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乱来啊!”
刚刚还嚣张得不行的华服男和他的仆从家丁们,这才齐齐变了脸色。
“等~等等!”
特别是刚才还在叫嚣着的华服男,见那群人真的敢动手,这才立马松开捂脸的手,一边往家丁们的身后躲,一边色厉内荏的道:“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爹是卫尉大人,是陛下身边的最能说得上话的上官大人,你们真的敢动手打我?”
见根本没人在意他,那华服男一口气把自己的底牌全都亮了出来。
“我爹就我一个儿子,你们知道打了我会有什么后果吗……”
他本来还以为自己的话,一定能吓对方一跳,可谁知这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全都像没听到一样!
依然对他们穷追猛打!
虽然他出门带的精壮家丁不少,但比起这些人,无论是体格还是数量,都远远不及,已经有边战边溃散的趋势。
华服男有一刹那的失神。
难道自己的名号这么不响亮?甚至有人没有听说过他吗?
“啊~原来是他啊,怪不得如此嚣张!”
“哈……这回上官安终于遇到对手了~”
“哎,这少年郎不知底细,怕是要吃亏啊!”
“上官大人的大儿子夭折之后,如今就只剩了这一根独苗,哪怕这个少年郎的家世也不差,但遇上能为了儿子拼命的上官大人,还是要谨慎着些的好,谁去提醒一下!”
“喂,少年郎,得饶人处且饶人!”
“……”
见双方直接动上了手,旁观者全都惊呼起来。
但显然,华服男上官安的知名度要高出很多。
才刚刚对自己的名气产生了怀疑的上官安,尽管对所听到的偏袒之言十分不满,但却也得到了一个信息。
那就是对方的来历并不怎么样!
他就说了,在长安城自己不认识,也不认识自己的,哪能还有谁家的公子啊。
铁定是个不知道打哪里钻出来的乡巴佬,才进长安城还以为这里跟他家乡那穷乡僻壤一样,能为所欲为呢!
“没错,得罪了我,就问你还想不想在长安城混了?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
刚刚躲在家丁的背后,畏畏缩缩不敢冒头的上官安,被人说仗他老子的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又重新抬头挺胸起来。
刘髆本来下车的第一时间就去检查丁缓的伤势,正安排人送医馆,根本没时间搭理他。
但听到他自报家门,脸上的笑,那是想藏都藏不住了。
上官桀啊。
那太好了!
手上的马鞭他已经还给马车夫了,此时正两手空空,转身从小梁子的手里抽出木棍,反手又给了上官安一棍。
“打的就是你!”
“自己目无法纪横行霸道,还要败坏皇帝陛下的声名?”
“那我就替陛下好好管教管教你!”
“嗷!”
刚才上官安抬头挺肚的时候,正赶上刘髆派人送丁缓去就医,进攻的人手和强度都有所下降。
上官安料定这些人是被自己的名头唬住的时候,再不敢反抗,谁知冷不丁又被一棍子抽中,当即像炸了的油锅,不管不顾的驱使着自己的家丁,一定要给刘髆教训。
小梁子被自家殿下的速度给吓了一跳!
忙上前挡在了刘髆的面前。
“殿下,仔细别伤着自己!”
自从殿下上次生病之后,他明显的感觉到了变化。
以往遇到这种小喽啰,哦不,比这还大得多的大喽啰,他们殿下也是不屑一顾的,这次竟然亲自动手!
他瞥了一眼上官安,这是给你脸了!
“殿下,你不是说要以德服人吗?”小梁子一边将自家主子保护得滴水漏,一边不解的问道。
小梁子也很委屈,之前殿下说不能动手动脚,他们府里都交代了个遍,这没完全适应呢,殿下这算不算带头破坏规矩?
“你傻啊,对这种主动挑衅的人,这就是德!”
刘髆惊讶于小梁子的身手敏捷,赤手空拳就能在上官安一众如狼似虎的家丁手中将他护得严严实实。
他一边扒拉着小梁子的胳膊从后面探出头,一边扬了扬手里的木棍。
“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刀枪!”
“比如动不动就南下劫掠的匈奴人,咱们只能用这个‘德’狠狠的教训!只要把他们打疼了打怕了,往后才能有安宁日子过!”
见小梁子仍然呆呆愣愣的样子,刘髆小小的打了个比方。
但他的声音却不小,一番言论一字不漏的传了出去。
“噗~以德服人!”
“亏那臭小子想得出来!”
正喝着酸梅汤的三人中,居中的那位没忍住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但随即,他手里的那碗酸梅汤也被重重的放置到了桌案上。
“听听,听听,满朝文武,见识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孩子!”
“多少人叫嚣着大军常年征战军资靡费,甚至还有人背后说朕是穷兵黩武!”
“要朕说,他们这是棍子没落到自己的身上不知道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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