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钟离预料,林肆被灌醉了。
他甚至被温迪灌断片了,第二天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浑身更是像散了架一样,不知道他昨晚究竟干了些什么……
以林肆的认知,他的酒品应该很好,应该不至于如此疲惫才对。
打开房门,林肆看到客厅中正在吃早餐的空和派蒙照常打了个招呼。
谁料想,这两个人见他扶着腰一脸痛苦的样子,脸色双双一变,手上的瓷碗砸碎在地上,当场洒了一地的清粥。
林肆感觉不好,当场僵在原地。
双方对视了许久,林肆才犹豫着,缓缓开口询问:“昨晚……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听到这个问题,空和派蒙双双摇头,像是见了鬼一样一人转头找扫把一人转头拿簸箕,看起来慌张得不行。
他们越是这样的反应,林肆越是心中发慌。
他昨晚该不会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
可惜不管他怎么从空和派蒙口中套话,这两个人都什么也不敢说,搞得林肆一早上都是一头雾水的。
“那我换个问题好了。”无奈,林肆只能道。
空犹豫了一下,点头。
“温迪昨晚没事吧,还活着吗?”
空表情逐渐变成怜悯,观察了林肆好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活是还活着,就是……可能不太好,你要不去往生堂看看他?”
林肆一听往生堂:“他还在往生堂……不会被胡堂主拿去冲业绩了吧?”
“应,应该不至于吧。”空道。
“那我去看看,你要和我一起吗?”林肆看向空,他和派蒙昨天不就想认识认识那位被钟离说得很特别的胡堂主吗。
空脸色一变,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脸色涨得通红。
旁边派蒙也是和他如出一辙的样子。
林肆:[?_??]
最终实在是套不出话来,林肆也放弃了,转身离开了白驹逆旅。
他刚一离开,房间中就爆发出剧烈的大笑。
林肆心里一惊,抬手又打开房门。
房间内的笑声在他开门的瞬间消失,房间里正坐在沙发上的空和派蒙一起转过头来:“你不是要去往生堂?是落下了什么东西吗?”
林肆:(-_-)ゞ
他摇了摇头,再次关上门,这次门还没合上里面就又传出了笑声。
林肆:(`皿′)
他咬着牙,没有回到旅店,而是直接去了往生堂。
刚到往生堂门口,林肆先见到了往生堂的仪倌摆渡人。
林肆也算是往生堂的老人,她并未阻拦,只是在他走进往生堂的时候脸色有些古怪起来。
林肆满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往生堂大厅内,归终正在和胡桃对诗。
归终一句:“夜泊名石次第排。”
胡桃拍桌来了一句:“绯云坡上价高抬!”
归终哭笑不得,看到林肆进来下意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表情同样有些古怪。
林肆这一路上被人用这种眼神看了好几次,脸上早已经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了,当即问道:“温迪在哪儿?”
归终噗一声笑了起来,随即觉得不太礼貌,连忙收敛起来,指了指里屋的客房。
林肆进屋时还听见胡桃在身后小声嘀咕:“还以为今天能送一送蒙德的诗人,没想到他居然还能活着?真是可惜,不过要是能说通他帮我向蒙德骑士团拓展一下业务……恩……”
进了屋,林肆便听不到后续的话了,不过光是前面的话就足够让他嘴角抽搐了。
胡桃要是知道温迪是风神也不知道还敢不敢说出……不,以胡桃那个性格来讲,就算知道了也还是会这样想吧。
而且以她的聪明才智说不定已经猜到一点了呢。
钟离此刻正坐在温迪旁边的椅子上喝茶,连眼神都没分给躺在床上的温迪一下。
见林肆进来,他微微点头:“你来了。”
“我……来看看温迪,他没事吧?”林肆嘴角抽搐,“我昨晚喝醉了,啥也不记得了。”
钟离手上动作顿住,片刻后他放下茶盏,看向林肆,嘴角浮现出笑容:“我本来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昨晚倒是没出什么大事,就是你可能最近需要支付一笔不小的费用。”
“啥?”林肆下意识问道。
钟离笑了笑,也不说,转身走出了房间。
林肆:(`皿′)
他迟早有一天刀了这大陆每一个谜语人!
回过神来,他朝温迪的床边走了几步。
温迪的衣服还是完整的,看起来没出什么大事。
林肆松了一口气。
他上前戳了戳这位蒙德诗人的脸,喊了一声:“温迪,醒着吗?”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
林肆犹豫了片刻,又戳了两下:“……温迪?巴巴托斯?”
床上的人皱了皱眉:“我没醒,你下次再来吧。”
林肆闻言哭笑不得:“这怎么还生气了?”
温迪忽然睁开眼睛,绿色的瞳孔中写满了控诉二字,他猛地从床上站起来,抓住林肆的肩膀疯狂摇:“你忘了,你怎么能忘了!你这个讨厌的家伙怎么能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忘了!!!你要对我负责!!呜呜呜……你看,我受伤了,流血了,呜呜……你不请我喝七天的酒这事就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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