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奈痛哭的声音,响彻整个院落,纠结着每个人的内心。
王九妹过去扶起山奈:“别哭了,你的亲生父母不在,还有我们,你长这么大,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
山奈抱住王九妹,叫了声:“娘!”
山连来到宇文博与贺彬州跟前:“二位公子,婚礼也算举行完毕,小女又遇到这样的事情,让你们受惊了,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请二位公子先回老屋,待家事处理完,再盛情款待。”
贺彬州清楚,山奈正伤心,需要家人宽慰,他们在此多有不便,无论内心有多么担心她,任何事情也做不了,只能辞别,留给这一家人更多空间。再说事发突然,他们需要互相之间多多宽慰,山奈的伤痛也只能用亲情抚平。
贺彬州拱手辞别:“我们暂且离去,伯父需要帮什么忙,只要一声令下,我和宇文兄即刻前来。”
宇文博不愿离去,一直用目光关照山奈,担心她会哭坏身体。贺彬州拽着他的手臂,强行拉他,他才不得不启步出门,到门口时,还不忘回头望望山奈。她被王九妹扶起,红儿也过去搀着她,给她擦眼泪,然后把她扶进屋里。
宇文博这才放心跟着贺彬州往老屋而去。
李功才说道:“大哥,你进去好好宽慰山奈,外面就交给我们收拾。”
山连谢道:“有劳妹夫。”
“哥,你也别太担心,这事总有一天山奈会知道,这坎儿迟早得过。山奈这孩子不是那种小心眼儿的人,没准儿一会儿就好了。”山花宽慰道。
山连点点头,对山根说:“你帮着收拾,我进去看看你妹妹。”
山连进屋后,红儿出来,也要跟着收拾。
山花拦道:“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带山根回屋,外面我跟你爹收拾就行。”
红儿在山花脸上亲了一口:“还是娘最好!”拉着山根回屋去了。
婚房内,二人坐在床边,互相对视,大喜的日子发生这样的事,山根充满歉意:“红儿,本来想给你一个难忘的婚礼,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会不会很介意?”
“山根哥,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介意?我们是一家人,再说我对这次的婚礼十分满意,没想到你给我铺了一条花路,走在上面,好神奇,每走一步,花就会开,像仙境一样。”红儿满脸兴奋。
山根把红儿楼进怀里:“你是天底下最善解人意的新娘子,以后我会全心全意对你好。”
红儿也紧紧搂住山根:“我现在最担心山奈,好后悔跟你同谋,让她参加县试,如果不参加县试,就不会参加国考,不参加国考,就不会当医官,不当医官就不会走上医圣之路,也不会招人追杀,不招人追杀,就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会这么痛苦。”
“我也很后悔,要不等爹娘跟山奈说完话后,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山根把红儿楼得更紧……
里屋内,王九妹用帕子为山奈擦掉脸上的泪痕,扶她坐在床边:“如今你已知道自己的身世,娘也没有必要瞒你,你的亲爹就是因为当了医圣,才招致祸患,如果你再走上这条路,岂不是……”
山奈用手捂住在九妹的嘴巴:“娘,别说,我不想再失去亲人,我心里明白,这条路不好走,走上之后也许会面临我无法想象的事情,但我不得不走。”
她想起紫色圆珠的话,她要还果秋云的恩情,替她完成遗愿,更重要的是,她要找回与张彻的感情。
“既如此,我与你娘全力支持你。”山连走进来,他看到山奈的情绪稳定许多,“我本想进来安慰你,看来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你已想清楚。”
山奈“扑通”跪下:“爹娘再受我一拜,感谢你们把我养大,为我操心,还教我医术……”
“傻孩子,哪有给亲爹亲娘说这些话的?听着怪别扭。”王九妹把山奈扶起。
山连坐在凳子上:“你就是我的亲女儿,是我山家的女儿,哪有爹娘要孩子感谢的?”
山奈终于露出幸福的笑容:“爹,娘,能不能给我讲讲他们……我去世的……爹娘……我想知道他们生前的样子。”
山连娓娓道来……
二十多年前,山连去京城考医官时,认识了启明,二人相谈甚欢,相见恨晚,成为挚友,后来一起考上医官,留在国医署任职。
当时春华月是国医署的女监察,偷偷喜欢上启明,经常躲在启明经过的地方等他,今儿送一盒点心,明儿送一盒果子……天天变着花样,不带重样的。一直送了一个多月,京城街道上的小吃基本被她买遍。突然有一天不再送,开始启明没太在意,直到一连十天未送,启明有些坐不住。
他找到春华月,问她为什么不再给他送吃的?春华月笑着说,京城的东西她已买遍,再也买不到新奇的吃食,但她可以做,不过她只给未来的相公做。
他们两个人便走到一起,成了婚。
王九妹与山连在老牛村定了娃娃亲,同一年,他也与九妹成婚,把她接到京城居住,两家经常往来,关系甚密,并以姐妹兄弟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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