还有萧蔓雪绯红的脸和身体。
可那不可能发生。
所以是梦？
但低头，方战看到自己光裸的胸膛，虽然被子遮住了他的下面，但就触感，他知道自己下面也没穿什么。
面色陡然一白。
想起昨晚的燥热。
“蔓雪，你听我解释，我昨晚，好像被下药了……”
“所以，你睡了慧柔吗？”萧蔓雪攥着拳头问。
方战张着唇，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脑子里全是和萧蔓雪。
可那些似真似幻，他根本分辨不清。
徐慧柔咬着唇出声，“方助理，昨晚，我也被下药了，抱歉，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真的很抱歉……”
方战白了脸，所以自己真的睡了徐慧柔？
他慌乱的看向萧蔓雪，想要抓她的手，“蔓雪……”
“你别碰我！”
萧蔓雪后退，一把挥开他的手。
方战伸在空气里的手，以一个僵硬的姿势停住不动。
萧蔓雪通红着眼，用力地猛眨了好几下眼睛，接着，转身冲了出去。
“蔓雪！”
方战想要追，但他身上没穿衣服。
白思景拧着眉，说，“方助理，你最好好好想一想，自己有没有碰慧柔。”
说完，白思景追出去，当然临出去前，她冷冷地看了萧玉儿一眼。
萧玉儿焦急地说，“思景，蔓雪这是这怎么了？她真的和方战在交往吗？那现在，她一定很难过，你快去安慰蔓雪吧。”
真的，就像根本不知道萧蔓雪和方战刚确立关系一样。
也真的，就像很关心萧蔓雪一样。
但，越真，越假。
这个萧玉儿，真的很不简单。
白思景沉着脸，走出去。
“蔓雪……”
白思景是追到萧蔓雪的房间，才看到抓起床上一个大型抱枕就开始捶打的萧蔓雪。
“臭木头我打死你打死你！”
萧蔓雪一下下的砸，还丢到地上用力地踩。
“蔓雪，你别这样……”白思景扣住她的肩膀。
萧蔓雪扭过头来，那隐忍着的泪水终于流下来说，“白思景你说那臭木头为什么要睡慧柔，就算他中了药，他这么大的人了克制不住吗，为什么不立即走，为什么就真的睡了别人，渣男，这种男人我不要了！”
白思景不知道说什么了，毕竟看到这种画面，是谁，都不可能不介意。
萧蔓雪又对着大抱枕又踩又踢，直到那泰迪熊的大抱枕，连鼻子都被她踩歪了，她才突然抓起那大抱枕，把那泰迪熊的鼻子摆正。
可脱落下来了，摁上去，也很快就歪下来。
很丑，就像坏掉了，就不可能再好一样。
萧蔓雪眼泪扑簌扑簌的流，“白思景，这个大抱枕是昨天我们约会时，臭木头送给我的，他都不知道要买什么礼物给我，竟然给我挑了个芭比娃娃，可那种东西我早就不喜欢了。”
“我说要挑个大抱熊，这样长得像他，我抱着大抱熊就像抱着他。”
“他当时听了脸都红了。”
“然后我也硬塞了一个粉色的大抱熊给他，让他放在床上，当成是我。”
“可为什么明明我们昨天第一天约会，那么开心那么甜，他到晚上，就睡了别人。”
“白思景你告诉我为什么……”
萧蔓雪红着眼，看着白思景，像是抓住浮木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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