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阿哲面对媳妇的苦苦哀求没有一丝动容,抽腿就走人。他媳妇一个不妨就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你说他才刚回来,你到底做了什么,他才要休你?”李家二伯娘看了儿子一眼,回头劝这个她并不怎么待见的儿媳妇。
“我…我真的啥都没干!”阿哲媳妇低着头坚持不承认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你…你…你要是这样的话,我也管不了了,你就等着明天被休回娘家吧。”李二伯娘看她这样也生了气,撂下一句话就甩手走人了。
这天晚上阿哲与爹娘睡在一个炕上,李二伯晚上没少说话劝他,但他就是一句话都不说。不说不休妻,也不说到底是为了啥一回来就要休妻。
第二天,天还没亮,阿哲就穿上衣服出去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等到吃饭的点儿了人又回来了。
“爹爹,你怎么就一只胳膊?”阿哲的小儿子今年五岁了,看着自己他爹空荡荡的袖筒子奶声奶气的问。
“打仗的时候被人砍掉了。”阿哲摸摸儿子的脑袋瓜子说道,脸上的笑透着苦涩。
“臭小子,快过来洗脸准备吃饭了,别在那里烦你爹。”李二伯娘听到孙子的话,心里也是难受的很。走的时候好好的一个儿子,如今变成了一只胳膊的残疾,这以后田里的活可该怎么办呦。
“爹,你疼不疼?流血了没?”那小子又继续问
“现在不疼了,已经好了。”
“爹,你喝药了吗?”
“……”
听到儿子的问话,阿哲没有回答,厨房里正在做饭的阿哲媳妇心里却是一个咯噔。两只耳朵都立起来了,不敢错过外面的一点动静,就怕他说出什么话来。
李二伯一家早饭还没吃完,大门口就来人了。听到外面的动静,一家人都端着碗出来了。
“大哥,你咋这会子过来了?有事?”李二伯看到自己大哥领着几个儿子还有几个孙子站在自己家的门口,疑惑的问。
“还没吃呢?你们先吃吧,等会儿还有其他人来呢,等大家伙都到了再说话。”说着话,李家大伯在院子里随便找了一个太阳光能照到的地方,蹲下来抽起旱烟来。
李家二伯听到大哥这样说,有些狐疑的看看自己的小儿子。但并没有开口问。赶紧招呼家里人快些吃,一会儿人都来了。
阿哲只管低着头喝着碗里的玉米面糊糊,一句话也不吭。
等早饭吃罢,院子里也站了不少的人,细看仔细,院子里都是李家一门中的人,并无一个外人。
“大哥,有啥事儿啊?还把人都叫来。”李二伯蹲在自己大哥身边也拿着一管旱烟抽着。
“这不是阿哲让我们来的吗?难道你不知道?”李家大伯听他又这么说有些奇怪的问。
“阿哲啊,你媳妇带着孩子在家里也不容易,你到底是为啥一回来就要休了她?”李二伯吐出一口烟,看向自己的儿子。自从昨天回来后,他就发现这个儿子跟走之前不一样了。
“.……”阿哲低着头蹲在地上是一言不发,他这个样子更让李二伯着急。孩子这到底是怎么了嘛,就算是胳膊断了以后分了家他跟着老二就行,到时候还能帮着种种庄稼。
但在这院子里的人,好像其他家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此时并没有人开口劝阿哲。
“爹、娘,我求求你们,劝劝阿哲,别让他休我。这几年我在这个家里就算是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就看在我为你们李家生了两个孩子的份上,不要休我。”阿哲媳妇看到家里的长辈们都来了,跪在婆婆面前又是磕头又是哀求。
“嗐,我也管不了你们的事了,我问你到底发生了啥事,你非得说啥事都没有,你让我们怎么管你?”
整个院子里没有一个人说话,除了阿哲媳妇哀求哭泣的声音,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阿哲媳妇环顾四周,竟然没有一个人替她说话。而她也才明白,她男人八成真的是铁了心的要休了她。
过了良久,只听人群里传出来一个声音
“我给大家说说战场上阿哲哥的胳膊是怎么回事吧!”
大家循声望过去才发现原来是,阿哲他们这一辈中跟阿哲关系最好的兄弟,排行十二的,大家平日里都叫他阿生。
“那日我们追击定安王的时候,阿哲哥被定安王的人用毒箭所伤。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毒,我们眼看着阿哲哥的手臂从箭口处一点点的变黑,那黑色一看就不正常。之前早些时间被毒箭所伤的人已经满身都是漆黑的死了。”
阿生的描述很平淡,但在场的人都能想象那个场景,这是让人自己看着自己一点点的死去啊,想想都让人心生寒意。
“我当时就让阿哲哥赶紧把七姐送回来的药给吃下去,其实我那个时候也不知道那个药除了治疗伤口,对毒有没有效果。但当时时间太紧了,我们都没有时间考虑,结果阿哲哥就把那药丸倒出来全吃了下去。”
“结果那药丸吃下去,结果一点效果都没有,那黑色的毒还在顺着阿哲哥的胳膊往上蔓延。我们见过其他被那毒箭伤了后死去的同袍,等到那黑色到了脸上,就算是大罗金仙来的也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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