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来看我的画。”
这天上课,格蕾丝拿出自己绘制的一幅关于春天里的庄园,给玛丽展示。
是一幅油画,色调清新,笔触灵动。
视角是爬山的那一天,从山上看到的景致。
格蕾丝还特意在山下翻滚的草浪里,添了几笔,画了他们下山后野餐的场景。
特别小的人,和掌心大的餐布,玛丽能够根据衣着和身姿分清,画的都有谁。
她开开心心指着一个快乐奔跑的小人儿,“这是我!”
格蕾丝满眼是笑,“对,是你,这个穿着深棕色外套的是我。”
“嗯,还有老师和汉米顿师兄!”玛丽笑眯了眼睛。
这幅画里充满了生机勃勃和欢乐的气息,建筑和山体是深色,可是漫山遍野的草木都是不同程度的浅绿浓绿,远处还有奔流的溪水和大河,让人看了就似乎能感觉到那天刮得急促,但是带着暖意的春风。
真的是一幅很好的画。
“格蕾丝老师,可以送给我嘛?”玛丽眼巴巴的看着老师。
不然的话,让她借走复印一份放到空间里也行。
这不是简单的一幅画,而是包含当时所有人的愉快心情的载体。
“当然可以!”女学生的请求让格蕾丝很是欢喜,这幅画是她的得意之作,她的画室里还有几张其他角度的画作,但她直觉自己的学生应该最喜欢这一幅。
果然被她猜对了。
玛丽看着画里的小人,觉得可爱的不得了。
她在画画上没有什么天赋,跟着格蕾丝老师学了,但也只是平平,没什么灵气,只能说画的像而已。
可是比起亲手绘画,她更擅长欣赏,欣赏画家在画布上描绘的色彩和感情,欣赏每一处有意或者无心的涂抹,让画作变得更灵动更有趣。
况且,老师的这一幅是从俯视加远瞰的角度画的,地面上的一切都变得袖珍,十分可爱。
众所周知,小小的迷你的东西都很可爱,除了虫子。
比如大部分动物的幼崽,都很可爱。
想到这里,玛丽突然觉得自己的房间空荡荡的,应该弄一点玩偶。
毕竟,这可是重来一次的童年啊!
格蕾丝已经适应了自家学生突如其来的各种想法。
听到她说要用棉花做玩偶,自己也来了兴趣。
玛丽找来一张莎草纸,大致画了个轮廓,就找来针线和剪刀布料开始动手。
半晌后,格蕾丝做的棉花娃娃已经出来了雏形,玛丽手里的布已经皱成了一团。
“玛丽,缝制时,不要太用力扯线。”格蕾丝提醒她。
“我知道,”玛丽哭丧着脸抬起头,“可是我的手不听使唤。”
哈莉连忙上去拿开她手里的剪刀,刚才她和贝拉在一边光看着都觉得心惊胆战,殿下的手东歪一下西歪一下,让人生怕她剪到自己的肉。
“我来做,殿下你来指挥我就行了。”贝拉把针线拿到手里,对玛丽说。
“……好吧,”玛丽放弃的很干脆,上辈子就手残,没想到这辈子也一样,对于女红啊刺绣啊这一方面,她确实不擅长。
上辈子哪有时间练习这个,衣服破了沦陷区有的是,二手市场也很便宜,她空间里也有很多,有空不如多练练异能,或者睡一会儿呢。
根据玛丽的描述,贝拉很快就做出了一个圆嘟嘟,胖乎乎的小娃娃,哈莉量着小娃娃的尺寸,还给它做了小裙子和小靴子。
连格蕾丝都觉得她俩手巧,自己做的小娃娃突然就丑了起来。
不过怎么着也是第一次尝试,比较有纪念意义,格蕾丝还是做完了。
等哈莉也给她的娃娃做上小衣服之后,她觉得自己的娃娃居然越来越顺眼,拿在手里觉得丑得很有特点,一点也舍不得放下。
玛丽也抱着自己的娃娃,一个小娃娃抱着一个更小的棉花娃娃,别提有多萌了。
“我们给它们起个名字吧。”玛丽提议。
“我的就叫诺维雅。”格蕾丝想了想说。
“那我的就叫丝柏凌。”玛丽拍拍小娃娃,说。
既然是“出生”在春天,就以春天为名吧。
玛丽结束格蕾丝这里的课业,去找达内尔的时候,也不忘带上自己的娃娃去炫耀。
只是她小小一个女孩子,怀里抱着另一个小小的布娃娃,惹得达内尔和跟他闲聊的亚瑟都觉得小姑娘可爱极了。
恨不得抱在怀里RUA一RUA。
晚上的时候,亚瑟想起自己第一夜哄睡小朋友的时候,听到的诡异却吸引人的故事,问玛丽,“今天要讲个什么故事?”
玛丽抱着娃娃歪头看他,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东西?
是你讲故事哄我睡觉,可不是我来讲故事呀!
亚瑟目光灼灼,对外甥女控诉的目光不为所动。
他问过达内尔,这位学识渊博的老神官都没有听过小玛丽的故事,更不可能是他讲给小姑娘的。
汉米顿和格蕾丝也不像是能够讲出这种故事的人。
那么,才几岁的小女孩,真的能靠自己编出逻辑那么缜密的故事情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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