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汉新这样一个社会底层人物,骤获至宝,对他未必就是件好事。
怀璧其罪,要不是他这人足够奸猾,恐怕早就连小命都丢了。
他现在站在政务大厅门口,接连打了几个电话,才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众叛亲离。
被贺国武、牛欢欢抛弃,他勉强还能接受。
但老婆孩子也视他如路人,这就让他不禁有些悲从中来。
老婆孩子不认他,这让王汉新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去哪里。
想来想去,或许也只能回乡下老家,再过回过去的苦日子了。
与王汉新的处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苏菲回到燕京后,坚决要以五百万的价格,买下张姐手中的那块玉璧。
张姐拗不过苏菲,只好收下那笔钱。
不过张姐跟着苏菲时间久了,多多少少也受到一些影响,眼界比普通人要高出许多。
苏菲把一张卡递给她后,她甚至都没往自己兜里塞,就又把卡还给了苏菲,然后委托苏菲帮她投资。
苏菲愣了一下,随机微微一笑:
“张姐,谢谢你能信得过我!你把钱放在我这里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但我这儿做的都是长线投资,你的钱要是被我拿去投资了,想要随时取回就有些困难了。”
张姐也跟着道:
“苏小姐,你们一家人都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把钱放在你这儿,比放到银行我还放心!我也知道投资有风险,就算这笔钱亏得一分不剩,我也不心疼,反正这钱也不是我自己挣的。”
苏菲忙道:
“你可不能有这种想法!玉璧的确是你男人的,但来路未必就正。而且这玉璧要是拿到黑市上去卖,指不定能卖出个是价呢?这五百万是我们给你的补偿,你就放心的收着,千万别想着给你男人,他不配!”
张姐笑道:
“不用你提醒,这个道理我也懂。这笔钱就算是我那死鬼男人留给儿子的吧,反正我现在也不缺钱,除了每个月能领到工资外,吃喝拉撒还都不用花自己一分钱……”
张姐能这么想,苏菲也就放心了。
随后,她又对张姐道:
“张姐,既然你信任我,那我就把这笔钱你以的名义投到一家新成立的小公司,以后你就是那家小公司的股东之一了。”
“你看着安排就行。”张姐随口说了一句,然后她又站起来,继续道,“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去干活儿了。”
……
梁栋说三天就是三天,三天之后,南岗警方果然开始对‘瑞晟斋’采取了行动。
在这三天时间里,贺国武忍痛割肉,以最低的价格,快速把那些寄卖在‘瑞晟斋’的东西出手,然后又以最快的速度,把钱转到了他儿子的境外账户。
当然,这些都还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又给自己开辟了一条新路。
把自己绑死在窦家的战车上,选择太过单一,但凡窦家对他有什么意见,他根本就没有跟人家讨价还价的资本。
现在,他用牺牲一块玉璧的代价,换取了跟梁栋的合作。
这样一来,也等于把他跟许铎绑在了一起。
他们三个,人手一块玉璧,互相之间也就有了合作的基础。
而且这种合作,还是一种平等的合作关系,这就让他在梁栋和许铎面前,不至于太过卑微。
说起来,他是常务副省长,而窦一圃只是一个副省长,俩人虽然同级,他这个常务显然份量更重。
但是,他们两个每次见面的时候,窦一圃跟他说话总带着一种命令的语气,这让贺国武心里十分不爽。
为了向梁栋表示感谢,贺国武就把梁栋约到了渭城,然后又委托梁栋把许铎也约了出来。
贺国武以前跟许铎有过合作关系,后来却因为种种原因,俩人早已渐行渐远。
俩人虽不至于到了反目成仇的地步,却也基本断了来往。
在一个班子里,成不了朋友,那就是敌人。
因为‘弃权常委’只有一个,就算人家一直弃权,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但其它常委就不一样了,你要是总弃权,别人就会觉得你是墙头草,到最后肯定会落得个两边都得罪,两边不是人。
贺国武跟了窦家之后,基本就成了窦家在常委会上的代言人。
刚开始,窦家跟许铎关系还算可以,双方在大多时候都会保持一致。
但最近几个月,贺国武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许铎总是在有意无意地回避着跟窦家的合作。
而省委班子里,公然跟窦家唱反调的,也就只有梁栋了。
许铎要是背离了窦家,那就只能选择梁栋。
尤其是许铎家里还发生了一件事,虽然被各方努力压了下去,却还是传到了贺国武耳中。
所有人都知道,许铎是靠着老婆钱盈盈发的家。
但就在前不久,许铎却把钱盈盈打了一顿。
以钱盈盈的大小姐脾气,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俩人就在家里撕吧了起来。
许铎虽然是个男人,却碍于身份,不可能跟钱盈盈打得你来我往,他只是打了钱盈盈一巴掌,后来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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