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芝婳立马跳下床,去洗手间洗喉咙,手机就收到一条短信。
【离阿燃远点,姐姐知道他父母当年出事的秘密,你要敢告状我就一个字也不告诉他。】
她正要截图,那边就秒撤回了。
她只好咬了咬牙,把所有的话都咽回肚子里。
……
很快就到了冬令营的日子。
季燃带着她驱车来到西岭雪山下的度假民宿。
银装素裹的雪山顶下,鹅毛大雪纷飞,山岭青树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下。
零下十几度的低温冻得人睫毛上的湿雾都凝成了冰。
叶芝婳穿着毛茸茸的兔毛大衣。
戴白色的渔夫帽和手套,踩着雪地靴。
从车上跳下来,冻得脸蛋通红。
夜晚的民宿,零星漏出几抹橘色灯光。
不少来参加这次冬令营的S大优等生在门口围着壁炉,坐在篝火前烤着羊肉,温暖又惬意。
叶芝婳目光下意识梭巡,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最耀眼的身影。
他好像比之前瘦了些。
穿着黑色的冲锋衣,拉链敞开,里面就一件薄薄的深灰针织衫。
祁慕白侧对着她,在和几个带着袖章的女生说着什么,看起来都是学生会干部,在安排这次冬令营的行程。
“祁慕白,你毕业了之后有什么打算啊?”
似乎是知道了他私生子的身份,几个女生都露出同情的眼神。
“还能干什么?进医院或者药店当执业药师吧。”
少年自嘲地笑了笑,半真半假,“总不能是继承家产吧?”
这几个女生都是为了他进的学生会,看他这么淡定还以为他没了祁少这层光环本身就具有不俗财力。
可一听他这随大流的打算后,瞬间失望地垂下了眸:“好吧。”
“在看什么?”
季燃停好车,牵起叶芝婳的手,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没什么,走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
少年侧过身,望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咬着唇掀了下眼皮,从兜里摸出一根蓝莓芝士双爆。
叼在嘴里。
他佯装去问蹲在民宿门口抽烟的学生借火,边点,眸光边不自觉地往两人身上瞟。
“抱歉啊小爷,只剩最后一间房了。”
“您看……要不要等退房的旅客?或者你们租个房车?”
季燃眼神询问地看向叶芝婳。
祁慕白眉头一紧,咬着烟,他看不清少女的脸,有点烦躁。
“不用了。”
他听见小姑娘爽快道,“一间就一间吧。”
祁慕白呼吸一滞。
烟灰落在他锁骨上,将他瓷白的皮肤都灼红。
前台在拿房卡时,叶芝婳拈了颗盘子里的话梅糖,刚剥开塞进嘴里。
胃里突然一阵翻涌。
她迅速跑进卫生间,对着垃圾桶吐了出来:“呕——”
“怎么了?”
季燃皱眉走到门口,就见她在用凉水漱口。
“没事。”
叶芝婳捂着胃虚弱地走出来,“可能有点水土不服吧。”
“知道你吃不惯这里的东西,你爱吃的零食和冰饮和我让人送房间里了,你上去自己看会电影,12点前乖乖睡觉,听见没?”
季燃揉了揉她脑袋,将房卡递到她手中,“晚上我要去和严茉查当年的案。”
叶芝婳仰起脸看他:“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人的事小鬼别多问。”
她无语地抿了抿唇。
到7楼插入房卡,里面果然已经堆满了季燃派人送来的行李和食物。
她环视一圈,360度的环绕落地窗和一张oversize的大床映入眼帘。
墙上是先进的投影仪投屏设备。
蓝色的星空灯璀璨夺目,一打开仿佛置身浩渺宇宙。
她暗自赞叹民宿环境宜人,拧开一瓶冰饮,正要对嘴喝,门突然被推开,水瓶被人夺走,叶芝婳整个身子都被扯进了房间里。
她脊背被抵在墙上。
祁慕白抱着她的腰,唇舌探入,柔软的唇瓣强势地侵占,舔着唇瓣那处不可思议的香软。
叶芝婳眼瞳陡缩,扬手就掐他,掐得他浑身青紫,可他不但没停下,还更疯了。
“姐姐,别喝冷的啊。”
“喝点热的。”
少年将她抱到办公桌上就开始舔她的脸,像一只哈巴狗,伸着舌头,渐渐下移,开始舔她的锁骨、手背、胳膊。
“你滚……”
叶芝婳吓得直接涌出了泪水,却被祁慕白直接亲舔干净,他委委屈屈道:“芝芝,我以后再也不会关你了,也不会伤害你身边的人,所以,给我一次当外室的机会,保证不会让他发现的,好不好?”
可此刻她却不敢信了。
他总是这样,一次次装乖诱哄欺骗她,玩弄她对他的信任,觉得她就是好骗。
好欺负。
“我也想信你,可你每次都给我一颗糖给个巴掌,逗狗或许挺有意思的,但真的祁慕白,我不是你养的狗。”
叶芝婳抖着声音,从抽屉里摸出一把美工刀,攥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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