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为什么位置,这又是个难题,他得花费时间好好的想想。
安陵帝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却没有在凤倾竹的面前把话说死,只说他要是不想当倾风明月楼的楼主,那就先把倾风明月楼的一切事宜处理得当,就卸任吧,至于凤倾竹想要入仕之事,等到端阳节与春闱的事情结束,再说其他。
反正留给凤倾竹的时间也很多,这么长的时间,也足够让他把倾风明月楼的事情处理得当了。
凤倾竹听完了话,就拱手弯腰的恭敬的告辞了,安陵帝又忙乎着明日祭天的事去了。
凤倾竹出了安陵帝的寝宫,缓缓的向前走,似乎走着这每一步都很是艰辛,这不是他的妆模作样,而是走的真的很辛苦,他连站起来其实就已经花费了不少的精力。
刚刚安陵帝的面前,说的那些话,包括自己的时日无多,其实都是假的,但是他想入仕的心却是真的。
虽说表面上告诉安陵帝,自己放弃了倾风明月楼的楼主之位,但安陵帝以为他在倾风明月楼里都呆了多少年?他安插进来的眼线,他会不倾楚?倾风明月楼到底有多少属于自己的人,他会不知道?即使表面上放弃了倾风明月楼,实际上那倾风明月楼的真正主人,早就是他了,即使是还给安陵帝,他接手的也只是一个表面遵从他的空壳子罢了。
他早就知道安陵帝迟早会怀疑他,也不想再让他全心全力的接管倾风明月楼了,这话由安陵帝主动说出口,以他一直以来在他面前装出来的慈爱,慈悲模样相差甚远,所以这话,最好还是由凤倾竹亲自说,但是就算凤倾竹亲自请辞,安陵帝又得在自己的脑袋里头,东想西想的想了一大堆才行。
他太了解司马戾这个老匹夫的想法了,于是就将计就计。
以安陵帝那多疑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让他简单得逞的,孙太医虽向来表面上跟他没什么交集,但在安陵帝的心里头却不敢这么想,他说他时日无多,安陵帝一定会派另外的一个太医,前来为他诊断。
当然,这一切也都是他算计好了点,所以早在入宫之前,他就吃了一颗药丸,那药丸与普通的那种,能够压住他的功力的药丸不同,而是掺了毒的,所谓的毒侵心脉,也不是一线天,而是他原本就吃了的那颗带毒的药造成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安陵帝还有他请来的太医,造成的假象,虽也是险棋一环,但他不是照样得逞了么?
凤倾竹的身形摇摇晃晃的,有几分的支撑不住,只能扶着宫中的柱子稍微歇息一会儿。
虽说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不过时间到是计算的有些草率了,他没想到安陵帝竟然保持沉默保持了那么久,害的他毒气彻底的攻心。
气还没顺,那毒便快速的流窜到了他的五脏六腑了,只能勉强的用自己的内力,暂且压住,他得赶快回去服用解药,还没走一步,便迎来了撕心裂肺的一阵咳嗽,他一手抓着胸口,一手抓着身边的红柱子,指甲已经将那红漆划下。
越咳嗽越严重,嘴角已经流了血,忙着明日端阳节祭天的事的顺喜一见,立马跑了过来,担心的问:“我的凤世子啊,您这是怎么了?!”
凤倾竹忍着咳嗽道:“喜公公……麻烦你送我出宫。”
“可是您现在……老奴还是去找太医去吧!”
“不用!”他即刻制止了他:“陛下正忧心忡忡,不要大张旗鼓,我回府就好。”
“这是……”
凤倾竹低目顺目,鲜少的用卑微的语气求人:“麻烦了。”
顺喜明白了,忙着叫跟在他身边的小太监:“还愣着干嘛?速速送凤世子出宫!”
“是!”
几个人扶着凤倾竹到了门口,一直都在宫门前等着凤倾竹出来的楼外楼马夫,一见凤倾竹被人扶着出了门,连忙把他接住,放在马车里,急忙忙的赶着马车走了。
马车内,文静生赶快拿着解药,塞进凤倾竹的嘴里,抬着下巴,让他吞下去了,但也只是止住了咳嗽,他的嘴唇发黑。
苏莺歌忙问:“怎么样?”
“虽说吃了解药,但是毒气已经攻心了。”
“那……”
文静生没二话,合起他与苏莺歌的两人之力,让凤倾竹坐下,文静生面对着凤倾竹的身后,点了他的几处大穴,随后便向凤倾竹的体内注入内功。
文静生的功夫虽说不错,但跟凤倾竹相比,实在是相差不远,马车都已经停到楼外楼的院子里好长时间了,他这才把凤倾竹心口的毒气给推了出来,凤倾竹噗的一下吐了一口黑血,整个人刷的一下倒下了,苏莺歌连忙正面接住,把凤倾竹的脑袋放在膝盖之上,细细的用手帕擦着他脸上的汗水与嘴角的毒血。
文静生费功太多,满身虚汗的依在马车内,大气都快要喘不上了,到也没忘记又掏出了另外一颗药丸,递给苏莺歌:“把这个给公子服下。”
“嗯。”苏莺歌接过药,塞进了凤倾竹的嘴里让他立刻吞下,好一会儿,这凤倾竹才终于恢复倾明,悠悠醒转,双目无光的看着前方,正好看到了苏莺歌那紧皱眉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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