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会说大实话。”
沈鹿溪无语了,这个憨憨,没被人骗的裤衩子都没了,全靠有个好爹,人家青楼没有下手太狠。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那就写歌颂美貌的诗词吧,只写了四句 ,递给妈妈:“你给诗诗姑娘看,想要剩下的诗词,陪我兄弟玩儿的高兴了,都好说。”
“好,那我去问问。”
“能行吗?”
戚元武抓着瓜子,有点儿不明白,她几十个字,比自己的银子还好使?
“等着看吧。”
蒋一宁有专属包厢,居高临下看着他们,就连沈鹿溪刚写的诗,都先给他过目,才送给诗诗姑娘。
“有意思,这字儿不错,狂放不羁,和她的性格挺像的,送过去吧。”
“是,主子。”
妈妈竟然喊他主子,外人知道了得惊掉下巴。
竟然是皇城司的下属部门,为的是打探消息的,能养出这么多绝色,没有一定的背景可做不到的。
两人没有等多久, 诗诗姑娘急匆匆赶来:“这诗是哪位公子所作?”
戚元武惊喜道:“诗诗姑娘,你来了,快坐下,咱们慢慢聊。”
诗诗不耐烦,道:“戚世子,请你自重,我问这首诗的作者呢?”
沈鹿溪不高兴道:“戚世子说什么了?就不自重了?他给你花了那么多银子,买不来你一个笑脸是吧?
蹬鼻子上脸也得有个度,他一个世子,能捧着你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
戚元武也冷下脸,茶盏丢下,第一次给诗诗甩脸色。
他可以当舔狗,捧着她,可是当着兄弟的面,你也得给我面子,他没有娶亲,最在乎的就是兄弟了,什么花魁?能有兄弟重要?
”你要不想伺候可以回了,小爷花钱买乐子的,不是看你脸色。”
诗诗羞愤尴尬,最终服软,她一直被捧着,有点儿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行礼道:“两位公子别生气,是妾身的错,妾身给二位赔礼了。”
戚元武看沈鹿溪的脸色,她说原谅就算了。
沈鹿溪不是来找茬的,笑了起来:“坐下吧,不愧是花魁,真漂亮,这诗是我作的。”
“那下半首呢?”
“没了,今日灵感就这么点儿,又被你给气的,作不出来了。”
诗诗心痛欲死:“哎呦,妾身哪儿知道是公子你作的呀,妾身陪两位喝酒,来,妾身自罚三杯。
公子喜欢听什么曲子,妾身对琴艺也擅长。”
“都可以,诗诗姑娘弹奏我都喜欢。”
沈鹿溪摸一下她的小脸,十足的猪哥模样,楼上的蒋一宁差点儿喷了茶,这真的是个姑娘吗?
第一次怀疑自己的目光了。
诗诗姑娘去弹琴,戚元武不乐意了:“你是不是要跟我抢诗诗姑娘啊?”
“你要这么认为,那咱们现在就走了,我让她弹琴陪酒为了谁啊?”
戚元武叹息:“哎,我决定,以后不喜欢她了。”
“啊,失恋了?”
“算是吧,我不想跟兄弟反目,让给你了。”
嘴上说的大方,心里还是很痛的,毕竟是他一直追的女孩子啊。
沈鹿溪觉得好笑,“能让出去的就不是真爱,你只是习惯了去追着她,我不跟你抢,这种地方的女子,有钱谁都能哄着,逗个乐子而已,你还当真了?”
“是这样吗?”
“当然了。”
诗诗姑娘一曲弹完,两人鼓掌:“太好了,绕梁三日,好琴艺啊。”
夸奖的有些浮夸了,一点儿不走心。
诗诗姑娘笑着道:“献丑了, 两位公子,咱们玩儿猜拳吧?”
“ 好啊, 输了要表演节目的。”
沈鹿溪输了,道:“我今天的才艺榨干了, 看姑娘你面色萎黄,气色不太好,给你把把脉吧。”
“公子懂医术?”
“略懂略懂。”
沈鹿溪主要是看她的气色,像是刚小产一样,青楼花魁竟然能怀孩子,那就别立什么清倌人的人设了。
“还是不麻烦公子了,我的身子挺好的,妈妈专门请了大夫给我们定期诊治,咱们是来玩儿的,不说不开心的事儿。”
诗诗眼神飘忽,不敢让她把脉,自家事儿自己清楚。
“好,那我唱一首歌儿吧。”
沈鹿溪用一只筷子敲打碗碟,唱了一首《桃花仙》,戚元武都听的入迷,这个词豪迈,唱腔也是从未听过的,好听。
“歌曲还能这么唱啊?沈公子高才啊。”
“当然可以啊,只要好听就行了。”
两人聊起谱曲,越聊越投机,只是戚元武听的打瞌睡。
突然,门被打开了,惊动了他们,来人倨傲道:“诗诗姑娘,我们公子想见你,你俩出去吧,今天的账我结了。”
“哎呦,谁这么大口气,诗诗姑娘是我的,你让我们走我们就得走的吗?”
戚元武顿时兴奋了,撸袖子站起来跟人撕逼,这活儿他擅长,没少跟人抢花魁。
只是今儿看清楚来人,脸色巨变:“原来是郭公子,失敬失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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